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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无言的烦恼(1 / 2)

“额娘。”

阿尔布夫人罢了罢手。

子昊直起腰来,望着他的额娘。

阿尔布夫人直起眼,朝他的脸上瞥去。

“你年纪也不小了……”她缓缓地道,打茶盖打开,往里吮了一口。“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你的终身大事了。”

子昊的神色大变:“额娘,我早已娶过妻了。”

“你的妻?”阿尔布鼻子里哼哼两声,两腮因过年老,而显得略有点松懈,“她已经过世三年了,你就算是守节也该守完了罢。”

子昊闭口不言。

阿尔布夫人又将嘴撮进那茶杯,喝了几口,又道:

“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了,李太守幼女,芳龄十八……”

子昊听了前面一段,已脑子里嗡嗡作响,后面只看到阿尔布夫人嘴一张一合,几乎完全没有听进去。

好容易等她说完,子昊断然回绝。

“恕儿不孝,儿这一辈子只有绿凝一个妻。”

自从绿凝死后,阿尔布两老对于他的婚事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多旁敲侧击,从未将此事摆上台面。而今她将这事一一道来,看来已是酝酿已久了。

“她只是一个死人。”阿尔布夫人原和蔼的脸顿

然凌厉。“难道你要为她守一辈子?”

自古以来只有女人为男人守节。如今她堂堂阿尔布儿子居然为了一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女人守节,岂不是叫世人看尽笑话。

“她没死。”他高声喊声来,将那面皮挣得通红,“她没死。我不会再娶,我要等她,要等她回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颤巍巍地直起身子,双手扶在那紫檀扶手上,身子微微摇晃了几下,她的手指直戳到他的面上来。

“反正这门亲事我已跟李太守商议好了。到时你不娶也得娶!”

“我不答应。假使你们再逼我,我就离家出走。”他心内不觉火起。

“你……”她哧哧地喘着气,圆睁着眼睛盯着他。“养你这么大,你却从来不听父母的话,每次我们将路铺好,只要求你按照我们的吩咐走下去,你却偏偏选一条不好走的路来走!你生来就是跟我们作对的,是不是?”

“额娘。”他不觉将声调降下来,凄凄然地喊了一声,“我不是不听你们的话,只是……”

“只是什么?”她咳了几声,声气便缓和了许多。

“你争口气罢。你年纪也不

小了,你妹妹过几个月也要嫁人了,你不要叫我们两老为你操心了好吗?”

“我考虑一下。”他终慢慢地抬起头来道,抬起绵软的步子,魂丧魄失地走了出去。

“大哥。”她在走廊上叫住了他。

而他却面色惨白,如喝醉了酒一般,步履踉跄地继续向前走。

“大哥,你怎么了?”妙晴进府来这么久,从未见过子昊如今这般模样。

他却摔开她的手,低哑地吼了一声:“别跟着我。”

他一径往他自己的房内走去。

“小姐,我们还是走了罢。”又柔深谙他的脾性。

而妙晴却驻足在他的门前,将眼往那窗楹上瞥去,只见眼前白茫茫一片。她将耳朵贴伏在那门上,却什么动静也听不到。

“小姐。”又柔急起来,又扯了扯她的袖子。

她回头示意她噤声,拨下手上的钗子在纸糊的窗子上挖了一个小洞,将眼凑近一瞧,只了子昊跪在那灵牌前,将那灵牌偎在不里,眼角似乎犹带泪滴。

她想到那个诡异的哭声。

“进去吧。”方凌萱将一件斗篷披在他的身上。他坐在六角凉亭里,这几天大概是天气太寒了吧

。他的咳嗽加剧。

“我还是在这里多坐了会吧。”他眼神淡然地扫视过她的脸,尔后又漠然地凝眸注视着前方。

方凌萱略微颔首,便一歪身进去了。

良久,他昏昏沉沉地坐着,寒风一阵阵袭来,他却不觉冷。没有比呆在屋子里跟方凌萱同呆在一个空间里了更令人难受的了。方凌萱其实人并不坏,也很贤良,只是他的心早就被另一个填满了,再也安置不下她。他轻轻地咳起来,他老是觉得自己的喉间粘着一块痰,无论怎么用力也好,总是不尽的。

这时幽幽地传来一阵悦耳的韵律,手法娴熟,几乎是一气呵成。他不由得循声觅去,原来这乐声来自于他自己的房间。他轻轻地推门而手,见到方凌萱的双手在古筝上翩然起舞。

他本不想去惊扰她,然而他喉间叫一口痰堵噎到几乎要窒息,便猝然地咳起来。乐声嘎然而止,方凌萱走过来,拍拍他的背。他脸涨成紫色,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伏下身子,一手一面按摁住自己胀痛的胸口,另一个手圈住自己的嘴。

方凌萱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他,他感激地朝她瞥过一眼

,即刻接过来捂在嘴上。

“我去叫人找大夫。”她说着,起身欲往外走。

“没事的。”他止住她,堵在喉间的那口气终于通畅了。他直起腰来,坐了下来。

方凌萱斟了一杯热茶,挜进他的手上。他喝了几口,干涸嘶哑的喉间也得到湿濡,他的声音又恢复以往的清亮。

“你的琴弹得真不错。”他微微一笑。

“让你见笑了罢。”她也顺势坐了下来,深深地朝他的脸上瞅去,略顿了一顿,她又道:“对了,我前几日找到一样东西,不知是不是你的。”

她伏身在床上的鸳鸯枕下找到一个物件,塞在他的手上。

他一见,便神色有异。

“谁让你碰我的东西的?”

他的声气严厉起来,不知不觉抬高了声量道。

她一怔,张了张嘴。

“以后不许再碰我的东西。”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便走出去了。

留下她一人怔怔地立在房内。

他走到蜿蜒的走廊上,觉得眼睛,喉间嘶痛。他举起手上的那方绣帕,将它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自己的心内突突地跳着,他倚在那柱子上,阖上眼,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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