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六脸一红,低下头不再说话。
“轩六?”苏伊珂以为他没听到。
“王妃,你就别问了,那样的女人能撒什么好药啊?”轩六整张脸红得似要滴血。
“那你们现在解完毒了?”苏伊珂有点糊涂,看他们一个个精神萎靡,怕是毒还没全解。
轩六憋了半天,才憋出两字,“解了。”轩六心里真叫苦,昨天晚上他们可是在城外的水沟里泡了一个时辰,才把身体里的那股燥热驱除。
苏伊珂守在床前,心酸得难受,一会看看轩辕袂一会又看看南宫麟,两人都中了毒,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问过轩一,他说他对这种毒一无所知,说到底,他最擅长的还是蛊。
“玄五,能和祁阳国那边联系上吗?”她抱着一线希望问。
“有信鸽,但是一来一回怕来不及。”玄五指的是轩辕袂的毒,从那天夜里服下萧蔚琅的药后,一点起色也没有。
苏伊珂本来也有信鸽,开始的时候还跟在上空,可是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是被人或者什么东西吃掉了也说不定。
这让她很是慌乱,千里迢迢来到南疆,南宫麟没治好不说,如今轩辕袂也变成了这样,这可怎么办?
已经五天了,白马瑶再也没过来催过,可是轩辕袂的脸色是越来越暗。
看来只有想办法劫持白马瑶,逼她交出解药了,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珂儿,你现在是不是在后悔出来时没带着我一起上路?”正在她推翻了n种劫持白马瑶的设想时,萧蔚琅的声音突然响起。
看着他从门外突然闯进来,头上两条紫色的发带是那么亲切,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萧蔚琅?”她突然好想哭,这几天,她已经快要疯了。虽
然有玄五他们陪着,可是心里总是有些话不能说的。
萧蔚琅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快步走过来,把她抱住,“珂儿,我都知道了,不要怕,我不是来了吗。”
苏伊珂伏在她怀里,把这几天的担心害怕,全部一古脑的哭出来,他抱着她,任她把鼻涕眼泪全抹到他素色的衣服上。等她哭够了抬起头时,萧蔚琅的前胸已经湿了一大片。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上他的眼,“我失态了。”
他猛的把她的头再次按到胸前,生气地道,“珂儿,不管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对我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让我觉得失态,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完美的女子。”
萧蔚琅一低头,吻上她柔顺光滑的发丝,珂儿,我会一直宠着你的。就算我和冰然……心里是一声长长的叹气。
苏伊珂破涕为笑地抬起头,“萧蔚琅,原来你对我这么好,我现在真的在考虑什么时候应该喊你一声表哥了。”
萧蔚琅压下心中刚刚涌起的情愫,点了一下她额头,“珂儿妹妹,你叫不叫我表哥,我都是你的哥哥。”
“嗯,也是哦!”苏伊珂撒娇地抱住他胳膊乱摇。
萧蔚琅望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轩辕袂,“珂儿,你再不放手,轩辕袂没准就真没救了。”
苏伊珂适才一激动,竟然望了轩辕袂还在中毒中,马上放开他,“萧神医,那那要麻烦你了,还请多多尽力。”
说完,她笑着把他推到床前,换来他一个怪嗔的眼神。
萧蔚琅检查了半天轩辕袂,拿出银针,在他全身上下扎了几十下,对上苏伊珂担忧的双眼,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走到外面,叫来玄五,要来纸和笔,很快开了二十几味药材。想想又觉不妥,揉烂了又重开。
这次是把二十
几味药材分开列在七张纸上,每张上面的药材各不相同,有的只是二味药,有的则是三味或者四味。
“每个人拿一张,分开出去到不同的药店把药抓了。”他把这些药方递给玄五,“一定要避开小二。”
玄五下去后,他走到苏伊珂身前,“珂儿,放心,我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轩辕袂。”
南宫麟中毒,他救不了,已是万分愧疚,这次轩辕袂的毒他已经诊断出来了,必当全力施救。
他一定会好好护着她的,轩辕袂,你是占了珂儿喜欢你的便宜,要不然,我根本不会救你。
夜幕降临时,玄五提着一包包药材进来,“萧神医,药全抓回来了。”
苏伊珂赶紧接接下来放到桌上,跟着玄五一样一脸期望地看着萧蔚琅,想听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你们大家也都应该洗个热水澡了是不?”他忽然说。
“萧神医,我们肉燥皮厚的,现在也不是冬天,用凉水就可以。”玄五不明所以,这个季节,他和轩一他们一直是用冷水冲身体。
倒是苏伊珂反映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激动地问,“你是说要给轩辕袂洗药浴?”
他点点头,赞赏地看她,“我一会拿着这些药材,找个地方把他们熬了,你们在一个时辰后,要准备好热水,等我回来就把他泡在里面。”
玄五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刚想问需要多少热水时,萧蔚琅已经提着药材闪身出去,到了门外就立马不见了影子。
想来是怕被人发现,直接用轻功循去。
“王妃,得需要多少热水啊?”玄五改过来问苏伊珂。
“洗了热水澡之后,睡觉会睡得更舒服,当然是都要洗洗。”苏伊珂心说,药浴之后,总得再清洗一下身子,还是多准备点水妥当。
等玄五出
去后,她关好门来到外面,喊了声小二,“这位小姐,你叫小的来有什么事?”
苏伊珂娇笑了一下,有些害羞地道,“小二哥,我想要个大木桶,最后是能洗两个人的那种。”
“不是姑娘一个人洗吗?要那么大的桶干嘛?”小二心说,你拿那么大的桶洗澡,得多浪费热水。
“你也知道,我相公他身体一直不好,我想帮他也洗洗。”苏伊珂脸上带着忧愁,又含着羞涩。
小二了然地笑了,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大胆,他相公都那样了,她还想着和他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