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叶秀与拓跋文清仅有几毫米的距离。
脸部更是将彼此的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
叶秀说完话,便抬头看向拓跋文清,赫然发现他眼中充满惊讶,一直盯着她看,奇怪问:“干嘛?”
拓跋文清的视线向上抬了抬。
跟随他的视线,叶秀这才看见自己无意识中,失了分寸,立即将手拿下来,摆正身姿:“我,我刚刚是有些着急了。”
之前说男女授受不亲的是她,如今好爽不拘小节的也是她,这让她有些尴尬。
拓跋文清将她脸颊的红晕,和眼底的躲闪,尽收眼底,强忍着笑意,手放在嘴边“咳咳”两声,正义凛然:“你帮过我,我自然要回礼。说吧,要我办什么事?”
叶秀刚要上前,脚步就停顿下来。
嘴角一勾,温文有礼,将事情的始末与他交代后,道:“请你帮我去叶家,让我二姐,把我的生辰八字改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难怪拓跋文清觉得今天的叶秀,很奇怪。
立即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试问:“你想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改成和安财主家大公子的生辰八字,为相克,是吗?”
“嗯。”叶秀点点头。
“可是,你知道安财主家大公子的生辰八字吗?
”拓跋文清狐疑问,脸上露着已经猜到结果的模样。
叶秀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她怎么会犯这么蠢的错误。
“不过你放心,我知道。”拓跋文清极其自信。
“你知道?”叶秀来不及惊讶,就见他走向带来的那两个护卫身边,不知道交代了些什么,拓跋文清便转过身来:“你回去吧,我一会就来。”
叶秀“哎……”了一声,就看见拓跋文清扬长而去。
咬紧嘴唇。
总觉得在拓跋文清面前,她矮一截一样。
可眼下也只有他,能够帮她。
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
回到房间中,还没过一盏茶的时间,李伯就过来说,正堂来了客人,点名让她去伺候。
来到正堂。
见拓跋文清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叶秀的脸色立即降了下来。
“秀儿丫头,这位是贵客,你好生伺候着。”安老爷交代。
叶秀眯着眼睛,给了拓跋文清一记冷眼后,微笑道:“是。”
便走向拓跋文清处,用毛巾拿起炭火上的水壶,沏着茶。
“不知道您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安老爷小心翼翼的问着。
“请喝茶。”叶秀咬牙道。
拓跋文清瞧了一眼,顺势将接过:“谢谢。”随
即,将视线转向安老爷,“我来,自有我来的道理。这眼看着春播了,来瞧瞧各家的准备,至于来安老爷家落脚,自然是听闻这里的安老爷,为人钢炼,行善积德,特此,前来一会。此次,还请多多配合。”
话里点拨之意,安守财自然明白。
“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您能来到寒舍,是我的荣幸。”话锋一转,巧妙试探问,“听您话里之意,似乎要呆上几天啊?”
拓跋文清眉眼一眯。
皮笑肉不笑。
“没错,此次前来,我带着什么目的,就算我不明说,安老爷自然明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安老爷陪衬。
听他们话里话外,总觉得有些端倪。
一时间。
瞬间安静下来。
空气凝结。
一阵“啪嗒啪嗒”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冥婆没了深沉模样,手中挥着手帕,好似招客一般,一边跑一边喘着气吼着:“安老爷,不行啊,不行。”
拓跋文清看见门口的护卫后,嘴角一扬。
“咳咳……”安老爷故意大声咳嗽两声。
冥婆以为安老爷咳嗽病犯了,更没有注意到正堂多了客人,而是直接上前,一脸惶恐:“安老爷,不行啊,这个丫头的生辰
八字,和大公子的正好相克啊,别说让她下去陪大公子了,就是真举行了冥婚,恐怕连安家日后的日子,都会祸事连连啊。”
说着,还用手指向叶秀。
“咳咳……冥婆,我没叫你来,你来做什么?什么丫头?什么冥婚?别瞎说。”最后两个子,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挤眉弄眼的示意冥婆。
冥婆一愣一愣的,瞧见拓跋文清后,看其装束,立即明白怎么回事,抽动嘴角,声音再次深沉下来:“有客啊,我先走了。”
“李伯,送送。”安老爷用眼神示意道。
李伯点头:“好的。”
“等一下。”拓跋文清将他们叫住,瞄了一眼叶秀,神秘一笑:“安老爷,我怎么听你们话里之意,是要把这个丫头嫁给死人啊?”
“哪里哪里,您听错了吧。”安老爷呵呵一笑。
“安老爷以为我两个耳朵是摆设吗?”拓跋文清面色严肃下来。
“不不,我哪敢啊,一定是这个冥婆跑错地方了。”安老爷从椅子上站起来,嘿嘿笑着。
叶秀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拓跋文清。
拓跋文清即便背对着叶秀,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热的目光,不管怎么说,被人盯着的感觉,真是难受啊。
“跑错地方还要劳烦安老爷
身边的管家,出去送吗?我看,你是想让管家听一听冥婆说一下生辰八字的事情吧?”拓跋文清好似看透一切一般。
低首浅笑。
“这……”安老爷哑口无言。
拓跋文清剑眉微扬,锐利眸子一眯,双手背其后,暗黑一笑:“恐是安老爷常年不出门,殊不知当今皇朝已经下达命令,决不允许任何地方出现迷信之说,何况是这种阴森诡事,如今,此消息已经传播至县城,小小村落,安老爷不知也不奇怪。”
说到这里,一顿,宛若狼眸一般闪过一抹精芒:“如今我将此事告知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