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你看看你!你带着这个废物,都干了些什么!”
接完徐山河电话。
文家现任家主,也是文阊阖的老爹文阔海,烦躁的揉着眉头。
多事之秋!
真是多事之秋啊!
一天之内,接到两件坏到极致的消息。
整整六百亿刀乐,四千多亿龙币被佛伯乐强行扣押,简直断了文家所有后路。
这件事还不知道有没有曝光出去。
儿子文阊阖又惹了天大的麻烦!
你他妈招惹谁不好,竟然去惹叶城?
叶城是好惹的吗?
他在大老板心里,早已挂上了号。
杀了那么多人都不舍得枪毙他,你非要试试他的马力?
现在,试出来了?
服了吗?
“阔海!这件事……全是我的错!”
秦文景见搭档多年的老哥们愁成这个样子,一脸自责。
“是我想简单了,想利用叶城身份,收了他。让他为文家效力。”
“让他主动提出要挖十三陵,甚至带上整个中科院,就说里面有重大科研项目。”
“这样的话,就算被天下人谩骂,跟咱们文家也没什么关系。还能保住你的声誉,谁知道……”
秦文景痛苦的低下头。
谁知道将事情闹成这个样子。
他根本想不到,军方那边护犊子护成这样,竟然让文阔海亲自过去善后。
“要不,我带阊阖过去吧,徐山河我也认识,看能不能给我个薄面……”
秦文景抬起了头,毅然说道。
文阔海摆摆手,打断他的话,一双眼睛中写满厉色。
“行了,徐山河现在跟疯了一样,你去顶什么用!”
“我就你们问一句,谁下的抓捕叶城的命令!谁说的要击毙叶城?”
六七十多岁的老人,眼睛如刀一样,死死盯着屋里两人。
秦文景,和角落里如同丧家之犬的儿子文阊阖。
文阊阖不敢面对父亲的眼神,立刻将脑袋垂了下去。
跟我无关。
“是……是我……”
秦文景见文阊阖那副窝囊模样,叹息着说了一句。
“阔海,就算大老板怪罪下来,都推到我身上好了,反正我一介白衣,谁也拿我没有办法!念着同窗情分,没准……”
“文景啊,文景!阿斗永远是扶不起来的。当年你不该拦着我,就让他去死,现在也没这么多事!”
文阔海站起了身,深深叹了口气。
秦文景听对方提及当年往事,脸色一紧,下意识看向角落里的文阊阖。
果然,文阊阖脸上闪出一丝怨毒,却被很好的藏了下去。
“废物,走!跟我去道歉认错!”
文阔海似乎看到这一丝怨毒,也似乎没看到,冲着逆子扔下一句话后走出房门。
听到老爹真要去给叶城道歉。
文阊阖瞬间脸色涨红起来,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浑浑噩噩。
秦文景见状叹了口气,就要过去宽慰什么。
“滚!姓秦的,你他妈刚才怎么不拦着我!就你也配叫谋士?我谋你麻批!”
文阊阖却跟疯了的狗一样,推了秦管家一把,转身离开。
秦文景瞠目结舌,怔在原地,只感觉心寒的厉害。
当年,真该让你去死吗?
……
还是那条大街,距离二炮家属院不远的地方。
这里已被临时戒严,杜绝了一切看热闹围观的百姓。
几台枭龙越野车和挂着京都卫戍区牌照的汽车还停在路上。
叶城坐在车里,看着车门外的徐山河,喊了一句。
“徐老,还不走啊?”
“眼瞅着就要四个小时,我还得给宋老开始手术。”
徐山河看着叶城手上明晃晃的大金镯子,嘴角一阵乱扯。
麻蛋!
小叶城,你隔着明知故问呢是不。
你说为啥不走?
不等着给你摘铐子的人过来,你怎么给老宋做手术?
不过他还是挤出笑脸。
“快了,快了,前面堵车,咱们再等一会!马上就走。”
叶城呵呵笑笑,再不吭声。
他能不知道对方在等什么?
当然知道。
在等一个人过来,主动承认错误,道歉认错。
而叶城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任何人想抓我就抓?
开特娘什么玩笑!
今天这事你们不拿出来个态度。
绝不算完。
那人不来也行,我戴着手铐也能给宋濂完成手术。
可做完手术之后,咱们之间的事就算完了。
我安生回监狱当我的死缓犯,你们该忙啥忙啥去。
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可徐山河不敢啊。
王和平也不敢。
甚至所有龙国的大佬们都不敢!
如果叶城不再管这些事情,那他们都将是历史的罪人。
刺啦!
就在马上要过四个小时的时候。
一辆黑色轿车,终于缓缓的开进现场。
徐山河见状,眉头一皱就要过去,可立刻被身边的人拉住。
老徐,没咱们事了。
既然人都到了,好好做一个旁观者就好。
该让叶城出气就出气,再掺和下去没准事情闹的更大。
徐山河点点头,挪步闪到了一边。
汽车的门被人拉开,文阔海和文阊阖出现。
下车之后,见到叶城坐在越野车里,并且车门未关,两人快步走来。
这让坐在叶城身边的苏丰谷,彻底瞪大眼睛。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