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珂知道她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也顾不得找块铜镜来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便对怪婆婆说,“婆婆,我好了。”
怪婆婆告诉萧蔚琅,没事的时候,叫他们呆在秘室里,等会她出去会把大门锁好。
就算有人来检查,也找不到他们。萧蔚琅听后,一刻也不停留地回了房里。
苏伊珂和东宫九月跟着怪婆婆,一直来到圣坛的百米之外,此时这里还没有人,看来白马瑶还没来。
过了不久,就听到远处有好多脚步声传来,“婆婆,会有很多人进去吗?”苏伊珂回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没有,就我们几个。”怪婆婆没解释那些脚步声是怎么回事,苏伊珂也不好再问。
东宫九月帮着她解开了心中的疑问,“那些是南疆的百姓,他们在用自己的力量帮着白马瑶祈福。”
南疆真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苏伊珂举目远眺,等着看他们的方式到底是什么。
圣坛虽然是建在圣城的最中央,但是圣坛三里之内根本没有任何的建筑,平日里这里也不会有人经过。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等脚步声来到附近时,苏伊珂一懵。她看到白马瑶当先走在最中间,大长老和另一个男子落后一步。
而在他们的左右两侧却跟着黑压压的一群人,这些人一步一磕头,一脸虔诚肃穆。
而且整个人群除了呼吸声和脚步声,连一点杂音都没有。
甚至她已经看到前面的人,膝盖上已经破了个洞,有殷殷的血丝冒出来。
天啊,多么震撼人心的南疆信仰,苏伊珂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如果一直让大长老用这种方式统治着南疆,将来等他挥军北上之时,手下就会有一支不畏生死,勇往直前的大军。
到那时,三国又如何能敌,又拿什么来和
他对抗。还好,他们来南疆了,她为三国的百姓庆幸,也为自己庆幸。
东宫九月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表现得很平静,没有因为这些信徒而吃惊或是不屑。
可能,人活着,本来就需要信仰来支撑。
“那个男人是南疆的祭司大人。”东宫九月介绍道。
苏伊珂打量了一下那人,一袭灰色宽松外袍,头发并没有束起,只是散披在肩上,手中拿着一根白色手杖。
在杖头位置镶着一粒鸽子蛋大小的蓝色明珠,在日光下发出如同海洋般干净的颜色。
“东宫九月,我越来越看不懂南疆了。”苏伊珂被这种一起一跪的气势压抑得有些不舒服。
“我就从来没懂过。”东宫九月的语气中带着不屑和蔑视。如果他不是上任圣主的儿子,他根本不用受这种罪,从小就被控制在大长老的魔爪之下。
圣主该有的权利,他没有,圣主该受到的尊敬,他也没有。三岁那年,父亲辞世,他就沦落为大长老白马腾用来控制南疆兵权的一个傀儡。
终于,当苏伊珂看到有些人的双腿已经连连摇晃时,白马瑶到了他们面前。
就算这样,人群里也是出奇的安静,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桂妈。”她娇软地开口,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笑意。
“瑶儿,辛苦你了。”怪婆婆刚想伸手搀扶一下她,又知道这种场合,根本不允许她那么做。
“桂妈,为了南疆,瑶儿不苦。”白马瑶咬了一下下唇,一丝坚强出现在她脸上。
又是咚的一声,两侧的人全部磕倒,除了大长老、白马瑶、怪婆婆外,只有苏伊珂和东宫九月还站在那里。
苏伊珂一抬头,正对上大长老瞪过来的凶狠目光,见他正要开口喝问,为何你们两个不跪。
东宫九月一扯
苏伊珂,两个人并排跪在一边,尽量低着头,不让大长老再注意到他们。
“桂妈,进去之后,瑶儿就交给你了。”大长老看向怪婆婆。
“大长老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瑶儿的。”怪婆婆恭敬地对着大长老行了一礼,规矩地站在一边。
“爹爹,祭司叔叔最近身体一直不好,不如就让瑶儿一个人进去祈福好了。”白马瑶看了一眼后面的祭司。
“瑶儿,你的身体不也没好,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没事,走吧!”祭司一挥衣袖,示意白马瑶先走。
就听旁边的人群中,有人柔柔懦懦地喊了一声,“城主。”
几双眼睛一望过去,就看到跪在最边上的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带着怯意,却坚强地抬着头看向白马瑶。只见他一脸关切,眼中盈满了心疼。
“赵阳,我没事,你等我出来。”白马瑶叫出他的名字,苏伊珂和东宫九月才知道,他就是轩辕袂口中那个特别在乎白马瑶的男宠。
如此看来,他真的是爱惨了白马瑶。
怪婆婆的目光在他脸上稍做停留,便回头对苏伊珂二人说,“你们起来吧,跟我进去,好好的照顾着瑶儿。”
苏伊珂和东宫九月急忙站起来,跟在后面向圣坛而去。
白马瑶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祭司,再后面就是怪婆婆,最后是苏伊珂和东宫九月。
“九月,祭司叫什么名字?”苏伊珂故意走慢一步。
“秋风。”东宫九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怪婆婆就像身后长了眼睛一样,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又把脸转过去。苏伊珂吐了一下舌头,也不知道她这是巧合还是真的听到了声音。
走过五十米之后,就到了有百蛊阵的地方。
白马瑶脚步略停了一下,告诉后面的人道,“跟着我的脚步走,慢了该有
危险了。”
苏伊珂的精神立刻集中起来,她可不想还没进入圣坛就迷失在百蛊阵里。
“没事,你只要跟着前面的人走就丢不了。”东宫九月安慰她。当年,他第一次进圣坛也是带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
“紧张吗?”苏伊珂问。
东宫九月没说话,只是抿唇苦笑。
他有很多的事情要紧张,紧张他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苦;紧张他这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