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柳岩冷冷低念了声,几乎是一瞬间把药丸塞进香瑟瑟嘴里,并发出飞镖。
倚靠在虎椅上的路以煜迅速捏碎手中的两个冰球,把手往鼻尖一抹,用冰封住了鼻子。
飞镖落到刻满眼睛的墙壁上的其中一颗眼睛处,毒气顷刻间从其他眼睛喷出。
路以煜凝聚内力,瞬间整个人冰封,将弥漫的毒气挡在薄冰外边。
不消多会,两列白衣小鬼随从纷纷七孔流血到底而亡。
香瑟瑟下意识提起手来掩住鼻子,两鬼相争太可怕太恶心了。
不一会儿,路以煜破冰而出,拂袖起来睨向柳岩,冷声责问:“你既不争霸天下,挡我去路做甚?”
当然,他不相信柳岩跟香瑟瑟早就联合了,否则,香瑟瑟就不会流产甚至差点丧命。
柳岩正想说话,忽然被身后的香瑟瑟抓住了肩膀,他轻皱眉头侧头看她。
香瑟瑟绕到他跟前来,凝睨视而去对上路以煜的锋芒,低冷笑道:“现在黑面鬼归我管,你想知道什么内幕,还得问我同不同意。”
路以煜稍稍把眼眯了眯,目光定格在她的眸子处,关于这个女人,的确感到意外。
在凌霜城的时候,只以为她不自量力,苍月国后来发生的事,他对惊讶却并无放在心上,但没想到此刻柳岩真的听令于她,这女人有狂妄的资本。
路以煜低哼,冷冷道:“看你的架势,还想拿下白面鬼不成?”
香瑟瑟莞尔浅笑,不以为然道:“不是想,是必须。”
路以煜指尖凝聚杀气,绕指的寒气顷刻间化作薄刃,脸上的冰霜融化成水,双眸红染。
柳岩轻敛眸色,跟着酝酿体内的杀气。
香瑟瑟直接忽略二人交染在空气中的杀气,抿唇笑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知道真相,可以,替我办一件事。”
路以煜盯着她没有说话。
香瑟瑟提起手来往天花板指了指,若有意味问道:“小白你大早在这里埋伏,可知道上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
路以煜皱了一下眉头,流水潺潺的脸又冰霜盖覆。
看他的神情应该是不知道上边发生的事,她浅浅一笑,解释道:“小女子跟你们的战王打了个赌,一日之内,他未能从我身上得到琉光不悔,战王府从此归我。”
路以煜动了动眉头,睫毛上的冰屑颤落,他流转眼眸打量着她,没有说话。
香瑟瑟诡秘笑问:“战王正四处寻找我的踪影,小白你有没有兴趣让事情变得更激动人心?”
“说。”路以煜简单吐了一个字,手中的薄刃瞬间融化成水。
香瑟瑟一字一顿低念:“给战王的脖子戴上一个脱不掉的狗圈,狗圈上,要挂个铃铛的。”
“……”路以煜扯了扯眉头,睫毛上的冰屑噼里啪啦掉下。
只是没想到,路以煜还真应了这个交易,远去。
柳岩侧头看向她,低声问道:“要去药庐?”
“外边热闹,我若躲在这,岂不无趣,更何况,这里尸臭难耐。”香瑟瑟低念了句,与他擦肩间而过,大步向外走去。
日落黄昏,南都槐巷的一处宅子里,药奴靠坐在凭栏处,灵隐和问老头坐在是桌子旁,桃儿心不在焉摘弄着手中的花瓣。
慕容忆皱着眉头在院子里踱步,喃喃道:“这丫头,要么毫无音讯,要么就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一来就点燃祸苗,还要不要活呢?”
“谁不要活呢?”
突然传来香瑟瑟戏谑的声音。
桃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见香瑟瑟从屋顶上飞翔下来,忙扔掉手中的残花,迎上去欢喜喊道:“夫人!”
灵隐跟着站起来迎上去。
看见她平安到来,慕容忆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向依旧一袭黑衣的她,戏谑道:“功夫又精进了,外边的人也拦不住你。”
“他们更想见的是战王。”香瑟瑟不以为然笑道。
问老头旋即走过来笑道:“现在战王的人都在搜捕你,老头还以为你会躲到明天哩!”
香瑟瑟掏出琉光不悔来,抿唇浅笑道:“我若躲起来,这
明珠如何绽放仅属于它的异彩?”
“万一战王派兵来包围怎么办?”桃儿心急如焚问道。
慕容忆轻嗤一声,不以为然道:“他若敢成为笑柄,才会派人来包围这里。”
桃儿撅起眉头纠结了会,轻扬嘴角欢喜笑道:“夫人,桃儿给你做好吃的。”
“不急不急。”香瑟瑟摆摆手,转向慕容忆若有意味说道,“慕容公子来自天银,是不是该以尽地主之谊?”
慕容忆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下意识暗暗往问老头瞧去,请求指示。
问老头故作不经意点头。
“太子殿下驾到!”
外边突然传来宣喊声。
“要放他进来吗?”灵隐试探问道。
香瑟瑟才刚准备点头,就看见路崇煜带着人走来,他依旧一身华丽蓝衣手执铁扇,身后跟随的并非普通的宫女太监,而是一些今天曾出现在屠场的纨绔子弟。
路崇煜走上前来打开手中的铁扇,上下打量了一眼身穿绣着兰花黑衣的香瑟瑟,轻声道:“一年没见,别来无恙。”
“如你所见。”香瑟瑟莞尔浅笑回应。
路崇煜冷冷低笑,扫看她银白的发丝,戏谑道:“白了头发,不错,是谁那么好为你这普通的姿色增添了一样与众不同的特质?”
灵隐等五人几乎同时沉了脸,慕容忆只差一步没冲出给他两个耳光。
香瑟瑟却没有生气,笑如春风,婉声讥诮:“嗯,或许我可以将他介绍给太子殿下,让他也给你赏点颜色,免得你走出去,人人都以为是小偷。”
众人忍不住暗暗窃笑,流转眼眸打量路崇煜的神色,却见他也并未生气。
“性子越见锋利了,怪不得连懿贞太后也拿你没办法。”路崇煜合上手中的铁扇轻拍掌心,莞尔戏谑道,“战王阅女无数,今个儿还是第一次被屠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