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安夕梅扭头看着婉屏,问道:“那家人都安排好了吗?”
婉屏含笑点头,“小姐请放心,奴婢早就安排好了,就算是安夕桦在这儿不能将她怎么样,回到了都城,老太太与三夫人一定会收拾她。”
安夕梅听完这话,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我们不能等到回都城,一定要这儿让她死。”
“是,奴婢明白了。”婉屏回应了一句,待想到事情没有按预期那样发展,她心里燃起了一丝担忧,“小姐,奴婢确实将骨灰倒进了鱼汤中,可昨晚上怎么就……这事太蹊跷了。”
不必婉屏说,安夕梅也自己想过这事儿,因为她为了第一时间知道有人死亡的消息,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踏实。
当初以为安夕秀将鱼汤送到南园可以一石二鸟,将阻碍她的两个人都给处理掉,没想到一切都超乎了她的意料,不过,也幸好她让婉屏一早就去打探情况,这才从伺候安夕桦的下人口中得知她一觉醒来浑身淤青,活像是被谁揍了一样。
抓住了这一点,让她有了继续激化安夕秀与安夕桦矛盾的筹码,也就有了一
早上发生的事情。
“的确蹊跷,不过这事儿我自有分寸,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安夕梅说着,并且回眸看向婉屏时投给了让她放心的眼神,“时间不久了,安夕秀应该已经去了南园,去探探。”
正如安夕梅所说,安夕秀的确已经到了南园,而且一进去,便见到了安夕桦瞪着一双眼怒视着她,大有一种要将她给撕碎的架势。片刻后,安夕桦咬牙切齿的说:“安夕秀,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狠毒。”
安夕秀被说的一愣,完全不能理解安夕桦为何要这样诋毁她。
她是将有问题的鱼汤端过来给安夕桦喝,可知道喝了鱼汤之人会被鬼害死的时候,她可是有冒着危险去救的。如果救了人之后被扣上狠毒的帽子,她才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但是,话又说回来,安夕桦被鬼上身时应该是无意识的,她不可能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么安夕桦一早就派欣屏叫她来,是出于什么目的?
安夕秀猜不透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再加上被无缘无故的诋毁,一进门就挂在脸上的笑当即垮下来,严词厉
色的说:“三妹妹,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说我狠毒?那我就要问问了,我把你怎么了,一大早叫我来就这样说我。”
“欣屏,去关门。”等到欣屏关好门回来,安夕桦抬起手示意欣屏将其搀扶起来,等到下了榻,心领神会的欣屏将安夕桦衣带解开,不悦的目光转向安夕秀,“三小姐一觉醒来就是一身伤,大小姐,你看看。”
安夕秀歪着头看向了安夕桦的身体,见她后背,肩上,手臂上布满淤青,而且还有发紫的淤痕,她当时就吓了一跳:被一只鬼上身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还好之前没有经历过,也庆幸昨晚女鬼没有得逞,不然她就是第二个安夕桦了。
安夕秀当时吓得不轻,再加上醒过神来只顾着逃命,故而没有在意过安夕桦,所以才会对她身上的伤遐想联翩,可她怀抱中的白猫却知晓的一清二楚,随即给安夕秀解释了一番,“那一身伤是因为女鬼脱离了肉身,摔在地上造成的。”
安夕秀听了,她抬手抚了抚它的毛,口中小声嘀咕:“不早说,害我以为被鬼上身会淤
青遍体呢。”
白猫收回思绪,“笨蛋,被鬼上身要么死,要么损失精气,哪里会淤青遍体,你这脑袋以后别总是瞎想,这若是被我的族类知道我身边有这么一个愚蠢的人类,会被笑话的。”嘴巴上损着安夕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也不忘向上翻白眼。
解说就解说,干嘛又扯上她的智商?再说,她那是思维广泛,想象力丰富,怎么在它的眼中就是笨呢?
越想越不服气,安夕秀双手掐在了白猫的两条前腿将其聚在了眼前,本想着与它争论一番,很不巧,一直被忽略的安夕桦讲话了。
“安夕秀,少在这儿装傻,今天你若是不给我个说法,就休想走出这道门。”看了她一身伤,表现一副不知的模样还算是情有可原,毕竟不想被发现就要装一装,可她这会儿竟然和一只猫戏耍起来,太嚣张,太目中无人了。
安夕秀得知了伤的来历,很想将事情的真相与安夕桦详细说一说,可想到她不会相信,又说她掩盖事实编故事,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不讲真话,可不代表她就要将这个黑锅给背下来
。“三妹妹,你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我一概不知,你让我给你什么说法?”
安夕桦没再多说,穿好衣衫便坐在了榻上,而后用眼神示意欣屏将证人给带进来,待欣屏转身离开,她斜睨着安夕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哼……”
安夕秀瞧着安夕桦表现出一副吃定了她的模样,一开始的疑惑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原来安夕桦是咬定一身伤是她所为,而如今这架势,八成会有目击证人出现,呵呵,好一招栽赃。
片刻后,欣屏将一名奴才带了进来,“小姐,人带来了。”
安夕桦瞧了一眼被带进来的人,而后抬起手一指安夕秀,问道:“柴二,你昨晚所见之人可是她?”
名唤柴二的奴才朝着安夕秀看了一眼,待安夕秀的视线转移过来,他急忙低下头,“回三小姐,奴才已经说过了,当时奴才只是见到了个背影,到底是不是大小姐,奴才也不确定。”
“想确定是不是,一点也不难。”安夕桦讲完便看向安夕秀,“大姐姐,这可是证实你清白的时候,站起来背过身去,让柴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