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看到北堂卿尧以后,一双精练的眼睛不住打转。
“侯爷,哟,你来啦?”正想把他往屋里请,不料看到身后的妻眷以后,便不敢说了。但最后的目光,却在南宫晴身上悠转。
“楚婷菱在哪儿?”北堂卿尧俊美的脸上,一片死寂。紧抿的红唇,似要在张口之间会山崩地裂一般。
这让老妈觉得,这么大太阳下,好像看到一个煞神似的。
“侯爷,她……她……她……”
北堂卿尧没有半点耐心,走过去就揪起老妈的衣襟,额上青筋浮现,暴怒道:“快说,信不信本侯拆了你的沉香楼?”
老妈年过半百,一时间吓得猛咽唾沫,那起皱子的脸上,粉皮不住垂落。
“她……她……在二楼天字房休……休……”
话没说完,只听“扑通……”一声,就被北堂卿尧无情的扔在了地上。
李穗舞和黎妤湘见状,对视一眼,脸上皆露出了忧忡之色。只有南宫晴,一副坐看好戏的高兴样。
北堂卿尧上前,带着一股阴风煞气,几乎让所有行走的人都给他让出一条过道来。
他迅速踏上二楼,准确的找到了“天”字号房,不顾一切,抬脚就是一踹。
这时,一股迷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紧接着,就是一个男子慌张的声音:“谁啊?”
这二字一落下,原本暴怒的北堂卿尧,突然变得平静下来。
依旧阴沉的脸上,透着一抹说不出来的悲凉。
这时,那个男子从红纱罩着的香榻上爬了下来,他赤着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条亵裤。
看着脱了满地的衣裳和鞋袜,黎妤湘和李穗舞脸上,各自露出一抹恼羞之色。
“你们看,那衣裳是不是三姨太的?”
南宫晴站在最前面,看得最为清楚,当下就轻声叫唤起
来。
黎妤湘和李穗舞顺着她指的地方望去,一时间无话可说,那衣裳,的确是楚婷菱今儿早穿去的。
“你们干啥啊?闯进来打扰爷的好事啊?”那个年轻的男子,抱着自己的衣服,也不觉羞耻,当下披头散发的走过来指责道。
黎妤湘看他的样子还算端正,只是这行为让人反感。
好在,老妈冲了进来,对着那个男子就惶恐的劝道:“那是当今的北堂侯……”
那人一听是侯爷,气势立即消减,方才还得意的表情,立刻开始抽chu。
南宫晴有种趁火打劫的感觉,当下转身就对老妈说道:“听说,你们这儿以前嫁出去的姑娘们,都要举行聚会是吗?”
老妈听罢,先是一愕,继而颤巍巍的说道:“这……这……这,我没听说啊。”
老妈语落,只见北堂卿尧抬腿就朝那个男人裆中一踹。
力道之大,众人恐怕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当下,那个男人就捂住裤裆,“啊……”的惊呼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黎妤湘和李穗舞吓了一大跳,同时不可思议的朝北堂卿尧望去。他神情依旧冷清,只是现下的目光不再盯着众人,而是盯着香榻深处。
这一回,南宫晴也吓得脸色发白,一副欲言又止,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黎妤湘害怕北堂卿尧会再做什么让人恐惧的事情,便一口气冲到香榻畔上,对着里面不着寸衫的楚婷菱摇了摇道:“三姨太,你在干嘛,快起来啊。”
这时的楚婷菱好像睡着了,经黎妤湘这样一摇,才朦朦胧胧的醒过来。看到眼前的人是黎妤湘以后,她颇为纳闷。
语气带着困意的慵懒道:“妤湘……怎么……怎么是你啊?”
黎妤湘只觉一时间跟她说不清楚,只是斜眼看了看身后脸色发青的北堂卿尧
,好在他手里现在没有武器,否则的话,恐怕就……
“你快起来,把衣服穿上再说!”
“咦?我怎么在这里?我的衣服呢?”
楚婷菱这下清醒了,蓦地坐了起来,看到自己光溜溜的吓了一跳。再一抬头,看到北堂卿尧竟在那里,地上还躺了个叫得“撕心裂肺”的男人。
她脸色刹那间苍白下来,以最迅速的动作把肚兜给穿好。
“救命啊,救命啊,北堂侯,我不是有意要碰她的……”
男子继续在那里捧着裆嚎叫不已,这时楚婷菱却在黎妤湘的挽扶下下了榻。
看到满地的狼藉,以及那个裸着的男人,还有眼神已经冻如寒冰的北堂卿尧。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当下语气就发颤道:“侯爷,这是怎么回事?”
脸上的茫然和无助,并没有引得旁人的同情。反而让南宫晴更为嚣张的上前道:“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勾当,你不知道吗?”
这时,李穗舞也上前,用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她道:“婷菱,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楚婷菱却失神的摇了摇头道:“我什么也没做啊?”
“那你今天来这里怎么解释?”南宫晴有些咄咄逼人。
楚婷菱却慌乱而恐惧的说道:“我昨天收到一个姐妹的来信,说是要在这里举行聚会,让我做为主持,误必参加,所以……所……”说到这里,楚婷菱在慌乱中,豆大的泪珠就滚落了下来。
南宫晴却浅笑道:“聚会?你可真会编啊,刚刚我连老鸨都问了,连她都不知道。再说,前来聚会的姐妹呢?人呢?”
楚婷菱面对这样的情形,智商似乎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了,她呆呆的躺在地上,无助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呵呵,那信里的人内容是不是闻
妾嫁豪门,君泪常伴枕,一夜夫妻情,君不忘今生,怜妾几时好,望断愁肠魂。但愿再缠绵,沉香盼相见……妾香犹断魂,冰肌似秋蝉……”
“不……不……不是的,那不是……”
楚婷菱害怕的大叫起来,同时朝躺着的龙日敦大喝道:“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出现了,你说,你对我干了些什么?”
她一边问,一边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