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杏虽在心底佩服黎妤湘的厉害,但面色上还是讨好道:“夫人,其实我这妹妹也是为你着想,你可别往心里去啊,她说话就是直了些。”
经过她们二人的软硬兼失,那女子神情缓和下来,随即语调放柔道:“其实我也真不想赶她们走,只是,有些话实在不好当在众目睽睽之下说……”
听到这里,沈语杏立刻明了,对着她恭敬的说道:“夫人,这个有办法啊,里面有我们专设的雅间,要不我们进去谈谈。”
“那好。”那女人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答应。
进了雅间以后,女人便没了方才的嚣张狂妄之色,她拉着沈语杏大倒苦水。
“本夫人跟你说吧,早听说你这花容庄有种衣服,可以化腐朽为神奇。让女子变得漂亮有魅力,让男人回心转意。这是不是真的?”
沈语杏听完,有些尴尬的看了黎妤湘一眼,见她在笑,于是也跟着苦笑道:“是有那么一点点改变,但还没有那么神。毕竟只是一件衣裳而已,最多有个新鲜,让男人回心转意,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你说我家那个对头,到底怎么回事,刚成亲的时候天天抱着我哄着我睡觉,就像掌里的宝一样。一晃十年过去了,现在连碰都懒得碰我,整天宁可趴在木头上睡觉,也不愿回屋抱着我这温热的娇躯,无论我怎以劝说,有时直接房门都懒得近。”那女子一边说,竟要流泪了。
沈语杏嘴畔抽了抽,一时愣住了。
黎妤湘却道:“夫妻嘛,久了自然就淡了,所谓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你们,应该就卡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啊?”对方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一般成亲三年之后,双方的新鲜与神秘感就会荡然无存,然激情勇退
。到了七年呢激情差不多就完全不在了,感情升华为亲情。当他们拉着对方的手,摸着对方的脸,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没有了新鲜感的生活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你说的好像我懂了,但又不懂。反正那死相现在就是不跟我好,但好在也没纳妾。”
“没纳妾说明,他的内心还是有你,不跟你过于亲密,只是因为失去了兴趣。若你能让他找回那种感觉,自然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听完黎妤湘的话,原本拉着沈语杏的手,却转向她道:“你有什么办法?只要你帮助本夫人让他回心转意,本夫人花再多银子都行。”
“这个……”
“她们都夸你们这里的衣裳做得好,是让女人穿在里面的那种,男人看了都会心动,是不是真的?”
“倒也不全是,你若想要一些,让你老公……不对,应该是你夫君对你产生性趣的衣裳,我可以给你做。”
“真的吗?”
“不过成不成的话,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毕竟,有的男人可能接受不了这些东西,也许会弄巧成拙。”
是的,黎妤湘觉得,这枯橾的古代,如此封建,女子既想在那方面讨好男人,又怕背负骂名,于是她们活得很是压抑。如果自己设计一些情趣内衣出来,是否会让她们的人生有所改变一些呢?
那女人听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道:“没关系,反正现在死马当活马医,这样的话,他还不为所动,那么老娘就跟他和离。”
“……”沈语杏瞪大水眸,瞬间又想笑,又想哭的看着黎妤湘。
黎妤湘却点点头道:“那好,你给我们花容庄几天时间,到时候你若不方便来取,我们就派人送过去。”
“那就这样说定了,这是订金。”说罢
,她阔气的掏出锦囊,里面华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她也不心疼,放下就走。
看到那些银两,沈语杏苦着有道:“这次她是下血本了,妤湘,你有把握吗?”
“只能尽力而为了。”
黎妤湘回到府中,就是开始策划情趣内衣的事情。
她不知道哪种适度,能让这里的人接受,太露吧,怕人家觉得穿着像不正经家的女子,太保守吧,又怕达不到预想的效果。
结果,两天的时间,都让她没想出来个啥。她觉得,最近灵感似乎有些受限。
看着屋里那一堆画出来的垃圾,心情烦燥无比。
这时,果儿见她这般焦燥,知道她是为设计的事情而烦,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屋里那些纸团垃圾清理起来,然后用布袋提出去扔了。
刚巧出门碰到了正在和大夫人说话的南王,大夫人有意找来南王,想让楚意弦帮忙劝说北堂卿尧,不让他纳娶南宫晴。可楚意弦又表明了自己无能为力的态度,大夫人听完正在气头上,可碍于身份也不敢发作,现下见果儿手里提着这么大包东西,又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由将气想撒在她的身上。
当下就冷喝道:“果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果儿见是大夫人,可能有了上前的教训,这次见她神情都多了几分畏惧之色。当下畏畏缩缩道:“我……我……我这是去给五姨太扔不要的脏东西。”
大夫人眉眼一挑,有些冷色道:“这府里打扫的婆子可多着呢,天天清理,也没见谁有这么多废物要扔,你家五姨太是在干什么?一大晚上的,就整出这么些东西?”
果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埋着头,沉默下来。
楚意弦却绕有兴趣的笑了笑,想起那日与黎妤湘的对话,至今还有些趣味
。
大夫人见果儿不说,以为主仆俩没干好事,当下朝身畔的莲儿使了个眼色道:“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莲儿得到夫人的指使,就好比仗势的狗,当下大摇大摆的走到果儿身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布口袋,没有半点犹豫的就松开口子,然后横着往地上一倒。
就这样,一团团花白花白的皱纸滚落在了地上。
果儿受惊的退后一步,只是愤愤的盯着地面。
大夫人和莲儿却有些傻眼,先是看看楚意弦,又看着地上的纸张道:“这什么东西啊?”
果儿嗫嚅道:“是五姨太练笔用的。”
“大晚上的,她练什么笔啊?当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