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徐徐升起的日光,叶秀与铁妞赶回家中,一路上,二人没有过多言语,到了家,铁妞也是一个人回到房间。
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也是好的。
来到二姐住的房间,推门而入,见星儿正清洗帕子,瞧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二姐,苦闷道:“还没醒吗?”
星儿点头:“是啊,二姐一直沉睡着。”
叶秀走上前,摸着叶二妞的脸蛋,即便二姐成为植物人,她也会照顾一辈子,可谁又能保证二姐这辈子都醒不了呢?
想了片刻。
转过头道:“星儿,我回京已经有一段时日,恐怕天城的萧王已经等得不耐烦,明日我便启程回天城,你留下来,好好照顾着二姐!”
“小姐,我想跟着你。”星儿拉着叶秀的手。
“我需要你帮我照顾二姐,你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说着,微微一笑,警惕道,“星儿,我走之后,你要做做二姐下葬的样子。”
星儿抿唇。
面对叶秀真诚的眼神,唯有点头答应。
“跟着我,苦了你了。”叶秀拍了拍星儿的手臂,示意道。
星儿急忙跪在地上,摇头,哽咽道:“星儿从来不觉得苦,
只是不愿与小姐分开而已。小姐,你一人出门在外,没人照顾,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万事都要小心为上。萧王,不是那种对自己手中刀也会温柔的人。”
叶秀何尝不知道。
人在刀尖上,不得不低头。
轻言淡笑,微微点头。
星儿趴在叶秀的腿上,流下不舍的泪水。
隔日一早,叶秀带着承艺灵和铁妞,踏上回天城的路途。
而,与此同时。
朝阳徐徐升起。
金銮殿上。
文武百官争论不休。
拓跋文清被凌帝亲自宣进宫,此刻,他正一步一台阶,走上金銮殿的台阶。
一入金銮殿。
所有人沉默不言。
都知道承宰相和李成青的下场,谁人不敢先说一句话。
金銮殿正中央,拓跋文清最后一步还未落定,砚台便从龙案之上飞跃而来,直至脚下,拓跋文清脚步停顿,向后退了一步,行礼道:“参见皇上。”
凌帝咬牙,指着拓跋文清的鼻子说:“朝阳未起,朕便宣群臣百官早早来早朝,而你,为何迟迟不来?你可知,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拓跋文刚之死,你可知一二?”
拓跋文清之所以来迟
,便是去调查拓跋文刚之死。
单膝跪地,道:“回皇上,今日鸡鸣之前,臣便起身调查事件。对于拓跋文刚之死,臣有几句话要说。”语毕,抬眸认真道,“拓跋文刚私自前往剿匪,他手下兵力不及一个山贼窝子兵力强,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凌帝双拳紧握。
梦尚书“哎呀”一声,无奈道:“提督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尚书知道,你与拓跋文刚有仇,可毕竟那是你叔父,同为拓跋家族之人,你何必如此羞辱一个已死之人呢?”
拓跋文清瞄了一眼梦尚书。
梦尚书立即悄悄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宰相何所为“啧啧”两声:“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拓跋文刚和提督大人之间,那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渊源!”
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
丝毫不影响拓跋文清的决心。
文武百官无人敢说话,气的凌帝随手操起桌上的奏折丢下去,怒道:“你可知昨日情景如何?据探子回来报,那场面腥风血雨,拓跋文刚和手下的士兵无一幸免。朕的皇朝堂堂千总,就这样被一群山贼杀死,朕的脸面何在?”
拓跋文清不屑一笑。
眉
眼一挑。
“皇上,拓跋文刚不过是一个降了职,犯了错的罪臣,您如此偏袒,可是有更深层的意义?”拓跋文清毫不客气的反驳问。
凌帝眉头猝尔皱起。
眉眼一眯。
“听说那山贼头子有转换人格的本领,和当年赤族之人一模一样,朕倒是想起来了,当年因为你爹的原因,让赤族的王子和小公主逃脱了,莫不是改行当山贼了?”凌帝试探道。
拓跋文刚经过今日一早的调查,就已经得知。
没想到,凌帝也知道了?
都说无一幸免了,为何会有探子回来禀报?
拓跋文清嘴角一勾,完全不顾文武百官,更不顾凌帝面子,狐疑问:“皇上,拓跋文刚莫不是只是您手里的一颗棋子吧?实则,您对山贼头子的身份,很早就怀疑了对吗?”
凌帝神秘勾起笑容。
无言的回答,无疑证明拓跋文清心中所想是真实的。
原来,不止他在寻找赤族遗孤,凌帝也不例外。
事已至此,他不能让凌帝派别人去调查,立即跪地恳请道:“皇上,微臣刚刚言语过激,请皇上勿怪,皇上看得起微臣,微臣愿意彻查此事。”
凌帝满意一笑。
“恩。”了一身后,拍案命令,“好,既然你亲口说了,朕,就赐你金牌令箭,彻查此事。”说着,故作心痛模样,“拓跋文刚一生为官,对朕,对先皇,都是忠心耿耿,虽说有过错,可怎么说也是为了朕的大好河山,他死,朕心痛,一切按照贵族葬礼行事,另外,还有一件事……”
说着,凌帝神秘卖起关子。
拓跋文清眉眼一闪,问:“皇上请说。”
“探子回报,拓跋文刚死时,叶秀和一个不明身份的丫头也在场,帮助敌人灭朕兵力,你要知道,叶秀已经倒戈,并非我南诏之人,朕,要你彻查此事之后,提着叶秀的人头来见。”凌帝坏坏一笑。
“皇上。”拓跋文清激怒,脱口而出,直接站了起来,怒道,“皇上,您说过,不会伤及秀儿一分一毫。”
凌帝眨眨眼,哈哈大笑:“朕说过吗?你听见了?还是你听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在场的文武百官。
众人纷纷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