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之前,叶秀在星儿的软磨硬泡下,特意打扮了一番,就连衣裳,都是星儿新买的,此刻,叶秀着一身锦缎华服,发鬓高高盘起,面部妆容淡雅。
宫殿之内,宛若一道长城。
久久没有尽头。
每一步,都如此的沉重。
殿内中央。
叶秀头不敢抬,跪地磕头,声音洪亮:“民女叶秀,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京城名为金陵,皇上名为南召少凌,百姓称之为——凌帝。
凌帝高昂一句:“客卿,无需多礼,来人,赐座。”
叶秀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多谢皇上。”
伴随着宫人的带领,叶秀狠狠低着头走向位于大殿门口,倒数第二位之处,规规矩矩的坐下。
“哈哈,柳王从阔成远道而来,入京城不足半月,向来喜好品酒的他,进宫就与朕夸赞五星酒馆的酒,出奇的甘甜,香溢。朕颇为好奇,哈哈,话不多说,来人,上酒。”凌帝大笑。
酒水上来,歌舞升平,凌帝一杯酒,一饮而尽,甘畅淋漓,眼睛瞄向柳王:“三弟,论品酒,无人能比得过你啊。好酒,真是好酒。”
叶秀低眉:“皇上谬赞。”
片刻
,好听的声音传来:“皇兄,您这可就折煞小弟了,要说这酒,还是皇兄的金陵之人,酿造而成,恰巧,被小弟发现而已。”
“哈哈,说得对,说得对。”凌帝开怀。
叶秀继而抬头瞄了一眼,发现柳王,就坐在自己右侧,仅仅隔了一位拓跋文清而已,没想到,这两人,距离如此之近。
身子稍微向前倾,特意搜寻柳王的身影。
入目,是一双清澈的眸子,叶秀吓了一跳,急忙将头别过来。
难怪刚刚觉得声音那么熟悉,这位柳王,可是自己酒馆中的常客。
柳王向来私服来喝酒,身边也不曾带过侍卫,叶秀本以为是个达官贵人家的公子,没想到,身份竟如此悬殊。
“柳王英俊潇洒,怎么,被迷住了?”拓跋文清身子稍微侧倒叶秀身边,调侃道。
叶秀白了一眼,小心翼翼倒了一杯酒,故作喝酒模样,小声低喃道:“柳王是酒馆的常客,真想不到,此人竟然隐藏如此之深。”
拓跋文清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看来,你这名声远扬的成就,还要多亏了柳王呢。”
“只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叶秀喝下一杯酒,眼睛瞄着拓跋文清。
拓跋文清嘴
角一勾,继续喝酒。
“客卿,不知你这酿酒可有秘方?可否说来听听,让本王学习一下,本王府中,向来喜欢自制好酒,待本王回城后,就不缺好酒了。”
柳王的话传来。
叶秀瞄了一眼拓跋文清。
见拓跋文清眼中附有警告之意,叶秀心中会意。
见叶秀不语,柳王呵呵一笑:“若说商家规矩,本王也之一二,你若告知本王,本王自然不会外传,还是说,客卿姑娘,不愿告知?”
叶秀莞尔一笑,小心翼翼跪坐在地,俯身低头:“柳王说笑了,小女子不过是用了一些小小的秘方罢了。”说着,举起捻在一起拇指与食指,笑道,“柳王,您日后酿酒时,莫不如试试往里加一些碱水。”
柳王意味深长的想了片刻,碱水可以增加酒水浓度,让高粱的芳香尽情释放,拍手叫好:“妙啊,本王怎没想到。”
看柳王样子,似乎也懂酒,叶秀谦虚道:“哪里,与柳王比起来,民女不过是钻研了一些窍门罢了。”
柳王眸中闪过一抹精芒,举起酒杯:“好,你这个朋友,本王交了,以酒交友,不知客卿姑娘,可愿意?”
总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叶秀微微
一笑,言行举止优雅万分,举案齐眉,低头道:“能得到柳王赏识,是民女的荣幸。”
柳王嘴角一勾。
两人将酒水一饮而尽。
叶秀回到座位上坐好。
长长呼了一口气,缓解心中的压力。
正对方而坐的,是拓跋文刚,叶秀对他的举动颇为在意,不料,正这样想着,拓跋文刚起身举杯,对着凌帝道:“皇上,您可还记得前几日的井中女尸案件?”
凌帝眼中充满不耐:“拓跋将军,惊愕是家宴,不说政事。”
拓跋文刚老奸巨猾,微微一笑道:“皇上,微臣并不是想要破坏气氛,只是,您可知道,那井中女尸案,就是叶秀姑娘发现的,她替冤魂讨回公道,没有她,尚书府的赵伯,也不会伏法。”
听到这个,不禁叶秀心里嫌恶,就连尚书卢本,也一脸尴尬。
“哦?是吗?”皇上眼中充满惊喜,瞧向叶秀,笑道:“没想到,叶秀姑娘擅长经营酒馆,酿酒,还有这等正义所为?”
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秀嘴角抽动,来回折腾的,她膝盖都有些疼了,跪地道:“不过是偶然碰见罢了。是拓跋大人谬赞民女了。”
拓跋文刚老迈纵横的脸上,浮
现一抹诡异气氛,又道:“皇上,叶秀姑娘在京城,不仅名声远扬,人的脾性,也被大家说成,将来定是贤妻良母。老臣为朝廷效力,至今尚未娶妻……”
这话一出。
叶秀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可她哪敢说什么,要知道,朝堂之上,一句话不对,脑袋就有可能搬家。
只能静静的听着。
拓跋文清搁置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拳,瞧向拓跋文刚。
拓跋文刚不以为是,甚至,投递一抹得意的目光给拓跋文清。
凌帝坏坏一笑,眯着眼睛瞄着拓跋文刚,试问:“拓跋将军,你莫不是对一个小小民女,动了你的老心吧?”
拓跋文刚“嘿嘿”一笑。
叶秀面部狰狞,他这是纯洁给谁看呢?
“好。”凌帝拍桌,“拓跋将军一辈子献给了朝廷,朕也不能不赏,本来,打算选取一位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