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歌。意弦叔叔,你要不要学啊,我教你,很好学的,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
不待他唱完,北堂卿尧就寒着脸打断道:“够了,韵儿,快回你娘亲那里去吧,晚上爹爹来看你,把今日落下的功课,补上先。”
经北堂卿尧这样说,韵儿嘟着唇,小脸充满了失望的:“哦……”一声,然后从楚意弦怀里挣扎着下来。
“快去。”
在北堂卿尧的催促下,他小小的身影不甘的走了。
楚意弦却意犹未尽的笑道:“这哥的确不错啊,想不到你家的五姨太,不但才华横溢,还有这个本事,实在让人意外啊。”
楚意弦充满趣味的话语刚落,却瞥见北堂卿尧不但不为所动,反而脸色暗沉深冷,那表情,简直完全让人琢磨不透。楚意弦不由纳闷,这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对于黎妤湘这个小插曲过后,二人一前一后就进了书房。
北堂卿尧让人奉了茶来,自己端坐在桌案上方,楚意弦则让人搬来一张贵妃椅,靠着墙壁的位置斜躺着。
看着北堂卿尧心不在焉的翻着书页,楚意弦挑了
挑眉,凤眸流转,语调微柔道:“卿尧,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北堂卿尧面无表情的回答,但眼神却有刹那的停滞。
这一细小的举动,依旧没能逃过楚意弦的眼睛。当下,他失声摇头苦笑道:“你看你,一夜未归,府上的嫂子们都快急疯了。而你,还如此坦然自若,真叫她们寒心啊。”
“我变成今天这样,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北堂卿尧,放下手中的书籍,脸色有些不耐的盯着楚意弦。
楚意弦见这个无赖兄弟,竟把责任全推在自己身上,当下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轻叹一声放弃道:“罢了,我不与你争,不过做为兄弟的,本王想问你一句,你真要纳南宫晴为妾?”
北堂卿尧抬眸,直视他反问道:“那还有假吗?本侯做事,你一向知道。”
经他这样说,楚意弦脸色有些忧忡道:“你要纳多少妾,我倒不反对,可是这南宫晴……”
“如何?”
“此女城俯有些深,本王怕你纳到府中,是个麻烦。”
“麻烦?”北堂卿尧冷然一笑:“女人都是麻烦。”
知道自己说不通他,但楚意弦还是想尽力道:“不错,她的确与蜜儿太过相似,你放弃的机会几乎为零,但我不想你陷得太深。”
听到这里,北堂卿尧的黑瞳闪过抹一缥缈虚无之色,似深深的挣扎,又似深深的刺痛。
当下,他冷冷的掀起唇道:“陷得太深?什么叫陷得太深?本侯不懂。”
楚意弦难得收起嬉戏之色,一本正经道:“卿尧,七年了,七年了,是该释怀了吧?”
他听完,只是沉默的埋下头,不再言语。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笔筒里的画轴上。
同时,伸出手去,轻轻摩挲着,眼里有着无限的眷恋与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