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文清深吸一口气,忽然身子向后倾了一下,他简直不敢相信,她为何变成这般模样,狐疑问:“那我们之前算什么?”
“什么也不算。”叶秀冷冷道。
拓跋文清眉眼一眯,见叶秀的眼神有些躲闪,也许她自己没发现,每次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会看向别处。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忘记她此刻疼痛加身,猛地凑近,将她抵靠在床:“从梦幻国度回来,你性子便大改。我不得不想,百里祁连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叶秀坚硬的心房,被重重敲击,侧头道:“没有。”
拓跋文清一改往常温柔,捏着她的脸正对:“你骗不了我。秀儿,这里,是皇宫境内,也是皇上妃嫔的锦绣宫。我不能久留,我告诉你,不管谁对你说了什么,不管凌帝,萧王,百里祁连之间什么关系,你,决不能与我一刀两断。孩子的事情,我后知后觉,已经愧对于你,我决不允许你在昧着良心。”
叶秀明显听见自己心房被敲碎。
“秀儿,你比天高,比海深,我拓跋文清今日唯有你一人!上天入地,皇朝地狱,我都愿意为了你去闯。南诏内乱,我不信我不能闯出自己的天地。我要你一句话,
你可愿等我高高在上之时,相伴我左右?”
叶秀曾经说过,她不愿谁为她争天下,也不曾想依靠男人过一生。
可拓跋文清的深情,将她坚强硬壳的最后一道防线,打破。
突的。
头,靠在拓跋文清胸膛。
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
一句“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没了!”直接刺痛拓跋文清心房,将她狠狠抱在怀里:“以后还会有。”
叶秀狠狠吸了吸鼻子,起身:“文清,我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我怕,我也不知道我怕的究竟是眼下还是以后。”
拓跋文清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他日,我定给你一个安稳的天下。”
叶秀知道,是自己,促使了拓跋文清在权谋路上,越走越远,在皇宫,她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是萧王的事情了。
“文清,我本无害人之心,可害我之人,我定不会让她们存活。给我时间,不出一月,我便离宫,与你共同携手。”叶秀坚定道。
拓跋文清知道自己瓦解不了她的思想,只好同意。
夜,深了。
拓跋文清躲避眼线,离了宫。
他没有回拓跋府邸,而是带着叶秀的口信,前往清
风苑,寻找萧王。
叶秀拖着虚弱的身子下床,却被星儿一把拦住:“小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星儿,给我宽衣,我要去见皇上。”叶秀交代。
“小主,您刚刚小产,可不能折腾,身子要紧啊。”星儿摇头拒绝。
叶秀不耐,道:“此事,我要一击毙命,快去。”
星儿为难,索性,去拿衣服的时候,把叶二妞喊了来。
叶秀纳闷,怎么拿个衣服拿了这么久,便拖着疼痛的小腹,开门叫了一声“星儿。”却正巧看见星儿和叶二妞一同进来。
心里不悦。
“秀儿,你这不是糟蹋自己呢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明天做?非要今晚做?你瞧瞧你,脸色这么苍白,要是引发大出血就不好了。快,坐下。”
叶二妞不顾叶秀反对,强行将她按在榻子上,给她盖好被子。
叶秀想来,不说出事情真相,恐怕叶二妞不会让她动弹,便凑近叶二妞耳畔,将自己的计划说个一清二楚。
听后,叶二妞不敢相信的摇头:“你这是给自己找麻烦啊?那吕家,岂是你一人之力,便可推倒的呢?”
“还有萧王。”叶秀警惕道。
“那也不可啊。难道
是萧王下达的命令吗?”叶二妞问。
“二姐,你不要瞎猜,这是我自己决定的。只是请萧王助我一臂之力罢了。此事,消息已经传入萧王耳朵,我必须要做!我只是担心,事成后,我若离宫,你一人,如何对付三妞四妞。”叶秀关切道。
“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思担心我?我无碍,经历这么多,要是连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我就枉活一世了!”说完,叹口气,“秀儿,你离宫是好事,你若想做,便去做吧。只是,眼下皇上正在审问皇后,你去了也是吹冷风。”
叶秀想来也是,道:“那我一会再去。”
“看来,拦也拦不住,好吧,我让下人去打探消息,只要皇上那边解决完,便会过来通知我们。秀儿,出了宫,你可有打算?”叶二妞问。
“此次,离宫之前,我帮凌帝成就这么大一事,他不会怎样。况且,有萧王护着,我会继续经营酒馆,客卿的名分,我会尽力保留,到时候,还是可以进宫看你。”叶秀道。
叶二妞摇摇头道:“可是,皇上怎么会愿意放了你呢?”
“只要将我失去的孩子,告诉皇上,是文清的,加上,我会向皇上讨一个身份,对他有利,江山社稷为重的
他,绝不会拒绝。”叶秀早在几分钟前,就想好了一切计划。
叶二妞下意识点点头。
不久,便有人来通知,皇后一直跪在御书房门口恳求原谅,不要株连吕家,叶秀便等不及了,前往御书房。
到达门口。
果不其然,吕姬脱簪待罪,嗓子都有些嘶哑了,不停的说着:“皇上,请不要怪罪臣妾的家人,臣妾任凭皇上处置。”
“娘娘。”秋蝶在一旁安慰。
叶秀走过去,站在吕姬身边时,低眉扫过去,腹痛时时刻刻提醒她,这个是杀她孩子的凶手,不屑用帕子掩住鼻子:“此等污秽,跪在这里真是污染空气。”
秋蝶愤愤不平。
明明已经成功了,为何皇上会对皇后会如此绝情。
起身抬手就要打过去,好在星儿及时拦住,怒道:“你是什么人,敢动手打我家小主?”
星儿心头恨的不行,此刻,也强硬,厉害了起来。
腿,跪的发麻,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