“都不是,”慕云歌摇头,毫不避讳他的目光,“因为你配。”
百里倾华不语,周身突然泛起一股淡淡的杀气:“慕云歌,就凭你对本王所有的冒犯,你可知若是换了旁人,早已死在本王手中多少次?”
“云歌不知,”慕云歌冷笑,毫无惧色,“玉皇叔请指教。”
百里倾华倚在车厢壁上,任由杀气在车厢中弥漫:“你这算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既如此,本王再跟你算另一笔账!”
慕云歌抱头呻吟:“云歌何时又欠了玉皇叔的帐?”
百里倾华不答,突然语出惊人:
“俊美不凡又如何,轩王才是真绝色!如此绝世风华在眼前,谁敢自负容颜倾城?”
慕云歌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玉皇叔恕罪……”
百里倾华不动声色:“何罪之有?”
敏锐地意识到百里倾华周围的杀气在消退,慕云歌的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云歌不该将玉皇叔与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这对玉皇叔是一种亵渎!”
这个回答显然与百里倾华的想象相去甚远,他明显一怔,继而反问:“只是如此而已?那你对本王妄加议论……”
“不是妄加议论,是事实。”慕
云歌唇角笑意更深,“玉皇叔本就是世间无人能出其右的绝色!”
百里倾华闻言,脸上陡然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红晕:“你……”
“玉皇叔不必动气,云歌此言的确没有半分亵渎不敬之意!”慕云歌抢先一步,将百里倾华的怒气扼杀,“云歌敬玉皇叔为天人,若敢存丝毫龌龊不净的心思,愿凭玉皇叔随意处置!”
百里倾华抿紧了唇,盯着慕云歌的眼眸。许久之后,他才冷冷开口:“是吗?那你如何证明并无丝毫龌龊不净的心思?”
慕云歌苦笑:“玉皇叔希望云歌如何证明
?”
百里倾华目光更加冰冷:“很简单,回答本王一个问题:慕云歌,你是否对本王,动了心?”
慕云歌一怔,一时之间竟不如该如何回答。若说没有,显然是违心之语,这优雅如玉的男子分明已经在她心中占了一席之地!
可若有,岂不等于承认自己因为他的绝色而对他动了不单纯的心思?
见她迟疑,百里倾华冷笑:“很难回答?”
“是。”慕云歌点头苦笑,“玉皇叔此时问出这样的问题,已将云歌逼入了两难的境地,无论云歌回答是或者否,玉皇叔都有理由治云歌
的罪。”
百里倾华挑唇:“你怕?”
慕云歌吁出一口气,无奈苦笑:“不怕。因此云歌方才只是在想,既然横竖都要得罪玉皇叔,不如实话实说。”
百里倾华不置可否:“那么,你的回答?”
慕云歌突然笑了笑:“是。”
车厢内的空气骤然凝固,慕云歌只觉得百里倾华的气息似乎猛地一窒,透出了微微的紊乱。许久之后,他才冷声开口:“是?你配吗?”
百里倾华听了这个回答之后的反应,慕云歌设想了很多种,但任何一种,都不如“你配吗”三个字,更能伤她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