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咳嗽”两声,“这位客官,你站在门口,都为难到我们的伙计了。看您相貌堂堂,不像普通人。本店今日刚刚开业,能有您这种客人来捧场,是小店的荣幸。不如上来,本姑娘请您喝几杯。”
拓跋文清反应过来。
冲着小二不好意思笑了笑。
手放在嘴边,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双手抱拳:“却之不恭。”
“请。”叶秀指了指二楼雅间。
拓跋文清阔步向前。
雅间中,叶秀给拓跋文清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酒杯恭敬道:“为了我们的重逢,干一杯?”
拓跋文清举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小酌几杯后,尴尬的气氛缓解过来,拓跋文清恢复了以往冷静的状态,便问:“你是何时进京的?我曾经来问过,他们并没有说,这间酒馆,是你开的。”
叶秀掩饰笑意。
拓跋文清瞬间明白过来,咯咯一笑:“鬼机灵。”
“小小游戏,不要见怪啊。”叶秀难得打趣道。
拓跋文清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怪罪之意。
叶秀一直惦念他的身体,关切问:“你的伤,可找大夫看了?”
拓跋文清下意识摸了
摸左腹:“回京之后,就有太医来过了,已经没事了。”
“不愧是皇上器重的拓跋将军啊。”叶秀挑衅。
拓跋文清不怒反笑,继而问:“你呢?从宾县来京城,途中免不了奔波劳累,入京后,又经营起酒馆,可有住处了?还有,上次听你说你有个六弟?可有安排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拓跋文清都有些不自在了。
叶秀脸上数不清道不尽的浮华,回答道:“我那个六弟,已经在入京第一天,就找好学堂了。酒馆后园子,正好有侧房,我们就在这里落脚了。初来乍到,还算顺利。”
“那就好。”拓跋文清意味深长点头道。
两人继续聊着家常,不一会,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两人相继站起来,小二便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姑娘,不好了,有人闹事。”
拓跋文清眉头一紧:“我去看看。”
叶秀拦住他:“你去管,一定会暴露你的身份,影响不好。这间酒馆是我开的,自然由我去解决,拓跋将军,你就在二楼,看着就行了。”
拓跋文清遐思,忍不住笑出了声,便点点头。
当叶秀走下楼梯时,拓跋文清站在二楼护栏处,向下看去。
叶秀来到酒馆中央,还能看见一个,长相俊朗,年纪正当直的男子,对星儿动手动脚的:“姑娘,都给我倒酒了,就陪我喝一杯呗。”
星儿尴尬笑着躲闪:“公子,小女子不会喝酒。”
那名男子不依不挠。
“姑娘,你瞧。”小厮还特意指了指。
“本姑娘不瞎。”叶秀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吓得小厮紧忙闭上了嘴。
叶秀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名男子的手腕。
“干什么啊?”男子毫不客气道。
叶秀面无表情的模样,冷若冰霜,转既,浮上一抹笑容:“哎……”了一声,将男子手中酒拿在自己手中,笑道:“不知您是哪家的公子?这般豪爽?索性都是喝酒,我这丫头,不会喝,就有本姑娘代劳了。”
星儿担心的看着叶秀。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和本公子喝酒?”那男子挑衅道。
“这是我们酒馆的老板娘。”小厮上前说。
趁着男子微微一愣,叶秀便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要喝,不料,却被男子阻挠,男子用折扇抵触在叶秀的手臂上,上前用手勾住叶秀的下巴:“老板娘啊?这么年轻?你要陪本公子喝酒可以,不过,得本公子嘴
对嘴的喂你。”
说着,还起哄:“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嘴对嘴喂。”一边的客人起哄。
楼上的拓跋文清紧紧抓住护栏,可他答应了叶秀不插手,便强忍着怒气。
叶秀眉眼一挑,下巴被勾起,头微微上抬,冷道:“本姑娘本想给公子一个台阶下,没想到公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语毕,手中酒扬在男子的脸上。
男子张大嘴巴,用手擦去脸上的酒水,一巴掌拍在桌上:“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啊?本公子愿意和你嘴对嘴,是你的荣幸。竟敢泼本公子酒?我看你这酒馆是不想开了。”
语毕,鼻子一紧,大声道:“兄弟们,给我砸。”
围绕在桌子上的一群人,操起板凳就要砸。
叶秀见状,脚下移动,立即上前,顺势捏住举着凳子男人的肩膀,狠狠一捏,男人疼得龇牙咧嘴,手中凳子掉落在地。
叶秀顺势接住凳子,旋转一下凳子便稳稳着地,另一只手,将男人按压,跪在地上。
其他人一瞧,手中拿凳子的举动,都慢慢放了下来。
“本姑娘是从宾县过来开分店的,大小客人,达官贵人也见得不少。怎么这京城的公子哥,还不如
宾县一个小小的公子知礼数?”
叶秀眉眼扫过众人,“本姑娘的酒馆今日开张,本不想闹出什么笑话。今个,本姑娘就把话放这,若是诚心诚意来喝酒的,本姑娘欢迎。若是来闹事,骚扰我店里丫头的,就算酒馆黄了,本姑娘也会讨回个公道。”
语毕,一把松开了男人。
男子还是头一次见一个女子这般要强,这般厉害,举起折扇,指着叶秀的鼻子道:“我告诉你,你今个惹了我,就算酒馆不黄,以后也休想做好生意。”
“哦?是吗?”叶秀全身放松,根本不当回事,甚至,以江湖礼数,双手抱拳问:“敢问公子,是哪家的公子啊?”
男子底气瞬间充足起来,哼道:“本公子乃京城尚书之子,拓跋大人是我爹的好友,你惹我,就是惹了京城的两大人物,你就请好吧!”
拼爹啊?
叶秀苦笑。
道:“听上去,本姑娘觉得怕怕的。还望公子回去,好好告诉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