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诧异转身。
想不到,他竟然猜透了她的心思。
双手抱拳:“多谢。”转身小跑在青石小路,奔往御花园。
拓跋文清随意找了一棵树,纵身一跃,坐在上方,随手摘下一片叶子,吹起了曲子。
叶秀加快的步伐,忽然缓慢下来,回眸一望,曲子缭绕在她耳迹,扬起一抹笑容,踏进御花园,寻找摘星亭的位置,见一抹身影正坐在里面,欣喜而去。
“二姐。”
闻声。
叶二妞转身搜寻,当看见叶秀的身影时,按耐不住内心欢喜,连忙起身迎上去,抓住她双手:“五妹,早就听闻你来京城了,可算见到了。”
说着,左右掂量着叶秀:“听说你吃了不少苦,让我看看。”语毕,抬手,摸着她的脸,“瞧你,整个人瘦了一圈。”
喜极而泣,说的就是叶二妞吧。
叶秀连忙将她的手放下:“二姐,我没事。这刚见面,不要哭了。时间不多,来,我们坐下来聊。”
二人坐在摘星亭中。
叶秀抬手摸了一下二姐发鬓上的簪子,微笑道:“入宫了就是不一样,穿的如此华丽,可见,我二姐也是个美人胚子。”
“你就别笑话我了。”叶二妞打趣。
叶秀深情的拉着叶二妞的手,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在皇宫的日子,好过吗?叶三妞可有找二姐的麻烦?皇上,好相处吗?二姐,要是受了苦,可以一定要和我说。”
叶二妞叹口气。
看向远方。
“这重重宫墙,我就好似一只麻雀,被关在一个金笼子里,一旦进来,便无法再出去。谈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求在宫中平安便是。”
叶秀心疼:“今天,我看见萧王入宫了。他可让人给你传达消息?”
“没有,进宫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接到消息。我也是轮着本分,好好生活。到现在,还没见过皇上呢。不比三妞,就在昨天,已经侍寝了。”叶二妞说着,有一丝惭愧。
叶秀知道知道叶二妞不是贪图富贵之人。
示意道:“不侍寝,未必不是好事。你默默无闻,无人会注意道你。若是你得宠,不知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看呢。一个不慎,如何丢了命,都不知道。”
叶二妞点头:“一如皇宫深似海,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所以,我只求保命,为了有朝一日,熬出和平之日,我们姐妹,与世无争。”
叶秀抿唇一笑。
抬手摸着叶二妞的脸:“在皇宫,吃的可好?睡得
可香?”
叶二妞脸上显而易见的嘲笑,刮了一下叶秀的鼻梁:“傻丫头,这里是皇宫,即便是宫女,也吃好睡好。何况,我是萧王送给皇上的佳人,碍于身份,那些下人,也不会苛刻于我。倒是你,金陵城内,你一个女子生活,颇为不易,拓跋大人是京城豺狼,你事事,必要小心。”
叶秀低头含蓄笑了一笑。
默默点头。
随即,抬头问:“二姐,可是拓跋文清告诉你我的消息的?”
叶二妞“恩。”了一声,“拓跋文清经常进宫,皇上似乎对他很是看重,他可以在宫内随意行走。后宫虽不方便,可我能够走动,见上一面,他就会和我谈谈你。”
果然。
叶秀心里所想,落定了。
停歇的曲子,又一次响起。
叶秀向后看了看,这是拓跋文清在催促着她,立即起身,道:“二姐,我该走了。”
叶二妞不舍:“五妹。”
“二姐放心,我现在是皇上亲封的客卿,以后,还会有机会入宫的。一进宫,我就找机会来见你。”叶秀安慰。
说着,转身行走。
叶二妞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手,张望着她的背影。
直至背影消失。
方才抹掉两行
泪水,转身离去。
见过二姐之后,叶秀心头重担,轻松不少,仰天深吸一口气,脚踩青石小路,突然,被一只大手堵住了嘴巴,整个人被拖进假山后方。
“唔唔”发不出声音,叶秀惶恐万分,一脚踩在那人脚上,挣脱开来。
“哎哟……”
一句吃痛的声音,叶秀转身看去,竟然是柳王?
碍于身份尊卑。
叶秀缓和片刻,行礼:“柳王殿下,请您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这里是皇宫之内,若是刚刚民女大声呼叫,恐怕会给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柳王手揉着脚面,瞧了一眼叶秀,“噗……”的笑出了声,拿出折扇,温文儒雅的煽动,凑近仔细瞧瞧道:“听闻叶秀姑娘会擒拿手,本想试探一下,未曾想,你竟然踩了我一脚,哎,无趣,无趣。”
柳王嘴角笑意,带着一股痞意。
看上去白面书生一般的柳王,竟也有这般清爽之意。
玩笑也好。
认真也罢。
叶秀心头,却格外讨厌,她轻轻一笑:“柳王若是喜欢擒拿手,有时间去拓跋府上瞧一瞧就是。民女在拓跋府教过邵壮统领,柳王殿下,若是你无事找民女,那民女先行告退。”
语毕,转身要
走。
却被柳王抓住手腕。
猛地一拽。
叶秀脚下一滑,不慎跌入其怀中。
眉宇间透露烦躁之意,挣脱其怀抱,向后一退:“柳王殿下,请勿与民女开玩笑。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民女以和拓跋文清有了婚约,请柳王切勿让民女为难。”
柳王眸光一闪。
眸底略过一片精芒。
凑近。
将折扇抵触在叶秀的下巴之处。
微微抬起。
对上叶秀一脸烦躁之情,嘴角一挑:“本王光顾你酒馆,你就这般对待客人?”
“此乃皇宫,并非酒馆。”叶秀毫不避讳,迎刃而上。
柳王锐利眸子微眯,冷哼一声,手中折扇又抬了几分,凑近:“拓跋文刚,天城萧王,不顾皇威,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