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就看着文清在外面受苦吗?他心里有多少苦我知道,他为了我做了多少,我也知道,我决不能坐以待毙。”叶秀执拗。
推开门的刹那,见萧王站在门口。
“哼,昨晚之事,旁人不解,萧王,你心知肚明吧?难不成,你也是拦着我出宫的吗?”叶秀讽刺问。
萧王耸耸肩:“本王不拦你,只是,你不如去向皇上讨一道出宫令牌,可以免了不少麻烦!”
说完,便扬长而去。
叶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片刻,便明白萧王话中之意。
直奔御书房。
星儿只好跟随在后。
来到御书房。
叶秀刚进来,便瞧见凌帝手揉着睛明穴,靠在椅子上满面愁容。
微微屈身:“臣妾参见皇上。”
闻言。
凌帝抬眸瞧去。
哼,昨夜,整场戏的主角,却不在场,凌帝内心发笑:“有事吗?”
“皇上,臣妾请求出宫,请皇上恩准。”叶秀单刀直入。
凌帝按耐不住性子,猝尔做起,锐利眸子一眯:“你想去探望拓跋文清?”
“是。”叶秀迎面应答。
“哈哈,哈哈……”凌帝笑出了声
,猝尔,鹰眸紧盯:“昨夜之事,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朕,谋划之事,你心知肚明。你躲过一夜,今日一早,便往刀口上撞,朕,应该夸你有勇无谋,还是应该直接下令,将你斩杀呢?”
叶秀依旧在行礼。
双腿有些麻木。
可她无所谓,抬眸对上凌帝的一双鹰眸,似笑非笑:“天下生杀大权尽在皇上手中,您让谁死,那个人便逃不过三更!何必拐弯抹角,将他人拉下水来要臣妾的命?既然皇上已动杀心,索性直接要了臣妾的命!闹这么一出,皇上败在萧王手中,给自己添堵,岂不是无用之功?”
凌帝手怒拍在桌子上。
砚台发颤。
几本奏折落入地面。
比腊月的雪还要冰冷的语气道:“你在挑战朕的耐心。”
叶秀深吸一口气,眸底闪过哀愁与怨恨:“臣妾,本以为皇上是明君,不管外界如何传言,臣妾都相信眼见为实!可经过昨夜,臣妾终于明白。皇上正如外界传言。”
凌帝阴狠。
额头青筋暴起,走出桌前不小心绊倒了桌子腿,怒的上前掐着叶秀的脖子:“你敢直面讨伐朕?”
他凶猛如狼,双眼充满红血丝,眼白涨的
老大,如此一头动怒的狼,叶秀第一次发现凌帝的恐怖,他就好像一个内心隐藏着恐怖魔兽一般的人。
人前和善。
人后,阴狠毒辣。
“百姓衣不蔽体时,皇上下达农田归大户政策,促使百姓过着看不到明天的日子。芦村一战,皇上因私人恩怨,仅让文清前去迎战,皇上不用自己的手杀人,却巴不得借他人之手吧?拓跋武家是皇上一生污点,您怕文清反了对不对?”
叶秀句句讽刺。
如一把刀子,凌帝的心。
凌帝恶狠狠咬牙,鼻子一紧,一巴掌挥在叶秀的脸上,导致叶秀嘴角流血,直接倒在地上。
星儿立即上前搀扶。
“你们一个个,都跟朕作对,朝廷上下,表面拥戴朕,坐拥天下。实则有几个真心实意?还不是因为夺嫡之风气,各个想要倾倒于萧王?奸臣忠臣,当真以为朕不晓得吗?朕要天下人俯首承认,要天下人跪地求饶,要他们知道,他们的生死,在朕的掌心。”
凌帝宛若宣誓一般。
单凭背影的阴寒之气,叶秀便倒吸一口凉气。
凌帝突然转身。
宛若地狱魔鬼,呵呵一笑:“朕,留着你。让萧王体验想
得却得不到的愤怒!所有人都巴不得朕从这个龙椅上下来,朕偏要坐的扎实。你一句话提醒了朕,生杀大权,在朕手中,朕,拥有暗夜军,培养多年的势力,朕为何不可做一番大事?趁着手握大权,朕,要让萧王明白,谁才是天下的主人。”
叶秀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凌帝走到桌前,手挥着毛笔,随即,毛笔搁置在桌,纸张落入在地,一个“杀”字,映入眼帘。
“朕隐忍多年,差点忘了,世界不是就杀戮吗?你想去看谁就去看,想出宫就出宫,可千万不要忘了,朕的眼睛,一直盯着你!不管你在哪,最终都只能回到皇宫之中。”语毕,一道令牌,丢在叶秀的脚下。
叶秀胸口跌宕起伏。
她说了什么?引发凌帝真正面目?
不,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意会,只是因为她,凌帝爆发了凶神恶煞的杀意。
也许,这才是凌帝真正的面目。
拾起令牌,离开御书房。
冲出外面,才发觉,她是活着的,里面的阴霾之气,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一个时辰后。
她坐在拓跋文清床边,用帕子为他擦拭汗水,心疼道:“苦了你了。”
拓跋文
清只是微微扬起笑容:“多大的苦,我都经历过,这点苦,算什么?你怎么样?在皇宫中,皇上可有为难你?”
叶秀摇头。
“昨夜之事,众人心知肚明,皇上并没有为难我。只是,他接下来的举动,让我恐慌。好似镇压多年的凶猛怪兽逃了出来一样。”
拓跋文清眉头一紧。
叶秀下意识问:“文清,你可知当年夺嫡之事?”
“怎想起问这个?”拓跋文清不解道。
“出宫前,听皇上言语之中,颇多暗示当年夺嫡之事,我觉得,皇上想要在朝野发生动乱,所以便问一问。”叶秀解释。
拓跋文清面露严肃,拿了一个抱枕踮在胸口。
叹口气道:“这件事,我从未向你提及。听闻当年夺嫡之风,不少朝中大臣因此丧命,也有不少外臣牵涉其中,我父亲,也是其中之一。最后皇上登基时,唯有超重以为全高的大臣活下,便是如今的宰相。而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