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瑟瑟扯了扯嘴角,对这个说法感到无语。
许久,聂云庭在她耳边沉沉低喃:“是不是只要我以后不再碰任何女人,你就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皇后?”
“嗯,只要你做到了,我就愿意成为你的皇后。”香瑟瑟敷衍应了声,继而冷沉眸色道了句,“松手。”
聂云庭这才满怀欢喜放了她。
香瑟瑟回过身来浅笑道:“敢问陛下,我可以出宫了吗?”
聂云庭凝视着她透着玩味的澄澈乌眸,恳切道:“记住我们的约定,我会做到的。”
香瑟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与他擦肩而过,大步离去。
于他,没有了当初那么强烈的应激性,多少是因为从他对三娘子的态度上感觉他不是一个纯粹玩弄女性的禽兽,比起某些渣渣来说,还是有些担当的。
而且,现在想到他已经不是他跟一群女人打肉战的画面,而是歃血权谋,或者,仅仅如此罢了。
至于为什么答应他做什么皇后的话,那是她肯定这个种猪一样的男人戒不了女人,就算他想戒,后宫那么女人也由不得他。
说那胡话,权当打发打发他,免得他继续纠缠。
转过庭门,香瑟瑟才刚迈过门槛,两边走来的宫女太监因为步履匆忙撞到了一块,手中的食盒物卷翻飞,恰好有一画卷跌落到她的脚下,滚动敞开。
香瑟瑟低眸往那敞开的画卷轻轻一瞧,不由得浑然一震,尘封了十多年的画面浮现脑袋。
她稍带不可思议的神情,缓慢蹲下来,轻手拿起敞在地上的画卷,画中是一个容颜普通但是气质高贵的女子,作画者仿佛花费了毕生的心血才如此惟妙惟肖将这容颜普通的女子画得如此高贵无暇,只匆匆一眼,让人无法忘却,婉若此女只应天上有。
当然,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并非画中的女子有多少特别的气质,也并非因为作画者的绘画技术有多么鬼斧神工。而是因为,画中女子的容颜跟她有七分相似,那一张几乎遗忘在记忆力的容颜。
“妈妈……”虽然明知道画中人不是自己在原本那个世界的妈妈,但她还是忍不住热了眸子,轻轻低喃了声。
撞到一块的宫女太监互相埋
怨了几句,又手忙脚乱各自收拾自己掉下的东西,无意往往香瑟瑟这边一瞧。
两人不约而同愣住,他们虽然不认识香瑟瑟,但是后宫是个是非之地,早就听闻有一个银发红衣女子惹不得。
太监拾掇了自己的东西,便匆匆跑了。
宫女碍于她手上的画卷是自己掉下的,只着头皮抱着怀中的东西迎上去,轻扯嘴角笑道:“姑娘,这画轴……你看完了吗?”
闻声,香瑟瑟回过神来,合上画卷站起来,试探问道:“这画卷是谁的?”
宫女憋蹙眉心纠结了会,才解释道:“这些都是已故元皇后的遗物,新皇说留着晦气,下令全烧了。”
“烧呢?”香瑟瑟喃喃低念了声,再次把画卷打开,目光定格到落款处,见落款写着“葛瑜城”,还有个玺印,隐约看到“与华”二字。
“葛瑜城……与华……与华帝……”香瑟瑟若有所思叨念着,脑海里忽然浮现已故皇帝对着自己惊喊“慕容倾音”的画面,她恍然一愣,再次低头看画中笑意嫣然的女子,莫非,她就是慕容倾音?
“姑娘……”宫女见她迟迟没有归还的意思,碍于她身份复杂,试探轻喊。
香瑟瑟快手把画卷卷上,转头看向这宫女,浅笑道:“既然都要烧了,那就给我呗。”说罢,带着画卷大步离去。
“哎……”宫女迫切喊了声,纠结了许久,只好抱着怀中的旧物匆匆赶去火场。
狸蝶族一事,香家处于敏感地位,因此香延臣并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得知香瑟瑟要求三国会审来定生死,他是被吓得不轻,迫不及待把消息转告给慕容忆。
慕容忆听到消息后并没有过多的担忧,只是欢喜低念了句:“不错,既有父皇的傲气又有母后的风范,不愧流着我葛家皇室的血。”
“可是,瑟瑟应了都狼国六十前的预言,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她的!”香延臣迫切说道。
慕容忆轻敛眸色,通神气场悄然变化,若有意味低念:“那就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能耐离开苍月国。”说着,笑意越发阴森,冷冷道,“既然他们恐惧这个预言,我就要他们淋漓尽致地品味这预言给他们带来的
恶果。”
闻言,香延臣暗讶,看来这主已经有了全盘对付纳兰褚旭的计划了。
入夜,
“陛下,那慕容忆派人送了一封书信来。”小卫来到跟前双手把信函交给纳兰褚旭。
纳兰褚旭皱了一下眉头接过信函,将它打开瞧了瞧,眉头皱得更深,继而把信递给站在旁边的东篱。
东篱接过书信细看,微讶。
“说什么呀?”小卫迫切问道。
东篱紧蹙眉心解释道:“这慕容忆说他手上有打开御魂箱的钥匙,但是,要打开御魂箱还需要另外一件东西,而这东西在危月楼里。他要陛下今夜子时与他一起进入危月楼。”
“御魂箱,是白面鬼那个御魂箱?”小卫稍带激动问道,顿了会,他迫切摇摇头说,“既然他已经找到方法,为何要告知陛下?”
东篱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纳兰褚旭,理所当然回答:“这危月楼如铜墙铁壁,只能凭钥匙进入,而现在危月楼的钥匙在聂云庭手里,他自然拿不到。陛下曾经保管危月楼的钥匙,鬼市里留有钥匙模子。为了进去,他只能坦白相告。”
“可是……”小卫正想说话,就听见纳兰褚旭的吩咐。
“给他做一根钥匙,送过去。”
闻言,小卫和东篱不约而同讶然看向他,愣了许久,小卫试探问道:“陛下,你要应约?”
纳兰褚旭冷嗤一声,一副“朕没有时间跟他玩泥沙”的无趣表情,拂袖而起,健步向外走去。
小卫侧头往他离去的背影瞧了眼,再把迷惑的目光落到东篱身上。
东篱琢磨了会,若有意味解释:“慕容忆烧毁了云雀楼才拿到钥匙,谁知道危月楼里又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