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浔,你找人把两位王爷扶下去休息吧!他们喝得太多了。”阮颜儿在四周的大臣还没注意到这里时,走到花叶浔身前道。
清醉哥哥竟然喝醉了?花叶浔来不及思考,焦急的向那边跑去。一直注意着云倾炫的许玫悦,已经先她一步来到云倾炫身前。
阮颜儿收回目光,望向云海天,他的目光也恰好在此时看过来。
她刚才还在怀疑,他叫人给自己送来的酒可能被他动了手脚,却没想到里面的药劲这么大,一杯下肚,两人全部被放倒。
她看见云海天站起来,向一旁的小径上走去,便从后面跟了过去。一前一后离开御花园,在一棵高大的桂树下站定。
“朕马上派人送你出宫,宫外有马车在接应,会一直将你送到西夜国。”云海天并没有看她,目光落到不远处的黑阿溟之处。
一个男子听到他的话,直接走过来。对着阮颜儿道,“小姐,请跟我来。”
阮颜儿扬了下嘴角,云海天你这只老狐狸,明明谁都可以把那坛酒送给你儿子喝,你却非要我亲自动手,是想让他们恨我吧!
不过这样也好,我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何必还要那么多人来惦记。
“多
谢陛下。”她起身跟上那人,在夜色里出了皇宫,坐上西行的马车。
清醉,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
马车行驶的很快,在夜色中飞一般的向前穿梭着。除非有必要,她才会下车,其他时间她都一直坐在马车里,累了就躺下睡一会。
也不知道云海天是怎么通知的,反正他们每到一座新的城池时,都会在城门口换上一匹早就准备在那里的高头大马,所以这一路上,马始终健步如飞。
为了赶时间,她让车夫每到一座城,都给她买来一大包干粮,这样又能节省下不少时间。
赶车的车夫也换了好几个了吧!她根本就不记得他们都长得什么样。十五天之后,马车进入西夜国。
想到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就是西夜国人,她掀开车帘的一角,望向外边,努力的想要寻找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却失望了。自己毕竟不是阮颜儿,而是占着她身体的阮颜儿。
她的心又转到了战场上,不知道阿逸怎么样了,自己去找裴元溟,如果被他知道,会恨自己吧!
自己头上顶着的可是腾图王后的头衔,这会让他情何以堪。阿逸,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够理解我的苦心。
转
眼又过去了十天,前方就是三国对战的地方。她从马车上下来,把车夫打发回去后,她一个人向着大营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前面不能再走了。”一队巡逻的士队停在她面前。
“帮我告诉裴元溟,就是阮颜儿来了。”她淡漠地看着士兵,眼中古井无波。
“胆子不小啊!竟然敢直呼王爷的大名,去去,赶紧回去,再不回去把你送军营去。”一个士们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脸猛瞧。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透彻,鄙夷地扫了一眼说话的人,“告诉裴元溟,就说他的王妃来了。”
这一小队士兵一愣,这是靖王爷的王妃?怪不得长得如此漂亮。虽然他们半信半疑,也不敢不去通报,“你们看着她点,我马上去报告。”一个士兵快速的向前面跑去。
她冷冷淡淡地站着,听着前方震天的喊杀声。裴元溟,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以我的名义发动了这场战争,竟然用那么可笑的借口,讨回你的王妃。
她冷笑,如果我没有在你手上死里逃生过,也许我都要被你骗到,以为你是多么痴情的一个人。如果我的后半生,要陪着你这样的人一起度过,那我还不如死了算
了。
飞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背上正是一身戒装的裴元溟。当他看清前面站着的那个女子时,冷硬的嘴角缓缓柔软,颜儿,你真的来了。
没等追风跑到近前,他已经从马背上飞身而起,衣袖在风里鼓荡起来,一个旋身,已经将她抱在怀里,“颜儿……”他激动的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
追风此时已经停在他面前,他抱起她直接跃上马背,对着身后的士兵们喊道,“告诉他们撤兵。”
追风像离弦的箭,载着二人向着前方一阵疾驰。阮颜儿冷漠地呆在他怀里,不声不语,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像个木头人。
傍晚时,两人进了一座城,找了家客栈住下。
这些天连着赶路,她一直在车里住,根本没地方洗澡,身上早就有了一股馊味。
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安全,所以她根本没张罗洗澡的事。心里还隐隐期待着,能把裴元溟熏跑。
裴元溟的披风因为沾了不少血,半路上就让他扔了,“小二,抬二桶洗澡水进来。”
小二的速度很快,一会的功夫,满满的二桶热水就送了进来。
“水来了。”
“放下吧,再去外面给我买两身衣服,从里到外全
要。”裴元溟拿出一块银子,递给小二。
“客倌,是一身男装一身女装对吗?”
“嗯。”他答得很快,显示出自己的好心情。
这个仰望的姿势把脖子抻得好酸。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手紧紧的抓住浴桶边缘,小心地站在里面。
裴元溟收回手,把小二新买来的女装放到屏风上,转身回到床上坐下。
见他躲开了,阮颜儿快速地脱掉身上箍的难受的湿衣服,匆匆的洗了几下,就从浴桶里爬了出来。快速地穿好衣服,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一点。
原本看到他只要了一间房,她还想用不洗澡这个办法来熏跑他。可现在澡已经洗了,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唯有一死。
焦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还没等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就听到裴元溟的声音在头顶炸响,“你洗完了?”因为想得太投入,她被吓得一抖,“嗯,洗……完了。”
裴元溟也不说话,伸手就脱下自己的外衫,她惊呼起来,“你干什么?”
“洗澡。”他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她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