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百里祁连眉眼中神神秘秘的,叶秀无奈一笑:“她倾慕文清,若是联想这个,为了一个倾慕之人,不顾生命危险,回南诏,真是太蠢了!只不过,就怕她心神不宁,被人利用了。”
“若真的被人利用了,你打算怎么办?”百里祁连顺着她的话问。
叶秀深吸一口气:“既然赌了,我就会相信她。”
百里祁连若有所思的直起身板,瞄了一眼叶秀攥在一起的双手,不自觉的扬起嘴角,讽刺道:“我赌你输。”
叶秀脸色立即降了下来:“就算我输,我也会背负后果。”
“只怕,这个后果你背负不起。”百里祁连神秘一笑,起身感叹道,“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对灵儿下不了手,可你把人想的太善良了。”
叶秀生气站起。
“心怀不轨之人,才是坏人,灵儿这样的小丫头,经历那么多痛苦,她哪里对谁会有威胁?”叶秀反驳着。
“往往看上去可怜之人,总会是背叛者。”百里祁连嘴角一勾,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就算没有承艺灵,萧王和凌帝之间的一战,萧王也不会胜。”
他话中有意。
叶秀狐疑问:“你想说什么?”
百里祁连神秘逼近,眉眼一挑:
“我想说,人心隔肚皮。”
叶秀不屑打掉他的手:“这种事,不用你告诉我。”
百里祁连耸耸肩膀,低眉之际,瞧见了叶秀腰间别着的无悔刀,眉头一紧,心头一股嫉妒生气,离开叶秀一米之外,道:“此事,顺其自然便是,既然你总是为了别人着想,与其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如担心一下柳王兄妹吧。”
叶秀诧异:“此话怎讲?”
“你三日未下床,柳王兄妹今日进宫的事情,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凌帝亲自宣召柳王兄妹入宫,你觉得,是为了什么?”百里祁连试问。
叶秀想不通。
柳王对凌帝没有威胁。
柳王更没有明里暗里,倒戈于何人。
可心中依旧有一股不安,道:“柳王不拘小节,只想过活自己喜欢的日子,柳王兄妹不参与任何战争,对凌帝根本没有任何不利之处,凌帝不会因为和萧王一战,就要把无辜的人牵涉进来吧?”
百里祁连猝尔转身。
突然的逼近。
吓了叶秀一跳,不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谁说不可以的?芦村一战,你不是看在眼里吗?你是不是很想问,为何是柳王?我来告诉你,因为柳王和鬼王,是同母所生,牵绊柳王兄妹,
就可牵制鬼王出兵,联想下去,最终谁得利?”百里祁连眸中闪过一抹精芒。
柳王和鬼王是同母?
这关系可就不一样了。
这样的消息,警醒着叶秀的脑神经。
“鬼王虽是最小的,可他心思缜密到让人思细级恐,他最看重柳王兄妹,可他却偏偏倒戈于萧王!哼,此次柳王进京,恐怕卞城王宫已经乱成一团了吧。”百里祁连嘴角一勾。
叶秀抬眸看向百里祁连。
他堂堂一国君王,对他国之事如此了解,宛若世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样。
这让叶秀有些后怕。
冷哼一笑:“梦幻君王,总是插手他国之事,想来,你在其中,也有利益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有利益,本公子会用这么多时间陪他们玩吗?”百里祁连宛若虎狼漏出獠牙,森寒的气息袭遍四周。
叶秀惊愕。
她竟然从未发现,她一直接触的百里祁连,是一条剧毒的蛇,也许,她稍有不慎,稍有失足,便会中毒而亡。
“可有法子?”
叶秀承认,此刻在百里祁连面前,她弱小的如一只蚂蚁,纵使睁大双眼,放宽视野,依旧不及百里祁连的百分之一。
“你不妨去找拓跋文
清,他对这三日,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最清楚。”百里祁连邪魅一笑。
怎么又突然牵扯拓跋文清了?
叶秀也不知是病糊涂了,还是在百里祁连面前显的太过渺小。
“我知道了,多谢。”叶秀不想在与他多待一刻,不然,总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正在被他渐渐啃食。
望着叶秀离去的背影,百里祁连眉眼深邃的眯起,他多么不情愿让她去找拓跋文清,多么不希望他们有过多接触,因为他清楚,一旦疏忽,拓跋文清和叶秀,分分钟就会重归于好。
他们之间的感情基础,是百里祁连望而不及的。
百里祁连更是有自知之明。
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某些事情,他不便透露,多言!
拂袖转身,抽出腰间酒壶,伴随这夜色,一边饮酒一边离去,可他在月色下呈现的笑容,多了一份酸涩。
叶秀回到房间,发现承艺灵在那里收拾着。
慢慢走上前,发现书桌上她细心整理的东西没有了,立即问:“灵儿,桌上的那张画着战车的纸呢?”
承艺灵“恩?”了一声转过身,“啊,就是那个画着四轮车的纸张啊?被我丢了,我看乱七八糟的,以为是没有用的,您看,我刚刚丢
出去两份垃圾。”
说着,承艺灵指了指门口还剩下的两份垃圾。
叶秀蹙眉。
她自己作画自己知道,根本没用几张纸。
而且,那画上面的注释,不懂字的人就算了,灵儿出身宰相府,怎么可能不识字?
“秀儿姐姐,那是什么?战车?那是什么东西啊?”承艺灵小心翼翼的问。
叶秀长叹一口气,上前拉着承艺灵的手:“不是什么,扔了就扔了吧,我还能再画。可是灵儿,既然你叫我姐姐,我就要告诉你,不要被利益熏心,承家惨案,我,萧王,一定会帮你的。”
承艺灵手心流汗。
猛地抽回了手:“秀儿姐姐,你说什么呢?我不就是扔了你一张画吗?至于这样玷污我吗?”
叶秀苦笑,深吸一口气:“听百里祁连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