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又一次,变得茫然起来。旁边的乐儿,立即朝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说。
“果儿,三天后,我们离开吧。也许离开这里,于他,于我都是好的。”不错,眼下的情况,彼此虽在一个屋檐,那些复杂的情感,却在复此折磨。也许,他是有些喜欢自己,可那究终不是爱,早晚有一天会厌弃。亦或再退一步说,他对自己,只不过是出自对三姨太黎妤湘的一种愧疚和补偿。只是让众人错觉的以为,那是喜欢。
因此,离开这里,是最好的,也算是给彼此一个结束的空间,一个解脱的空间。
“五姨太,你真的要走?”
这次,乐儿抢先一步,在果儿前面开口了。毕竟,她不想让果儿再去干涩黎妤湘的思想。因为,黎妤湘才是真正的主子。她做的任何决定,她们做丫鬟的只能遵从。
也许果儿和五姨太在一起久了,感情是变得深厚了,但尊卑之分,还是不能逾越。
黎妤湘点点头道:“是的,三天后,我会亲自去跟侯爷说的。你们……若是不想离开,我会给你们留一笔钱。若是愿意跟我走,以后祸福旦夕,就都在一起了。”
听罢黎妤湘清浅而没有一丝犹豫的决定,二人沉默了一会,便如相约好了般,同时点点头道:“五姨太,我们跟你走。”
就在黎妤湘决定要离开的第二天,侯府,再次发生了一件,让众人都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天,侯府来了一府不速之客。此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长相还算出彩,就是那些有病态的脸色,还那双诡邪的眼睛,让人瞧了不舒服。
此人在侯府的后院徘徊了一会儿,就被一个侍候南宫晴的老妈子给看见了,然后二人交谈了几句,老妈子便匆匆的把她带入
了六姨太住的地方。
这时一个机灵的小丫头瞧在了眼里,立即就前往了大夫人住的凤雅斋。
大夫人正在坐在前堂一脸饮茶,一边检查韵儿的功课。这时听了小丫头的禀报以后,清湛的水眸,陡然露出一抹得逞的狠厉之笑。
“看来,蛰伏了这么久,终是奈不住了。真相,是该要浮出水面了。”
说罢,她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得意的笑了笑。
这时,那小丫头也跟一喜,点着头道:“大夫人,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穗舞水眸一掀,一丝算计,立上心头:“还能怎么做,现在就是要侯爷亲自去弄个明白。”
“嗯?”
“你马上去书房请侯爷过去,就说六姨太身子骨不好,让他过去瞧瞧。”
小丫头一听,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于是朗然一笑道:“奴婢明白了。”
语落,便匆匆的退了下去。
待人走后,李穗舞也开始好整以暇的理理衣衫,待会,她就准备要看一出好戏了。
而这边,男子跟着老妈子到了南宫晴住的地方以后,脸上既有掩不住的新奇,又有掩盖不住的兴奋。然而,他完全却不知道,危险的命运,正一步一步的朝他靠近。
这时,老妈子让他站在门口,自己则进去通报了。
敲门进去以后,南宫晴自从小产以后,就一直躺在榻上修养。
今日难得下了榻,坐在藤椅上盯着一双拳头大小的婴儿花鞋入神。
此鞋是她在怀孕期间绣了整整一个月才绣好的,花纹还特地绣的两只小老虎,就是希望她将来的儿子,能够虎虎生威。
可现在,一切都没了。这双鞋子,他亦穿不了了。
每天,她除了睹物思人,更多的是激励着自己那颗愤怒的心。她要自己时刻记住,这个孩子是被害死的
。这里面所有的女人都脱不了干系。她要报复,她一定要报复……
就在那双肿胀的眼睛,看着那双绣鞋,欲要泣出血泪来。旁边的丫鬟,皆是不寒而粟的站到一侧去。连入屋来的老妈子也被她这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知道六姨太因为失子之痛,整个人变得阴戾而暴怒无比。但没想到,此时的她越发让人觉得恐惧与不安起来。
虽然有些不想靠近她,但是,眼前出现了这样棘手的事情,那老妈子也不得不去了。
当下,附在南宫晴耳畔轻轻说了一通,南宫晴狰狞的容颜,立即为之大变。
“你说什么?”
“他来了……在门外候着……”
南宫晴红着水眸,怒不可遏的拍着着桌面道:“让他滚。”
老妈子听罢,为难道:“我说了,可是打发不了。他说你若不见他,他就……”
似乎明白老妈子接下来要说什么,当下,南宫晴紧紧的握了握拳头,一脸隐忍而厌恶的闭起眸子道:“叫他进来,记住,不要让旁人看到。”
老子当下点头应了一声,便悄然的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屋内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南宫晴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让她感到无比厌恶与恐惧的男人来了。
“晴儿……”
听着对方一声亲切而软锦的呼唤,南宫晴只觉怒上心头,当下转身喝道:“住口,这名字,是你唤的吗?”
对方当即就是一愕,并不是因为她严厉而绝情的回答。而是,那张昔日绝美无双的容颜,此刻竟变得如此腊黄苍白,且消瘦憔悴得不成人形。再带着她那丝丝狠绝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简直让人生惧。
南宫晴并不理会对方那愕然吃惊的表情,而是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将手往身后一负,带着轻蔑和不
屑的表情朝他凛去道:“谁让你来找我的?”
虽然看到这个女子,已经不如从前那般容光焕发,但如今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做挑剔呢?
于是,他软下声道:“上次我来想见你,你便推托了,这一晃又是两个月了,你一直让我等,我能等到什么时候啊?晴儿,我看你在侯府过得并不好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面对他的关系,下秒只听“啪……”的一声,便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对方的脸上。
龙日敦愕然的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道:“你干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来关心。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