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听罢,面色一喜,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傲然道:“侯爷既然如此相信穗舞,那就让穗舞来处理吧。”
众人听罢,不由皆撇了撇唇,一副不屑的样子。心想,这府里能出什么大事不成,搞得跟三堂会审似的,大夫人要卖弄,也不必在自个儿人眼前卖弄啊。
就算都有不满,眼下有北堂卿尧在,也只能耐心听着。到底府里出了何事,让她们如此兴师动众。
“咳咳……”李穗舞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把像剪刀般锐利的目光锁向这几位姨太,那似针一般刺人的目光,让几位夫人皆如芒在背。
“赵管家,你先坐下吧。”
李穗舞话落,那中年男子先是一怔,继而神色苍白,眼神有些畏惧的埋下头道:“犯了如此大的过失,来旺不敢坐。还请夫人罚着吧,来旺还受得起。”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更为揣测,这赵管家犯事了?那干嘛把她们叫来旁听,这到底是要闹哪般?
李穗舞很快就感觉出了旁边那些不安份略加责怪的眼神,蓦地,清目充满气势的一扫,不愧是当家主母,立即让所有人表现得安份起来。
“赵管家,事情也许并不在你,先坐吧。”
“这……”那圆滚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怔,继而有些无奈的找来最偏远的位置坐下。
大夫人见他落坐,秀眉一挑,颇为威仪的脸色闪过一抹戏谑之色道:“各位妹妹,知道今天为什么我和侯爷会在这个时候把你们请来吗?”
众人先是一愕,继而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摇头,表示不解。
“因为,最近府里出了个好大胆的家贼。”
此话一出,满坐哗然。众人皆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然后出声质疑的同时,也为自己的清白辩解。
“家贼?什么意思?
”
“家里少了什么东西?”
“我向来做人清清白白的,我手里的丫鬟也个个手脚干净,这种事,肯定不是我吧。”
几乎是同时,宋维娥、楚婷菱、南宫晴一起辩护自己的尊严。
黎妤湘却淡漠的笑了笑,一脸正视的迎着李穗舞,耐心的听着接下来的话。
李穗舞也无视众人的辩解,目光幽冷的扫着众人道:“赵管家,还是由你来说,家里少了什么吧。”
赵管家听罢,有些难辞其咎的站起身,神情带着一丝僵硬与不自然道:“侯爷,夫人,各位姨太,是小的管理不周。今儿一早才查出库房里少的几件东西,一个是皇上赏给侯爷的项品血凝珠串,一蹲地藏金佛,还有一对夜光龙凤琉璃盏。”
此话一出,前厅蓦地惊起轩然大波。
“什么?这些东西可都是府里最尊贵的啊,怎么会丢了呢?”江婉瑜显然在府中待了些年头,一听这些东西,都知道它们的贵重之处。
宋维娥也吓得合不拢嘴道:“那个血凝珠是皇上赏给侯爷的,这地藏金佛又是老侯爷最喜欢的,还有那个龙凤琉璃盏,乃北堂府的传家之宝啊!天,谁敢动这些啊?”
楚婷菱也微微一愕,美眸没有了方才的无谓之色,也跟着紧张道:“这些东西可都是锁在库房最隐秘的地方啊,这……这怎么会丢掉呢?”
最后说话的南宫晴有些嘲讽道:“这赵管家丢了东西,把我叫来干嘛?说是家贼,未必太难听了吧,这完全不关我们什么事啊。”
黎妤湘此刻则蹙了蹙眉,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发言。
赵管家则满是为难的看了看众为姨太,一副我也不想找你们麻烦,可是却又没有办法的样子。
“这找你们来,自然是有原因的。否则,我也不
会如此劳师动众。”李穗舞说罢,大气的甩了甩牡丹袖袍道:“在府中这么多年,想必你们也知道,这血凝珠,是一串由十二颗拇指大小的红珍珠组成,这些珠子是经过高僧开光,每一颗都有安神宁心的重要。且抛开这些不说,它本身也极且难得,能孕育出血红色的珍珠的蚌,几乎要上万年以上。因此,可见其每颗都是旷世珍宝。地藏金佛的雕工还有那金料的材质,那都是世间少有,是不是珍宝,这个也无需我来多说。至于那对夜光龙凤琉璃盏,乃北堂府的传家之物,比起上面的那两宝贝,更是过之而无不及。这些东西,可都是束之高阁,我和侯爷虽不常去探视,但赵管家却是一月查询一次,有时是两到三月查询一次。毕竟,这些物品,是没人敢去碰,也没有机会能碰到。”
李穗舞话一落,宋维娥吞了吞口水,有些羡慕却又纳闷的说道:“哪谁敢去拿这样贵重的东西啊?这不明显把我们侯爷没放在眼里嘛。”
“对啊,但这为什么大夫人就认为,会是我们自家人偷的呢?”南宫晴显然有些不服道。
李穗舞听罢,不由冷哼一声:“这个小偷极为聪明,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北堂府最为珍贵的,因此放于高阁之中,没有必要时从不看管。于是,她以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去,而且在许久以后都可以没人知道。到真正被人发觉东西少了时,她已经全部销了脏,到时候证据已经消声灭迹了。”
经李穗舞这样一分析,大家似乎已然找到了头绪。毕竟,这些珍贵之物,除了侯爷与大夫人还有她们几个姨太之外,无人能够知道。当然,还有管理这些物品的黎来旺管家。
因此,大夫人怀疑是家贼,这
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穗舞姐,虽然你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我还有一个疑问要说。”南宫晴有些挑衅的说道。
李穗舞似乎早就知道她有异议,神情带着一丝不屑与厌恶道:“你说便是。”
南宫晴傲然一笑,突然纤指朝黎来旺一指道:“既然我们也知道这些东西珍贵,可是,不排除赵管家他本人啊。万一,是他监守自盗怎么办?”
听南宫晴一说,满坐人皆朝黎来旺望去。
黎来旺圆润的脸,陡然煞白煞白,同时,连身躯都开始发抖道:“六姨太,不是我,不是我,小的哪有那么大胆啊,小的一直忠心耿耿的对待北堂府。”
“毕竟那么多好东西在那里,谁知道啊。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
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