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秀的话一出口,顿时让安夕茹和安夕梅心中一喜,可对于安夕桦来讲,那就像是个晴天霹雳,根本就不接受这个决定。
她这一次掉进湖中险些丢了性命,这个推她掉下去的人,绝对不可以放过,不让他尝一尝被水呛的滋味,她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大姐姐,就算是今天就启程回去,我这身子骨也没问题,但是,在回去之前,我有事情要处理。”
安夕秀放下了筷子,而后将视线定格在安夕桦的身上,“三妹妹有何事要处理?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呀。”她问出了其他人也想问的话,稍后,还环看了其他几位,“三位妹妹,你们说呢?”
安夕梅一向是老好人,就算是安夕桦已经和她闹掰了,但面对面时也不会针锋相对,“大姐姐说的对,有什么事情咱们姐妹一起解决。”
最小的安夕柔一直都是听安夕茹的,所以她不会主动表态,至于安夕茹,为了不让安夕桦将矛头指向她们这边,自然不会呛着她说,再者,这张毅沉说服表舅父还得些时日,提亲的事情不会耽误。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就是想让推我掉进湖里的人也尝一尝命悬一线的滋味。”安夕桦说着,眼睛还时不时的朝着安夕茹瞥着,而这个举动呈现出了一种错觉,就好似安夕茹是罪魁祸首一
样。
安夕柔见其他两位姐姐因为安夕桦的举动看向安夕茹,她也看出了些端倪,心里一着急,便开口说道:“三姐姐,你将话说清楚呀,大姐姐和二姐姐都误会了。”
安夕茹握住了安夕柔的一只手,示意她不要慌,等到安夕柔安静下来,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三姐姐,有话请直说,你这样瞧着我,产生误会就不好了。”
安夕桦倒不是认为这件事情与安夕茹有关系,只因为对方是安夕茹母亲张慧柔的亲戚,这才瞥了她几眼,“去我的房间说吧!”
来到了她的房间,事情被说开,大家自然都清楚当时是怎么一回事,与此同时,除了安夕茹,其他人很不理解张毅沉为何要撞过去害安夕桦。
“大家都来兰亭湖,巧遇的情况在所难免,而表哥没有理由这样做的。”安夕柔口中嘀咕着,突然,她一手抓住了安夕桦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三姐姐,当时人很多,他也许是不小心,并非有意的,你是不是……”眼看着安夕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安夕柔便没有继续说下去,手也很快收了回去。
安夕桦就知道事情说出来以后,安夕茹姐妹两个不会相信,但没想到安夕柔会开口争辩什么,这种情况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须臾,她看向了一直没有开口的安夕茹,“四妹
妹,难不成你也和五妹妹有一样的想法?”
直接点到了安夕茹,可她却陷进沉思中没有醒过神来,只是垂眸盯着桌子上的某一个点,眼睛中所迸发出怒意就恨不得将桌子给射出个窟窿,而放在大腿上的双手使劲儿拧着帕子,宛如在拧着张毅沉的肉一样。
当初还以为只要抓住他的软骨那就可以很容易的牵制住他,没想到,他这性子却越发的懒散,越发的不正经起来,她还没有嫁过去呢,他在这边就已经有了女人,而且还兴致勃勃的游兰亭湖。
幸而安夕桦给撞见了,也庆幸他自认为事情会被安夕梅给讲出来才会做出灭口的事情,不然她还蒙在鼓里,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还好说,若日后嫁过去,他将爹爹给她的陪嫁产业给折腾了,那她岂不是什么都没有,到时候别说不能将母亲和妹妹给接过来,就连她自己都不好过。
良久,安夕桦没有得到回应,眼看着就要发脾气,安夕柔紧忙摇晃了下安夕茹,说道:“姐姐,你说话呀。”
“呃”安夕茹身子一怔,“说什么”
搞了半天,她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安夕桦心里那叫一个气呀,随即厉声说道:“我刚才说,你是不是和柔儿一个想法,认为我冤枉了张毅沉。”
这一次听清楚了,安夕茹一副疾恶如仇的模样表现出来,
完全不在意与张毅沉之间的关系,“三姐姐误会了,妹妹从没有那么想过,而且刚刚失神没来得及回应,也是在帮姐姐想主意,看看如何出这口气。”
安夕茹和安夕桦两个人谈论着,安夕梅则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声,以示存在感,至于安夕秀,她静静的听着,视线却在安夕茹的身上停留的时间更多一点。
不管是在哪,只要有靠山的就硬气些,按道理来讲,安夕茹应该巴不得有姥姥家的人给撑腰,然后在宅子里好过一些,可偏偏现在,她和安夕桦商量着如何教训张毅沉却异常的投机,还真是让安夕秀搞不清楚。
又过去了两刻钟,办法想出来了,安夕秀等人起身离开,等到了晚上,她们便按照计划行事。
次日一早,两辆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同时,在奥城兰亭湖的湖边,张毅沉浑身发烫,意识模糊,整个人看上去憔悴的不得了,最后有人通知了张府的人,这才回到了家里。
马车内,安夕柔想到昨晚上张毅沉被姐姐给骗出来,然后又不小心被姐姐给推进湖里,好不容易上了岸又被欣屏用石头砸晕倒在地上,而这一晕就是整晚,不免有些担心张毅沉,“姐姐,表哥全身湿哒哒的躺在湖边一晚上,他会不会出事儿啊?”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么,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出事。“放
心吧,早上有人发现他定会去张府报信,他不会出什么大事,有事也就是感染风寒,吃些药就好了。”
赶了一天的路,安夕秀等人总算是在天黑前回到了都城,进了城没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安家的大门口。很快,几位小姐下了车来到了大宅的前厅,她们先是和家中长辈呆了会儿,稍后便各自回到住处梳洗,然后聚在饭厅,一同用晚饭。
这一次大家聚在一起,安夕秀本以为可以见到安夕桦口中古怪的夫人,没曾想,属于她的座位是空着的,直到开饭,她的人都没有出现过。
为了见到夫人,安夕秀看向安老爷,细声细语的说道:“爹,全家都聚在一起,怎么不见母亲呢?”虽然是后来坐上了夫人的位置,但规矩就是规矩,必须称呼为母亲,对于这一点,即便是安夕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