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可千万别误会,我只是为了随身保护娘子。”云清醉看了眼车箱,“如果你嫌这里挤,就去骑马好了,反正你的追风跟在后面走也是浪费。”
裴元溟不悦地上了马车,要不是颜儿还要坐这辆车,他刚才就把这辆车拆了。
整整一个上午,车箱里除了呼吸声,一点动静也没有。裴元溟与云清醉是相看两相厌,各自扭着头看向一旁,颜儿厌因为累就靠在一旁将养精神。
正午时分,林里在外面叫裴元溟,“爷,收到京里的飞鸽传书。”裴元溟扫了一眼云清醉,这才下车。
见他下去,云清醉急忙拉了一下阮颜儿。将怀中的药瓶拿出来,快速地倒了一颗出来,将头靠过去,一下子伏到她耳边。
“娘子,快把这个服下去,是保胎的。”阮颜儿愣了一下,马上把药接过去,放进嘴里,拿起一边的杯子,一口水服下。
放下茶杯才发现云清醉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是诧异了一下,小声和他道了谢。
云清醉又把药瓶递给她,“这个你收好,是他从华大夫那求来的,每三个月服下一颗。”
阮颜儿快速地收起来,“清醉,你见到阿逸了?”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云清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还是点了下头。本来想把冷廷逸就在这附近的消息告诉她,又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露出马脚。
短短几句话的工夫,裴元溟已经回来。见阮颜儿已经睁开眼睛,便问,“怎么不睡了?”
“口渴了,起来喝点水。”阮颜儿的目光落到刚才喝水的杯子上。
又向前走了没一会,林里又靠近马车,“爷,有几条虫子跟着我们。”
“处理掉。”裴元溟不动声色地道,云清醉差点跳起来,不是娘
子的夫君被人发现了吧?
见裴元溟的目光逼视过来,鄙夷的瞪视回去,“你这么多仇人,还敢带娘子出门?”
裴元溟冷笑一声,“胆小就下车。”他赌气地不再看他,闭上眼睛装睡。
等他们到了云阳国,刚出了第一座城还没到一个时辰,就从四周冒出来好多黑衣人,直接把马车围在了中间。
“爷,我们被包围了。”林里边说边数了一下黑衣人,一共有二十个,手中都亮着兵刃。
裴元溟下车,看了看这些黑衣人,不屑地道,“裴靖水真是太心急了,怎么没多派点人来?”
然后对着林里和车夫道,我们一人一个方向,车夫在前,林里在左,他自己则去对付冲向马车左面的黑衣人。黑衣人一见马车后面无人把守,成了空门,呼的一下就冲过来十人。
当先一人举起手中的长刀就砍向了车帘子,与此同时马车内飞出一人,伸手一擒,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成掌拍出,在夺下长刀的同时,他人已经呈弧形飞了出去。
落下的同时,顺便砸倒了两个冲过来的同伴。云清醉恼恨地看了一眼那边正打斗的裴元溟,他倒是吃准了自己定会全力护她。
四人当中武功最弱的要属前面的车夫,看来他是裴元溟临时从侍卫当中抽调出来充当车夫的。
等把黑衣人全部解决掉,他的身上已经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林里撕下他的衣服,帮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大家又继续赶路,只不过车夫换成了林里。
云清醉从最近的官府调来一个二百人小队,要他们随行护送。因为有了云阳国官府的介入,他们才平安无事的到达了白云城。
云清醉把裴元溟和阮颜儿送进行馆,见阮颜儿脸色疲倦,便想扶着她进房休息。冷元溟
冷笑,“端王殿下,莫非你是在垂延王妃的美色?”
“娘子才……”不是你的王妃。云清醉气愤地刚说出三个字,就听阮颜儿道,“裴元溟,我找他有事,你不要跟来。”
裴元溟脸色一滞,只好恼怒地走到一旁坐下。就算是在云阳国,他也不怕云清醉耍什么花招。
云清醉扶着阮颜儿进房,她装作不在意的拂开他的手,坐到一边,目光坚定地看向他,似有什么话要说。
就在云清醉想寻问她这是怎么了时,她的声音已经无波无澜的响起,“清醉,我早已嫁做人妇,这娘子二字以后还是不要再叫。”
听了她的话,云清醉一懵,激动地张开口就要反驳,却见她神色孤高清冷,无力地闭上嘴巴。觉得心里堵得慌,再也不想在房里站下去,低低的说了声好,便落荒般的逃了出去。
清醉,但愿你一回头,就会发现如花美眷一直都在你身旁。叶浔那般单纯的女子,与干净澄澈的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裴元溟坐在厅里,见到云清醉出来,正准备迎接他的挑衅,却见他一阵风似的走了。
他不禁好奇,颜儿和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失态。不过看他的神情,肯定是他不愿意听的。嘴角浮上一层浅笑,不管说什么,能打击到他自己就开心。
因为阮颜儿的关系,所以他们这一路走得很慢,所以今天他们才刚到,明天就是云阳国皇上云海天大寿的日子。
休息了一晚,阮颜儿也觉得没那么累了,早早的起来,由行馆里的丫环给她挽了发,却望着裴元溟昨儿晚上送来的大红色王妃正装出神。
今天,阿逸也会来吧!她怎么能穿成这样站到他面前。她摸了下怀中的小药瓶,心里些微的暖起来。
“颜儿,怎么还
没出来?”裴元溟在大厅里久等不见她,便寻了来。推门进来,见她正坐在那儿盯着衣服不动,根本没穿。
心里有些失落,她除了成亲那日,好像再就没穿过正规的王妃服饰,“不想穿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悦。
就算明知道她心中所想,他也不会成全他。他要借这个机会打击冷廷逸,让他知道他做的美梦该醒了。
把手伸向她腰间的带子,阮颜儿一惊,慌忙站起来。躲闪着道,“裴元溟,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嘛,当然是帮自己的王妃更衣。”裴元溟用一只手臂把她圈进怀里固定住,另一只手已经快速的解开她的腰带,脱掉她一只衣袖。”他的呼吸喷到她头顶,带着淡淡的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