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消息出去,王妃在王府受到重惩,不但挨了五十大板,还一条手臂骨折。”轩辕袂向后靠去。
这两天,那人不是不来闯王府了吗?那就给她加点料。
“是。”玄五下去执行命令。
短短一日之内,整个兰图城疯传开秦王妃被秦王爷打成重伤的消息。这条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流传进大街小巷。
只有一天,就变成了家喻户晓,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情。不得不说,玄五的办事能力真的是厉害。
隔日半夜,王府的前院,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翻墙落到府内,在他落地的瞬间,四周突然窜出来五个黑衣人,片刻将她包围。
黑衣人黑巾蒙布,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根本看不见长相。
见自己落入包围圈,黑像手中长剑翻飞,不发一语的开始抢攻。前院打斗起来时,留在后院的玄五悄声潜进苏伊珂的小屋,在睡梦中点了她的睡穴。
出来时,又顺手点了月牙一下。怕是外面即使打翻了天,她们也不会听到。
前院的六人打到一处,很快闯进来的黑影就渐渐落入下风,她慢慢的有了想走的心思。
无耐被困到正中间,很难走掉。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离开。”轩辕袂从房中出来,来到打斗现场,“还是你把我秦王府当成了寻常农家小院?”
黑影执剑停在中间,声音嘶哑,“秦王爷,你何必为难苏伊珂,不想娶休了便是。”
黑影的声音听不出男女,显然用的是假嗓子,或者事先服下改变声音的药物,才会使嗓子的声音如此沙嘎难听。
“我是不会让你见到她的。”轩辕袂冷笑,入了王府,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
“秦王爷,她也是被逼无耐,不如放她和我一起离去。”黑影继续说。
轩辕袂眼中的戾
气突然骤增,嫁入王府就那么让她不情愿,他祁阳国最得势的王爷,还配不上她不成。
“既然阁下如此想要和她呆在一起,不如留下。”他的话音一落,王府的五名黑衣人,再次发动攻击。
黑影早已无心恋战,只想寻了机会退走。轩辕袂只是淡定地站在那里,如果没有他的同意,进来了还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五个人的围攻,黑影开始招架不住,想要后退靠到墙上,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当泛着寒光的刀影砍向他左手臂时,他并没有躲开,而是拼着被砍到,也用长剑逼开身前的二人。
因为他没躲,看着就像是伸出左臂等着人上来砍一般,长刀划开衣袖,割开血肉,一篷鲜血随着长刀挥洒到夜空。
同时,他也争得先机,飞上了王府的高墙。一刻都未停留,右手执剑的同时,按住受伤的左臂,飞纵而去。
“爷?”五名黑衣人等着轩辕袂的请示。
“跟上去。”五人中分出一人追出墙外,其他人随着轩辕袂一起走进书房。
“爷,你放走了他?”玄五从后院一过来,就闻到了血腥味。而且没看到其他人,就肯定是轩辕袂故意放走了那人。
五名暗卫,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别说还有王爷在。
轩辕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他,“你确定这人是你去追查的人?”
玄五愣住,难道不是?
“今晚的人,从身形上看是个男人。”虽然来人把自己捂得很严实,可那修长的身姿不可能是女人。
真是有点期待,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苏伊珂什么时候勾搭到他的呢?
“爷,既然是男人,刚才为什么不下死命令,让我们留住他。”玄二开口。
刚才他们围攻的时候,轩辕袂用手势告诉他们重伤即可,放他走。
“我想看看他有没有同党。”轩辕袂根本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就是不知道她名义上的王妃,什么时候和这个人勾搭上的。
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就像有无数个毛毛虫爬过。
玄五不是说苏伊珂在山村时,只和那个野小子相好吗?看来这事有待查证。
苏伊珂趴着睡得很不舒服,醒来时,手脚已经麻木,她刚一动,后背就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她蓦然清醒。
借着蒙蒙亮的天光,看着骨折的手臂,她就觉得一阵气愤,轩辕袂,你和我一个小女子发威算什么能耐,我苏伊珂鄙视你八辈祖宗。
月牙从地上爬起来,帮着她慢慢活动一下麻木的手脚,“月牙,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还能睡得这么熟?”
苏伊珂感觉这一夜,她连动都没动,就这样睡了一晚。
“王妃,你的身体太虚了才会这样。”月牙低头,她好像也一夜没醒。
按说王妃活动不便,她应该非常警醒,真是失职。小丫头在心里暗暗自责,发誓今晚一定不睡。
轩辕袂的卧房里,昨夜跟出去的黑衣人轩四,一直到今早才回来。
“爷。”他低头。
“查到了没?”轩辕袂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虽然身为高贵的王爷,但是他很少用丫环服侍起床,都是自己动手。
轩四也不啰嗦,“爷,昨天我跟着他在兰图城转了三圈,最后,看着他进了丞相府。”
“哦?”轩辕袂很意外。那个丞相府里,还有人会惦记她?
“继续监视。”只要知道了落脚点就好。
苏伊珂在月牙的服侍下,用过早饭,还是像僵尸一样趴在床上。动不得碰不得,饭也不敢吃饱,水也不敢多喝,趴在那里压得胃很不舒服。
哪怕是细小的一个动作,都会疼得她直冒冷汗,为了方便上药,她上身根
本什么都没穿,反正这里没有男人进来。
此时,月牙正站在床边给她上药,明玉收拾碗筷回了厨房。明玉只有每天送饭的时候才会过来,平时只有月牙一个丫环在。
门被推开,一个身影挡住外面的光线。
月牙上药正上得认真,根本没注意,苏伊珂因为对着门,马上感觉到了异样。
抬头,对上那双褐色眸子,心里一阵紧张,她上身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