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姐的命,就是我的命。”星儿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好,走。”百里祁连长袖一挥,略过星儿脸面,若百里祁连不是男儿身,定会让许多男人拜倒在他的裙摆之下。
回过神来,急忙跟上前去。
刚出了宅院,百里祁连突然停下脚步,星儿差点撞到他的背脊,急忙问:“怎么不走了?”
百里祁连思索片刻,笑言:“你回去吧,我自有法子救秀儿,你跟着我,反倒碍手碍脚的。”
星儿嘟着嘴巴。
百里祁连敲了一下她的头:“回去吧。”随即,一人前行,他并没有去调查,而是前往提督府。
“请容我通报一声,公子,公子……”
拓跋文清正看着书籍,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放下手中书卷,推门看去,见百里祁连不拘小节,快步朝他赶来,抬手示意家丁下去,蔑视一笑道:“不知百里君王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百里祁连嘴角一勾:“你我本不是拘礼节之人,不必如此客套。”语毕,放肆翘起二郎腿,坐在院中椅子上,逗着挂在树木上的八哥,道:“秀儿被拓跋凛抓走了。”
拓跋文清眉眼一眯,思考片刻后,脸上忧愁之意瞬间消散。
狐疑
笑问:“叶秀姑娘被抓走了,与我何干?你来我这里,不会是就因为这件事吧?”
“还真就是为了这件事。”百里祁连不好估计拓跋文清脸上神情如何,因为他内心必定焦灼,扬起嘴角起身,走上前警告道:“你,知道拓跋凛行踪,而你,也知道拓跋凛会将秀儿关押何处,你更有权利制止拓跋凛。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败露,这京城,我可就待不下去了。本公子还不想那么早离开呢。”
说完,拿起酒壶又畅意喝起酒来。
与百里祁连交谈,的确不拘小节,拓跋文清关上门,走到院中,拿起鸟食喂八哥,故作心态平和模样道:“同为男人,我看得出你对秀儿有情,为何偏偏找上门来,让我去救秀儿?”
百里祁连毫不隐瞒道:“因为我知道,即便你和秀儿关系如何僵持,她内心最想见的,还是你。”
拓跋文清手中动作停顿。
略略一笑。
“呵呵,我该小人之心呢,还是该赞叹你胸襟开阔呢?”拓跋文清余光扫了一眼百里祁连。
百里祁连仅用四个字回应:“好人如我。”
拓跋文清“哈哈。”大笑,许是因为内心焦灼原因,手中鸟食全部倒在了鸟笼子内,还故作坦然道:“你恐
怕太小瞧秀儿了,她本事可是在你我之上的。”
百里祁连眉眼一眯。
寒气肆意。
拓跋文清都警惕起来。
“强者也怕苟人,弱者不怕坦荡,论秀儿再大的本事,危机重重不说,几重枷锁的拷问,别说一个女子,就是一个男人也扛不住!拓跋凛秉性,你比我清楚,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你更是比我明白。不是我不愿救,而是救了,她也未必高兴。”
百里祁连话中深意,拓跋文清心知肚明。
“是吗?”
百里祁连无奈冷笑,起身不屑道:“亏你是铮铮男儿,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如何谈得上男子汉大丈夫?”语毕,一边离去一边道:“去不去由你,总之我不会去。秀儿是死是活,是残是惨,就看你这一步,是否迈的出去了。”
语毕,身影继而消失。
待百里祁连离开后,拓跋文清返回房间,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最终,还是操起利剑,夺门而出。
百里祁连靠在树上,亲眼看见拓跋文清离去,方才安心离开。
——
拓跋千总府。
后院茅屋内。
叶秀双手缠绕枷锁,吊至房梁,四肢被枷锁禁锢,论她有再大本事,也无法逃脱,
仅仅不到一个时辰,她身上痕迹已经清晰可见,遍体鳞伤。
锦绣霓裳渗透丝丝血迹。
脸色苍白如雪,唇瓣干裂,她故意用舌尖润湿唇瓣,一道鞭子狠狠抽向她的身上,她唯有紧咬牙关不发出一丝痛苦声音。
坐在前方的拓跋凛。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左右。
不论抽打叶秀多少鞭子,她都闭口不言。
早已不耐烦的拓跋凛,秒速站起,冲上前去,大手掌狠狠捏住叶秀两腮,恶狠狠道:“刑具我有的是,我看你的牙齿有多紧。”
两腮很疼。
凹陷不成样子。
叶秀意识渐渐恍惚,却依旧睁大眼睛盯着拓跋凛。
想来,萧王口中的危机重重,指的便是拓跋凛了吧。
“把她放下来。”拓跋凛一声令下,几个壮汉解开叶秀枷锁,将她放下来。
她全身力气已经全无,站都难站,唯有趴在地上,桀骜不驯。
拓跋凛命人在悬梁上挂上一根绳索,凑到叶秀身边蹲下了身子,两只手指勾起她的小下巴,坏笑道:“绳刑,乃对女人无情折磨的刑具,你是说出赤族人下落,还是受这皮肉之苦?你自己选择。”
赤族,叶秀的确不知所在。
即便说了,
拓跋凛也未必放过她。
既然已经如此,多承受一丝,又有何妨?
叶秀的沉默,彻底激起了拓跋凛的怒火“行刑”的一声令下,两个大汉架起叶秀,从绳子一段滑至另一端,只听叶秀一声惨叫,被大汉丢在地上。
疼。
刺骨的疼。
钻心的疼。
比十指连心还要穿透心房的疼。
令叶秀双手护住伤痛,弯腰隐忍。
她曾看过电视剧上演的各种行刑,如今尝受这种苦,即便是她,脑海中也闪过轻生念头。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拓跋凛弯腰屈身,得意道。
叶秀吞了一口口水,狠狠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的视线更加清晰一些,抬头看向拓跋凛,讽刺道:“你不是要我的人头吗?来拿啊。”
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