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放心,小女子不会跳进火坑。的确,小女子妄想助你一臂之力,如今一看,是小女子,太自不量力了。”叶秀话中带着刺。
拓跋文清将叶秀的好意,记在了心里。
嘴上却说:“知道甚好,在下先行告退。”
叶秀望着拓跋文清离去的背影,愤恨的将门甩上,在房间不停的踱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片刻,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
刚进门的星儿,被酒杯碎渣溅到,惊讶的进去:“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样的瘪!拓跋文清,你算什么啊?本姑娘好心好意,你当成驴肝肺。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不自量力,是我热脸贴冷屁股,再有下次,我叶秀的名字倒过来写。”
叶秀气死了。
到头来,她究竟为何要帮助拓跋文清,自己都闹不清楚了。
这一连串的谩骂,门外迟迟未走的拓跋文清听在耳里,他抬起步伐前行。
他只是不想将叶秀牵扯到家仇恩怨当中罢了。
星儿听着叶秀发脾气,莫名其妙,一边捡起地上的碎渣,一边道:“姑娘,您和拓跋公子说什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说什么?什么都没说。”叶秀不耐的翻了个白眼。
星儿“额。”了一声,“噗……”的笑了一下,“好,好,什么都没说。”语毕,凑近叶秀,见她气的,脸色涨红,用手贴上她的额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姑娘,您这般为了拓跋公子着想,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叶秀侧头,气鼓鼓的问。
星儿神秘的转身,一边走,一边分析着:“姑娘一路走来,拓跋公子可没少帮忙。你不远千里来京城,与拓跋公子再续前缘,莫不是你喜欢上拓跋公子了吧。”
叶秀心口,突然“砰砰”跳了一下。
立即起身,羞红了脸:“我喜欢他?呵……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他这么个冰窟窿。”
星儿掩嘴按耐不住笑意,不在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叶秀问。
“没什么啊,就是看见姑娘口是心非的样子,很有趣。”星儿调侃道。
叶秀举起小拳头敲了一下星儿的额头,叹了一口气坐下:“我承认,我是有心帮拓跋文清,是我太过疏忽了,要想斗拓跋文刚,必定要对拓跋武家进行一番调查!可对于拓跋武家的事情,我仅凭拓跋文清的一夜醉话去分析,根本不足以构成,我的猜想就是对的。”
星儿将碎片包裹起来。
丢掉
后。
面带愁容:“姑娘,你本有心,拓跋公子却无心。可如今,咱们的局,已经布下了,万一这个拓跋文刚出手,咱们用什么理由,去对抗呢?咱们刚刚来京城不足一月,惹上官家,日子可不好过。”
这些,叶秀也曾想过。
“那就将事情闹到,拓跋文刚无法出手的地步。”叶秀仔细思考着。
“怎么个闹法?”星儿问。
叶秀脑筋转着一百种方法,随即,侧头问:“星儿,你在外走动的多,可听说莺歌苑的头牌花魁,如今在何处?”
星儿想了想,道:“自从咱们安排柳眉引诱花魁姑娘发现井中女尸后,听说是卢公子家的管家,赵伯,派人看着花魁姑娘,不让她出宅邸一步。”
叶秀眉头紧锁。
看来这叶四妞是被赵伯囚禁了。
她可是很重要的证人,如今大门不出,恐怕也无法出堂作证。
“那柳眉呢?”叶秀又问。
“她报的官,县大人似乎怕卢家对她不利,将她留在了县衙中。”星儿道。
县大人这样做,是正确的。
有了柳眉这个证人,百姓为引子,若是朝廷派来的官员,大公无私,恐怕他拓跋文清也无法插手。
“星儿,你经常看着点县衙那
边的消息,朝廷派来人之后,打探一下。想来,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叶秀吩咐着。
星儿“恩。”了一声,“那……姑娘,拓跋公子那边!”
“他那边不用管了,我们将拓跋文刚这条线一断,就跟他拓跋文清没有任何关系。”叶秀眼中呈现一抹沉郁。
星儿耸耸肩,不在言语。
她猜不透叶秀的心思,却对她及其信任。
星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凑上前去,道:“姑娘,我刚刚忘记说了,我听衙门的官兵说,那日去宅邸打捞女尸,卢公子全程吓得尿裤子,一切事情,都是由赵伯处理的!而且,我听说那晚过后,赵伯就匆忙赶去了尚书府邸,姑娘,我看这个赵伯,不像善茬。”
叶秀就奇怪,为何县大人发现女尸后,并未将卢志刚一同带回衙门,看来,是赵伯从中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一下子,叶秀的头,又犯疼了。
挥了挥手:“让我一个人想一想,你先出去吧。”
“好。”星儿离去。
这件事,本就是借刀杀人,可叶秀心里却有一股不安。
叶秀整日思考,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
京城街道就敲起了“生人退让”的锣鼓,刚刚清醒
的叶秀,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来到酒馆正门,便看见星儿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气喘吁吁的喝了一杯水。
“姑娘,朝廷派来的人,已经到了。我打探了一下,据说是大理寺的李大人。此人向来大公无私,办起案子,丝毫不留情面。一丝细节都不放过,刚刚官差说,一个时辰后,便开堂审案。”星儿将消息全部告知。
叶秀点点头。
一个时辰后。
与星儿一同站在县衙门外,与众多百姓听审。
叶秀站在最前方,对官堂里面看的格外清晰,坐在正上方的,乌纱帽与冠冕堂堂,绫罗绸缎的官服,宣扬了他的气场,应该就是大理寺李大人。
左侧坐着的是县大人。
右侧是尚书卢本。
跪在地上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