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拿着鞭子,哈哈讽刺笑道:“兄弟们,她问我们是哪个门派的。”众人哄堂大笑,男人讽刺道:“姑娘,我们哪个门派都不是,我们是赶着抢东西的生意,白天睡觉,黑天走道的人,你可明白了?哈哈。”
最后一句,故意文绉绉说着。
面对这么多人嘲讽,叶秀心里及其不是滋味。
似笑非笑。
“两个姑娘,这里危险着呢,看你们白白净净的,不如跟本大爷回去,快活快活。兄弟们,上。”男人鞭子一挥,响声彻响天际,山贼一拥而上。
叶秀倒是无碍。
承艺灵却不会武功。
正在想对策时,一把长鞭飞跃,直接围绕在男人脖子上,猛地被拖下马,随即,铁妞便脚踩长鞭,来到叶秀身边,站在地上,将长鞭一收,握在手中。
看着节节后退的山贼,怒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拦姐姐的去路?”
“莫要让一个小丫头给吓住,给我上。”一名山贼信誓旦旦道。
山贼头子立即叫吼“别动。”语毕,摸着自己的脖子站起来,他曾经也是江湖人士,因某些原因,落得当山贼的地步,面前的铁妞,实力他一
眼就可以看出来,别说他,就这一窝蜂的人上去,也敌不过。
吞了一口口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兄弟们,撤!”
说完,跳上马背,回身之前,还瞧了一眼铁妞,方才扬长而去。
片刻,山贼等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铁妞扬起嘴角,将长鞭收回,转身立即问:“姐姐,你没事吧?”
叶秀摇摇头,坐在马背上的她,将铁妞眼里的关心看的一清二楚,而铁妞眼底闪过的犹疑,一样尽收眼底,眯起双眸,问:“你怎么会在这?这一路,你都在跟随我?”
铁妞“额。”了一声,转着眼睛道:“我担心姐姐,就一路跟着呢。”
“哦?”叶秀意味深长看着她,当看见铁妞别过视线时,瞬间证明心中所想,却没有说出口,而是直接道:“眼看着就要到京城了,走吧。”
铁妞“恩。”了一声。
踏入京城,叶秀直接回到凌帝赐予她的宅子内,见吕长富迎接上来,嘘寒问暖,叶秀拉着他年迈的双手道:“爹,我没事。家里来了客人,我们有话要说,稍后再去看您。”
“来客了?正好我刚刚泡了一壶新鲜的茶,来,进来说。”吕长
富欣慰道。
叶秀点点头。
进入厅堂。
吕长富识趣的出去给花草浇水。
一路奔波,叶秀口渴的很,连续喝了两杯茶,方才抬起头看看向铁妞,若有所思问:“是萧王让你来的吧?”
承艺灵不以为然,抬眸看去。
铁妞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立即道:“真的是我担心姐姐,请示了王爷后,便一直跟在您的身后,姐姐,您生气啦?”
叶秀长叹一口气。
暗自摇头。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怎么想,铁妞都是萧王让她来监视叶秀的,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如此拐弯抹角,放下茶杯,笑道:“那你来的时候,萧王可有交代过什么?”
铁妞见叶秀脸上带着笑容,立即点头道:“王爷说,您入京三天后,再进宫比较合适。”
叶秀眯起双眸。
此话何意呢?
不管怎么说,萧王有他做事的道理。
可是刚刚回京,叶秀并不打算和拓跋文清见面,现在两人的处境,堪比冰火,各为其主!三天,要怎么熬过去呢?
“我知道了,今天也不早了,铁妞,灵儿,西厢房有两间房,你们各自一间,选着住,我离开
这么久,我爹爹一定很担心,我去陪陪他,明日一早,咱们在想想其他的事情。”叶秀交代。
承艺灵“恩。”了一声,起身,“亲人相见,应当理解。”
“那我们就先去西厢房了。”铁妞起身道。
叶秀“恩。”了一声,看向承艺灵,见她眉宇间透露着哀愁之意,长叹一口气,起身拉着承艺灵的手,问:“你可还好?”
见叶秀满眼关切,承艺灵没想到自己克制的情绪,还是这么明显。
微微一笑:“我没事的。”
叶秀转念一想,笑言:“长途奔波,今日,好好歇息着,明日,我会找个时间,带你回去看看。”
承艺灵眼眶含泪:“能进去吗?”
叶秀点头,将腰间令牌拿出来:“凌帝给我的令牌,只要凌帝没有收回,就有用。”
承艺灵抹去两行泪水:“秀儿姐姐,感激不尽。”
“去吧。”叶秀松开手,看着她们二人离去。
她能够体会承艺灵的感觉,毕竟,京城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承宰相一案后,父母死后连个安身处都没有,年幼的弟弟,更是夭折。
心头涌起一股酸涩。
叶秀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走到
门口叫了一声:“爹。”
吕长富转过身,咯咯一笑:“要不要来和爹爹浇浇花?”
叶秀点头,上前和吕长富一起浇花,顺便问:“爹,这些日子,您可有星儿的消息?二姐在宫中可有书信?可还安全?”
吕长富“哈哈。”一笑,“你呀,就是免不了操心的毛病。”随后,放下手中水壶,坐在檀木椅子上道,“星儿这丫头,一直没有回来过。你二姐在宫中时常会往家里寄来书信,信上说的,都是她每天的状态,也许,女孩子家的事情,和我这种大老爷们没法说,有时间你进宫了,看看你二姐就好。”
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呵呵一笑道:“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二姐呢。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我第二个女儿,你们好,我就都好了。”
天下父母心。
虽然吕长富不是她们的亲爹爹,却胜似亲爹爹。
叶秀点头,放下手中东西,走上前挽着吕长富的手臂,道:“爹爹,女儿最近会很忙,顾不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