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镇海离开了沁园直接前往安夕桦母女俩的住处,他还未走进屋内,安夕桦数落安夕秀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让他顿时心里冒出了一股子火。
一门心思想要抢了属于安夕秀的未婚夫,本就有错在先,现在却数落起安夕秀来,真是惯的不成样子。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长这么大了,这点理儿还不明白吗?”安镇海迈步走了进去,黑着一张脸,厉声教训了一句。
听到声音,赫连宝珠身子明显一怔,稍后,她转身走到了安镇海的身边,扶着他就坐在了厅内的椅子上,“老爷,你回来了还未休息,不如先去房里睡会儿,有什么事情稍后在与我说。”
言毕,赫连宝珠扭头看向一脸紧绷,随时都有可能和安镇海呛起来的安夕桦,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桦儿,你先回房去,不要打扰你爹休息,快去。”
赫连宝珠的本意是不想让安夕桦在安镇海的面前继续说安夕秀的不是,惹毛了安镇海,她真担心这些年安镇海对桦儿的疼爱会眨眼间溜走,可偏偏这宝贝儿女儿就是不明白母亲的心思,不仅没有动地方,还一个劲儿的犯嘀咕,咬定自己没错,一切都是安夕秀惹出来的。
见女儿如此不听话,赫连宝珠心里除了气,那就是着急,须臾,她快步走到安夕桦的身边,拽起她就朝门外推,“别再说了,快回房去。”
安镇海坐在那静静的看着,眼见赫连宝珠气急要对安夕桦动手,他这才开了口,“之前没管好,现在打她有什么用?”等母女俩安静下来,继续发话,“桦儿,我和你娘有话说,你先回房去。”
“我是你们的女儿,有话要说根本没必要让我避开,除非……”安夕桦的话还未说完,赫连宝珠便抬起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强行将她给带走。
来到长廊的转角处,赫连宝珠瞪了一眼安夕桦,神色中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管好自己的嘴巴,别总是乱说话,否则对咱们娘俩一点好处都没有。”
安夕桦想在说些什么,可见到赫连宝珠扬起手就要打,她只得闭紧嘴巴,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自己屋子走去。
亲眼见到了安夕桦进屋了,赫连宝珠回到了大厅,然后走到安镇海的身边就试图抓住他的手臂将人带到卧房去,“老爷,进屋吧,妾身也好给你宽衣。”
安镇海扒拉开赫连宝珠的手,随即指向了一把椅子,“我还不累,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赫连宝珠见事情躲不过去了,只得乖乖听话,老实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安镇海,以表示自己的这份认真。
安镇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以警告的口吻对赫连宝珠说:“这事情为什么发生你心里很清楚,以后好好劝劝桦儿别再一心想着嫁给白刃,不然我明天就给桦儿找婆家,将她给嫁出去。”
不就是让安夕秀跪了佛堂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护着她,就要她的女儿随便找个婆家嫁了,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赫连宝珠都要气炸了,可在安镇海
的面前却敢怒不敢抱怨,“老爷,我知道秀儿在佛堂了一晚会很辛苦,可她也确实冲撞了娘,柔妹妹也见到了,不信的话你去问。”
“行了,此事不需要再提,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安镇海起身迈步朝门外走,可还未迈出门槛,赫连宝珠便已经来到他身边,还抓住了他的手臂。
“老爷,我马上去吩咐奴才去准备水,你……你就在这儿休息吧。”赫连宝珠大着胆子要求,可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她也识趣的松开了手,一脸失望的向后退了一步。
都说岁月不饶人,可在赫连宝珠的身上却完全没有发挥出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安镇海在她的身上又瞧见了某一个人的影子,最终要说出口的拒绝改了,“我现在还有事,晚上再过来。”
一听这话,赫连宝珠丝毫不掩藏自己的欣喜,面对他笑着点头。
从这儿离开,安镇海又去了张慧柔的住处,可在那他却没找到人,向安夕茹一打听才知道,张慧柔去了秀园,而他也就找了过去。
秀园
安夕秀从翠屏的房间出来,见到张慧柔时,她即刻抬手将落下的泪水拭去,走到张慧柔身边便开口道谢:“四姨娘,这一次多亏了你,不然翠屏就……”
张慧柔拍了拍安夕秀的肩膀,然后拉着她的手就走到了园内的凉亭中坐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是在给自己积德,你不用总是将谢谢挂在嘴边。”
“四姨娘,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姨娘能否给我说一说。”她们两人从未有过交集,她与安夕茹和安夕柔关系也不亲密,可张慧柔却对她这么好,太不可思议了。
张慧柔从安夕秀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说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要帮你,是不是?”
安夕秀面色以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四姨娘,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张慧柔说话的声音总是那么柔和,就像是生怕吓着谁似得,“我帮你完全是受人之托,可最后却还是让你在佛堂跪了一晚,说起来也没帮上什么。”
“四姨娘,你受谁之托?”对方话音还未落,安夕秀立即问。
以这么多年来对安镇海的了解,张慧柔知道他办完事情会前来秀园看安夕秀,所以在面对安夕秀的问题时,她只笑不说,等到安镇海从园门那出现,她才抬起手指了过去,“让我帮你的人来了。”
安夕秀朝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眼神中明显有些失望。
唉……还以为在安家藏着什么人,然后牵扯出什么恩怨啊,情债啊之类的事情呢,原来是她多想了。
不过没有也正好,省着事多闹腾人。
须臾,她起身迎了过去,拽过他的手臂就往凉亭这边拉,“爹,我的事情让你操心了,快坐下休息休息。”
张慧柔坐在安镇海的对面,笑看着给安镇海捏肩又捶背的安夕秀,“瞧瞧,秀儿现在是越来越爱说,性子也开朗了很多呢。”
安镇海对于这一点也看出来了,随即顺着张慧柔的话嗯了一声,稍后,他拽过安夕秀将其按坐在石凳子上,眉眼间的
笑收起来,神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