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苗见星儿的模样可怜兮兮,这下更加得意起来,今天,她可是特意找人梳了一个好看的发誓,抬起纤纤玉指略过发鬓,腰肢恨不得扭断。
得意洋洋道:“哎,姑娘也是,逃税这种大罪,竟然也敢犯。”
星儿嘴角抽动。
恨不得一脚踹在星儿腰上,试问:“是啊,还是春苗妹妹聪明,可以大义灭亲,要是我,当时恐怕会包庇姑娘呢。那现在我也在大牢里了。”
“可不是。”春苗越发得意,扫了一眼星儿,“可是,念在姑娘对我们的好,也不能赶尽杀绝不是?在酒馆,星儿姐姐对我就很照顾,你放心,我一定和孙公子说好话,让她把你留在孙家,找个活计干着,总比提心吊胆,生怕哪天会被姑娘出卖,也被抓进大牢去。”
星儿似笑非笑。
眼珠直转。
“对了,春苗,我自小被卖到财主家,大字不识一个,姑娘被抓进大牢前,我在她床边又发现一张纸,上面的字,看着熟悉,可是认不得。”说着,将纸张从袖口中拿出来,“我看你好像识字,能帮我看看这个字念什么吗?”
春苗探头过去。
瞧着上面笔画诸多的字,皱眉道:“你这上面是
什么啊?这不是图画吗?”
星儿咯咯一笑,不好意思地将纸收起来:“拿错了,不是这个。是这一张。”说着,又拿出另一张纸,之前的纸,只是想试探一下,春苗是否真的不识字,现下没有什么疑问了,便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来。
春苗看了一眼,嘲讽一笑:“星儿,你傻啊?这个字这么简单,在咱们酒馆也经常可以看到的啊。这不就是个“口”字嘛……”
星儿心里暗笑。
春苗刚刚和孙少卿学了一个“口”字,自然认得。
不过,这一举动,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哎呀,是吗?我就说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念什么了。”星儿说的,自己都信了。呵呵一笑,“谢谢你啊。”
“不知道姑娘写这么个“口”字做什么,好了,你都耽误我去茅厕了,你快回去吧,等我和孙公子说完,就出去告诉你,你就准备准备来孙家做活吧。”春苗说完,焦急地离去。
星儿将纸张折起来,双眸闪过一抹锐利,将纸张放起来。
转身离开了孙家。
回到家中后,用毛笔在“口”字上,加了几个笔画。
准备的差不多了。
三天后
。
官堂之上。
叶秀双手带着铁链的枷锁,跪在地上。
县官坐在上方。
春苗作为证人,也跪在地上,距离叶秀仅有几米的距离。
而孙少卿则是坐在官堂右侧的椅子上。
旁边是记录口供的文书。
星儿则是跪在叶秀的身后。
“升堂。”
“威……武……”
县官看向下方星儿:“三天期限已到,可有什么证据呈上来?”
春苗往后睨了一眼星儿,难怪这几天怎么找星儿,星儿都闭门不见,而且,之前找她来是做什么的?春苗心里犯着嘀咕,却不敢说话。
星儿拿出纸张,低头道:“请大人允许小女子起身说话,与春苗对质。”
“准!”
星儿起身,走到春苗跟前,拿出纸张,正对着她的双眸,问:“春苗,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字?”
春苗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个字,比之前多了笔画,可是,换汤不换药,她还是知道的,心里却依旧没底的说道:“口,口,字!”
星儿冷哼。
将纸张对向县官。
“大人,这明明是一个囚字!春苗却非要念成“口”字,由此可以证明,春苗根
本不识字,怎么可能会认识账本上记录的究竟是什么账目?”星儿自信道。
县官思考着。
春苗反应也算机灵,指着星儿说:“你之前给我看的,明明是一个“口”字,怎么会变成一个“囚”字?你是故意陷害我的。”
叶秀“噗……”地笑出了声,嘲讽道:“口,囚,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你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星儿得意一笑,又道:“大人,小女子不排除是我陷害春苗,不过,只要大人您,将之前作为证据的账簿拿出来,让春苗照着上面的念出来,不就可以知道了?若是春苗认识字,小女子甘愿受罚,若是不识字,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账簿上写着什么?不知道是什么,又为何信誓旦旦的污蔑我家姑娘?”
县大人觉得有道理,刚要和文书说话,孙少卿着急了,站起来道:“春苗是认识字的。”
叶秀对于他们的蠢脑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星儿看了一眼叶秀,发现叶秀投递一个坚定的目光,星儿点点头,立即道:“孙公子怎么会知道的?”
“是我教春苗认字……的……”最后两个字,缩小了声音,孙少卿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星
儿和叶秀,等的就是他们不打自招。
县官见孙少卿怂了下去,立即道:“文书,将之前的证据账本拿出来。”当文书将账本递过来后,县官丢在春苗的脚下,“给本官念出来。”
春苗有些为难。
拿起账簿,眼睛不停地扫着孙少卿的脸。
孙少卿点头。
春苗知道孙少卿的意思,之前,孙少卿曾经让春苗背过,只要按着顺序背出来就行。可是春苗嫌弃麻烦,压根就没有背。
看着账簿上的字,她只认识几个数字罢了,没有底气的说:“高粱……出账五百四十八两……不,是五百四十……”怎么说都说不出来了,官堂之上,也容不得她撒谎。
对于自己落入星儿的圈套,也瞬间明白了。
猛地,将账簿丢在地上,往前爬了两步:“大人,小女子是被孙公子威胁的。这个账簿,是孙公子给小女子的。他说直到让叶秀坐牢就够了,要是我不答应,孙公子就要找人把我卖掉。大人,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