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了!我们全部清醒过来!”
“刚刚的一切,好似做梦一样,我们抬头看看教室上的表,此刻还是凌晨五点左右,太阳快要升起。”
“大家懵懵懂懂,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所有人浑身被冷汗打湿的衣服,似乎证明刚刚不是一场梦!”
“那种灵魂深处的疼痛,太真实了。”
“我们切切实实经历了一些玄妙的,偏离了三观的事情。”
“这是……”
“有同学问了起来,左右乱看,对回到现实世界还感到一阵阵的荒谬。”
“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都在脑海里回忆着那道声音说过的话。”
“碳基联邦和硅基帝国持续数千年的大战……”
“硅基帝国的余孽潜逃到地球。”
“我们要在剩下的六十年里,找到它的下落,然后……对!然后怎么办呢?”
“同学们愣住。”
“只记得那道声音说,一会会告诉他们接下来怎么办,可一直到大家清醒过来,也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
“他只说,如果六十年内还没找到硅基余孽的话,整个地球,甚至整个星系会被摧毁。”
“天啊!我的眼睛,竟然能看到那边山顶的凉亭,上面还写着字……”
“就在思索的时候,有位女同学突然惊叫起来。”
“大家将目光转移过去,也都一阵惊呼。”
“因为不光她能看到,所有人竟都看的清清楚楚。”
“位于孤儿院教室外,大约五百米的地方有个矮山,山上有座凉亭,凉亭上的柱子还刻了字,那是有同学在玩耍的时候,刻在上面【xxx到此一游】。”
“让大家震惊的是,我们竟看的清清楚楚!要知道这距离至少五百米啊,还是在太阳还未曾升起的黑夜!”
“另外,我们侧耳倾听,还能听到其他同学在寝室睡觉的鼾声。”
“若是细细分别,主任、司机、保育员他们的鼾声都能区分出来!”
“不光如此,我们的脑袋也从未感到如此清醒,如此通透。”
“以前很多不明白的事情,现在一想便能得到答案。复杂的数学题落在我们眼里,简单的像1+1=2一样。”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唯有我和秦文景似乎清楚,我们的智商被提升了。”
“或者说,我们变的更加聪明,耳聪目明。”
“如果说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我们状态的话,大概可以使用【鹤立鸡群】这四个字。”
“没错!在接受刚刚发生的一切后,所有人心里涌现出一种强大且自信的感觉。”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我们掌控之中。”
“我们就像干涸的撒哈拉沙漠,急需大量的知识源泉来填补我们的脑袋。”
“尽管知识磅礴的像大海一样无边无际,也无法满足我们的渴求。”
“李辛……”
“秦文景突然轻轻喊了我一声。”
“我正在想着事情,见他看来,有些手忙脚乱的往兜里揣了一下,应该没有被秦文景看到。”
“怎么了?我有些心虚的问他。”
“他说:别愣着了,不管发生什么,继续埋好戴老师吧!不然等天亮了,咱们更没法弄。”
“我点了点头,招呼大家一起动手,趁着天亮之前,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谁知刚刚开口,一声怒喝就从脑后传来……”
“干什么呢!大晚上不睡觉,叮铃咣当,你们要造反啊!”
“我们吓了一跳,慌忙转头,才发现是孤儿院门岗的老刘头来了。”
“之前说过,老刘头六十多岁,那几年全家死绝了之后,只剩下了他,县里看他可怜,给他安排了这个工作。”
“见是老刘头打着手电过来,我们一脸紧张,齐齐围在戴老师面前,生怕他告诉主任,我们要偷偷埋葬了戴老师的事。”
“老刘头却用手电照了照地上已经死去的戴老师,又看看讲台下那一丈深的大坑,幽幽叹了口气。”
“娃娃们,你们想把戴老师埋在这里?”
“我们点头,露出哀求之色,希望老刘头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主任。”
“老刘头却说:你们啊,真是什么也不懂……如果真把戴老师埋在这里,他怕是永世不得超生啊!”
“我们全都愣住,不明白对方所说的意思。老刘头却不再解释,而是说道。”
“这样吧!戴老师这人心善,也帮过俺!既然戴老师没法落叶归根,俺家有块祖坟,将老师埋那吧,不远!就在县城里面。”
“我们想到老刘头曾经吃过不该吃的东西,摇头就要拒绝。”
“可一想现在不缺吃不缺穿了,又不知道如何拒绝。”
“老刘头似乎明白我们心思,脸上越发悲伤和痛苦。”
“他说:走吧!再晚一会天该亮了,一个死人突然就没了,主任还能查不出来?”
“赶紧埋进俺家祖坟里,人死为大!主任也不可能再说什么。”
“他说完,便主动去搬老师的身体,我们互相看了看,也只好同意。”
“趁着天还没亮,老刘头推了一辆板车,驮着戴老师就往城边走了。”
“我们不放心,跟在后面打算搭把手,同时还在犹豫,将戴老师埋在那里究竟对还是不对?”
“事实证明,老刘头说的果然没错。”
“戴老师死了之后,外面越来越乱,课也彻底上不下去。”
“我们孤儿院本来就是县城的文体中心改造而成。那间教室以前也是县城小礼堂,经常开些表彰大会啥的。”
“当课上不下去后,很多人占据在那里开会。”
“大会一连开了好多年,天天都会出现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情。”
“若戴老师真被埋在这里,恐怕真的是永世不得超生。”
“随着老刘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