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就给身边的侍卫使了眼色,两个侍卫上前就想要将跌坐在地魂不守舍的司徒晴儿带走。明心看着毫无反应的司徒晴儿,忙拦住上前的侍卫,大喊道“放肆!我家主子的身子也是你们碰得的?”
侍卫们左看右看,最后还是那个开口的侍卫迟疑道“可是……”
就在这时,司徒晴儿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眼神空洞的望着不知名的方向,毫无焦距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心疼……明心赶忙上前将其扶住“主子,你没事吧?”
司徒晴儿却不答话,只是向前走着,走着。
回到三年前的那天。
燕楚坐上了马车,道路两旁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多。轱辘轱辘的马车轮声,格外清脆。
来到将军府前,将军府门两旁的红灯笼分外的耀眼。燕楚下了马车,站在将军府门前,深吸了口气,将脸上原本难过,焦急,担忧的种种的表情轻轻掩饰。
而后大步走进了将军府中。
等待在客厅的司徒将军,正要端起茶几上的热茶,就看到燕楚已经走进了客厅,大笑着放下了茶杯,镇定的起身,行礼道“老夫参见三皇子。”
燕楚赶忙向前急走
几步,施还了司徒大将军一礼,开口道“岳父岂可如此为之?实在是让燕楚汗颜啊!”
司徒大将军满意的看着燕楚谦逊的模样,心中暗自点头,不得不说,自己女儿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而后爽朗大笑道“此言差矣!君臣之礼岂可违背?”
燕楚摇摇头,看着司徒大将道“岳父这才是错了。父子之纲常,可一直是我北齐的国本思想啊!”
“哈哈哈!”司徒大将军眯着眼睛说不出的满意道“你这小子,说话就是中听!好了,去里面找晴儿去吧,今日你没有和她同乘过来,她可是有些生气啊!啊?哈哈哈!”
“是,我这就去。”燕楚微微的行了一礼,道。
来到后院,并未看到有太多的奴仆,燕楚按照司徒大将军的话直接来到了司徒晴儿的住处。
正要抬手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个声音。
“晴儿,你要小心一些,不要让三皇子发现你是假扮的。”带着关切的声音,是司徒晴儿的娘亲。
“哎呀,我知道的娘,燕楚哥哥是不会发现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小小的得意。
听到这里,燕楚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晴儿到底
是什么在瞒着自己,于是将耳朵微微贴近了窗户。
“你那天被燕楚抱着回来,吓的娘亲心跳都要停止了,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还好那日你父亲不在府中,不然,可有你的好果子吃!”司徒晴儿娘亲声音中有着有一丝后怕道。
“呵呵,说起来我还是真的要感谢言语,要不是她,我也没有办法这么快成为燕楚哥哥的人。”司徒晴儿似乎是吃了什么,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你还说呢,还好没人发现那匹马的问题,不然啊,我也要跟着你找个小妮子倒霉了!”
“嘿嘿,真不知道哪那个言语怎么想的,竟然会扑过来救我,还好燕楚哥哥看到的时候,她已经把我扑到在地上了,不然,我哪里会装的如此顺利?”
燕楚在门外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开始回想那一天的场景。原来,那一天并不是言语要害晴儿,而是为了救她,自己竟然还那样的怀疑她。脑海中想像着言语扑过去的模样,而自己,竟然对如此善良的她产生了怀疑,紧紧撰住了拳头,眼中有着深深的懊恼和自责。
“她抱着我在地上滚了几圈,还好大部
分的撞击都被她承受了,不然女儿我可能真的要受伤了。”司徒晴儿似乎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说道。
“她没事吗?”司徒夫人问出了燕楚心中也正在担忧的问题。倘若言语出了什么事,燕楚真的要发疯了……“我也不知道,不过我隐约好像听到了一声撞击的声音,想来她的脚是有些受伤了。”司徒晴儿似乎是回忆了一下说道。
燕楚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怪不得,那日言语只是坐在地上,不曾起身……燕楚的眼睛满是痛苦,自责,内疚,低着头,站在门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屋内的谈话结束,司徒晴儿一遍和屋内的娘亲说着什么,一边打开了门。
司徒夫人就听到自家女儿“啊!”的一声。
赶忙站起身走到屋前。就看到司徒晴儿一脸惊恐的看着燕楚,颤声道“燕楚哥哥……”
燕楚先是看了看司徒晴儿的右脚,而后抬起头,看向司徒晴儿。
司徒晴儿惊慌的脸映入了燕楚的眼球,看着燕楚看向了自己。司徒晴儿的目光躲闪了一下,而后强行镇定的扯出一个微笑道“燕楚哥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燕
楚仍是看着司徒晴儿,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眼看燕楚的手就要触碰到司徒晴儿的脸时,司徒府人大喝一声“三皇子!你要做什么!”
燕楚听到了司徒夫人焦急的声音,手在空中停了停,而后继续向下,最终在司徒夫人惊骇和司徒晴儿不安的目光中缓缓的放到了司徒晴儿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而后认认真真的看着司徒晴儿的脸,转过头,大步的朝着将军府外走去。
司徒晴儿赶忙的追上前去,可是,大将军府前哪里还有燕楚的影子?
从那日起,燕楚便没有在踏入司徒晴儿的晴阁一步。司徒晴儿曾经多次来到书房想要见燕楚一面,可是燕楚不是避而不见,便是根本不给司徒晴儿正脸。
为此司徒晴儿还找到了司徒大将军,司徒大将军只说了一句话,那便是“你放心吧,宝贝女儿,燕楚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
紧接着,第二日燕楚便派人送了用的吃的穿的给她,司徒晴儿高兴地以为燕楚真的像自己爹爹说的一样,可是,她等了许久,也未见燕楚的人,见到的,都是燕楚的一些赏赐。
而这个过程一直维持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