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怎么办呢?
杜老板拿着手机,越想越心焦。
原本可以保住的小命,就因为自己这么一粗心,又显得十分危急。
杜老板将手背在身后,着急地走来走去。
夜晚的凉风吹起他额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好在,门口的那尊石狮子确实已经搬走了——亲眼确认过这一点之后,杜老板总算是稍微放了点心。
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杜老板顿时像见到了再生父母一样,眼睛都亮起来了。
“大师,大师您?……我还正发愁着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上您呢,您给的手机号码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空号……
“您是怎么找到我家里来的?您知道我家的地址,不愧是大师,真有神通啊……”
女子笑盈盈,没有说话。
反倒是身后有一道暴怒的吼声响起。
“杜威天!我说你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反常,对我这么好,果然有鬼!”
在他的身份,杜夫人快步走了出来,满脸怒容。
“趁着我睡觉了,就和别的女人约会是吧?你怎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外面的野花就是比家花香是吧?……
“还好我留了一道心眼,假装自己睡着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你在背着我干什么好事呢?……”
看到杜夫人,杜老板顿时也不想再装了。
该撕破脸的时候就得撕破脸。
“你别再装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别说什么买了石狮子是为了辟邪,你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我的命……我跟你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你是真狠心啊!”
“什么你的命?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杜老板忍不住冷笑了两声。他想阴阳自己的婆娘几句,说你可装得真像啊,事到如今了还在狡辩。
但他看到自己的妻子一脸茫然,就算是演员,那未免也太敬业了些。
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
他妻子此时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呢?
几乎是同时,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女人嘴角缓缓地上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那女人的脸在迅速地变化着。杜老板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记不起那女人之前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了。
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那张脸,他认识。
正是……
已经死透了的,安屿!!
安屿的嘴角越咧越大,滴滴答答的液体从嘴角流了下来。她张大了嘴巴,下巴甚至直接“咔嚓”一下掉在了地上。
“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杜老板,还真是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把你妻子设下的石狮子移走,我根本就进不来啊……太感谢你了啊……
“请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死得痛快一些的……”
杜老板惨叫出声。
他的头被一口咬掉,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地上。头和脖子的衔接处喷射出了大量的血迹。
杜夫人也惨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她手脚并用地往后爬,面无人色。
“现在,轮到你也尝一尝被活活烧死的滋味了……”
贺星掐指算了算。
算到杜老板夫妇气数已尽之后,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
……
s市最近又热闹了起来。
许多穿着粉色应援服的粉丝涌入了s市,将本就人头攒动的s市围得更加水泄不通。
贺星踏上地铁的时候,被人流量给惊呆了。
地铁上闷得很,但是她又不可能摘下口罩。前后左右都是人,她一摘下口罩肯定会被人认出。
有个坐在对面的女孩正玩手机,突然被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围住了。
那男人手舞足蹈,激动地比划着手势,嘴里还发出不连贯的“啊啊啊”的声音。
女孩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个聋子皆哑巴,在地铁里乞讨。
不管怎么说,地铁是不让乞讨的,而且女孩儿也没打算给他钱。
她自己这个月因为支出了一笔大开销,还过得紧巴巴的呢,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分用。
于是摇了摇头。
但这男人根本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拉着她的袖子,不停地指着手里的收款码。
随着时代的发展,乞丐已经不是最初大众心中的,需要带个碗上街乞讨的了。脖子上挂块二维码,方便又快捷。
女孩窘迫地摆了摆手,周围人投射过来的目光让她有些尴尬。
她甚至都能够想到有人会在脑子里想什么:
给点小钱打发一下算了,这人可真抠啊!
她只想尽快摆脱这个男人,但地铁上那么多人,这男人似乎就认定了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好欺负。
咄咄逼人,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啊!”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大喊。
女孩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子突然在两人的耳边喊了一下,声音很大,几乎是整节车厢的人都被惊动了。
别说是她了,就连那个男人也被吓到了。
他的身子剧烈地一抖——
也就是这身子一抖,那女子的眉眼弯了弯,应当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不是个聋子吗?你怎么听得见呢?”
对哦。
女孩这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妈的……
这男的假装自己是残疾人来行乞啊?
要不是这女子挺身而出,连自己都要被骗到了。
车厢里的其他人才反应了过来,看向这男子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一丝鄙夷。
有手有脚的,不好好想想怎么工作挣钱,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