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一个人影进来,只是说了颜儿两个字,她就知道来人是欧阳泽。她回头,“欧阳泽,你来了。”
“颜儿,我们快点离开。”她走过来,被他抱住,两个人踏着月色离开了靖王府。
身子飞起来的瞬间,阮颜儿觉得像有什么东西,被人从心里生生挖走。她的手抚上小腹,当务之急,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连夜出了掩星城,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向着云阳国而去。
天亮时,欧阳悠追了上来,因为许久未见到阮颜儿,她便弃马上了马车。
“谢谢你们。”阮颜儿知道这次她麻烦了很多人,歉意地道。
“颜儿,和我们你客气什么?”欧阳悠沉浸在与阮颜儿相见的喜悦里。
“欧阳泽,上次在云水城,我是被人抓走的,所以没有机会和你们道别,让你们担心了。”见欧阳泽的脸色不太好,阮颜儿主动开口。
“我和悠悠从来没怪过你。”欧阳泽温柔地道,“知道你平安无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颜儿,我还是帮你画一下妆吧!要是追兵真追上来就麻烦了。”欧阳悠从旁边拿过一个口袋。
见阮颜儿好奇地看着她手上的东西,她哗的一下把东西倒在了车上,原来里面装的都是瓶瓶罐罐。
好在这车为了给阮颜儿坐着舒服,也是铺了厚厚的毛皮锦被。打开一个瓶子用手倒出来一点,给阮颜儿看,原来是白色的粉末。
]“哎呀,你还是闭上眼睛不要看,看了之后该不让我给你画了。”她笑起来。
“好。”阮颜儿听话地闭上眼睛,过了半天,欧阳悠才用手指沾着凉凉的东西,在她的脸上涂抹着。
等她说好了时,阮颜儿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可惜车上没有镜子,她根本看不
到,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
在路上赶了二天,欧阳泽知道阮颜儿已经怀孕,怕她身体吃不消,便提议进城休息一晚。
见阮颜儿犹豫,欧阳悠一拍她肩膀,“放心吧,颜儿,虽然你没做成我嫂子,我也不会害你的。”
“悠悠,不准再胡说。”欧阳泽既然知道阮颜儿已经嫁人,便收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到了城门口,果然看到官兵在搜查,进城的出城的,都要挨个的检查一遍。当检查到他们这辆车时,官差特意打开车门看了半天,才挥手放行。
“你们是不是为了帮我,把商队都扔下了?”阮颜儿自责地看着欧阳泽。
“不是,欧阳家的商队早就在上次的时候,就撤出了秦越国。”欧阳泽边走边说。
上次他可是为了给阮颜儿报仇,狠狠的在秦越国赚了一大笔。现在想想,她所说的仇人好像和自己理解的不太一样,所以那件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找了家悦来客栈住下,吃过晚饭,阮颜儿有些累就先回房睡了。
“大哥,我们把颜儿送哪去啊?”欧阳悠真不愿意把阮颜儿给冷廷逸送回去,她好想让她做自己的嫂子。
“悠悠,她是腾图的王后。”有些玩笑不准再开,欧阳泽严肃起来。
两个人无声地坐了一会,欧阳悠觉得太沉闷,便站起来,走到客栈外面去透透气。
远处驶过来一辆马车,欧阳悠因为一直在替大哥惋惜,等马车停到身边时她才发现。
“悠悠小姐。”车夫一见到她,就恭敬地过来打招呼。在这里还有人认识自己?欧阳悠侧身一看,脸就沉了下来。白家的人,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看来一定是白宛娉那个不安份的主儿,又追大哥来了。
她理都没理车夫,直接进了客栈,拉起欧阳泽就向二楼
的客房走去,“怎么了悠悠?”
“白宛娉那个女人来了,我不想搭理她。”她的声音里全是厌恶。现在,她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恶心。真不知道她还要不要脸,大哥怎么可能会娶她那种女人。
欧阳泽拉住她,她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再说颜儿已经睡了,要是真吵起来,会影响到她休息,她现在是最容易疲劳的时候。
“大哥,你干嘛啊?”欧阳悠气恼地甩开他的手。要等你自己等,我回房睡觉。蹬蹬蹬几步跑上了二楼,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欧阳泽只好又回到一楼,在大厅里等白宛娉。免得她一会又大吵大闹的找他们。
白宛娉已经从马车上下来,进了客栈,一脸笑容地向欧阳泽走来,“表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欧阳泽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巧吗?怕是你故意来的。易风去过欧阳家,你会不知道消息?没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你会这么轻易就找到我们?
“来了就住下吧,我也去歇息了。”欧阳泽说完就把她扔到楼下,回房去了。
白宛娉喊了他两声,他就跟没听见一般,而且还越走越快。
第二日再上路时,白从雪也不做自己的马车,直接爬上了阮颜儿他们这一辆,“白宛娉,你下去,要不然我就把你踹下去。”欧阳悠跟她一点也不客气。
这车里坐着大哥和颜儿他们三个人,已经不宽敞了,她还要挤上来。颜儿有了身孕,根本不能久坐,累了就得躺下来休息。
“表哥,你看悠悠,跟我说话一点礼貌都没有。”白宛娉看向欧阳泽,想让她管管自己的妹妹。
欧阳泽已经不悦,虽然面无表情,话却说得很冷,“你回自己的马车上去,欧阳家的马车不随便让外人坐。”
白宛娉没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说
话,气得在马车上当时就站了起来。没想到用劲太大,而马车上的高度又太矮,容不得人站立,头直接撞到了车窗顶,撞起个鸡蛋大小的包。
“表哥,我算什么外人,我是你表妹,姑妈可是我们白家的女儿。”她捂着被撞疼的脑袋,有些气极败坏。
“这些关系,不用你说我也能理顺。”欧阳泽对她已经厌烦到了极点,三番五次的纠缠于他,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要脸。
“好好,我是外人,那她呢?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能够坐在你们欧阳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