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奉天以为他是天皇老子吗?玉墨鹰不可杀。来人啊,备马。”凌帝大声命令,临走前,回眸诡异望了一眼拓跋文清,留下一句,“谁胜谁负,天亮才算。”
语毕,便扬长而去。
小泉子紧随其后。
拓跋文清走到门口望了一眼凌帝背影,立刻离开御书房,奔向正阳亭之处。他特地找了一条山路,驾马狂奔。
京城外的正阳亭。
玉墨鹰身披一件披帛,不管他是七尺男儿也好,还是铮铮男儿也罢,此刻,柔弱的似一名女子。
无痕一直为他包扎着伤口。
而叶秀一直站在正阳亭门口看向远方,当看见拓跋文清驾马风姿出现后,心头总算放下心来,他驾马在落日之下狂奔而来。
叶秀按耐不住脚下不安,走下台阶迎接上去。
拓跋文清到达叶秀身边时,叫了一声“吁。”随即,跳下马背,拉着叶秀的手一起走向正阳亭处,交代道:“凌帝正在赶往的路上,事不宜迟,快带玉墨鹰离开。”
叶秀狐疑道:“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拓跋文清扬言一笑:“有无痕跟着你,给我,两日内,我自然会前去与你们相见。”话锋一转,“快走吧。”
玉墨鹰在无痕的搀扶下站起来,瞧了一眼拓跋文清腰间玉佩,下意识问:“你是拓跋家后人?”
拓跋文清用笑容以示回应:“两日后,我会回答你们所有的疑问。”
“多谢相救,就此别过。”玉墨鹰会意后,双手抱拳以示感谢。
“秀儿,快走吧。”拓跋文清推攘着。
当叶秀的手即将离开拓跋文清的大手掌之时,瞬间回过身来,反手抓住拓跋文清的手,关切问:“计划缜密吗?我们走了,凌帝那里,你可有交代?”
叶秀的反应,令拓跋文清格外欣喜。
轻轻拍了拍叶秀的手臂,笑言:“我办事,你放一百个心。”
叶秀抿唇,若有所思片刻,道:“我在宾县,来到宾县五星酒馆,询问华掌柜便知道我所在之处,我等你两日,若不能相见,便带着玉墨鹰转移萧王之处,文清,答应我,不要逞能。”
此话一出,拓跋文清心头暖暖的。
欣慰道:“有你这一句话,什么都够了。不容耽搁,你们快走。”
叶秀骑在马背上,一声“驾。”马儿飞奔,回眸一望,二人的四目交错,诉说了多少难言的情。
落日沉默。
夜色渐渐沉寂下来。
晚霞
当空照,叶秀等人刚刚离开没多久,身后便听见风尘仆仆的马蹄声,拓跋文清转身看去,凌帝与聂奉天迟迟赶来。
凌帝见正阳亭没有玉墨鹰等人的身影,恼羞成怒。
怒视拓跋文清,威严盖过当空晚霞,攥拳怒道:“拓跋文清,你的血书盟誓,可还记得?”
拓跋文清眉眼低沉,一步一步走向凌帝身边,跪在凌帝脚下之时,右手已经抽出腰间佩剑,抓起竖起长发,猛地将长发斩断。
长发散落,拓跋文清抬眸瞬间,阴森双眸宛若狼豺虎豹,让凌帝震慑惊讶。
“皇上,臣办事不利,让玉墨鹰等人逃走了。今日断发,下不为例。”字字珠心,字字清晰,包括拓跋文清眼底闪过的那一片诡异阴森。
一股宛若游龙的威严迎面扑来。
凌帝向后退了一步。
回想先皇升天那日,留下一句:“拓跋乃游龙在天,必要杀之!”的话便撒手人寰。
宛若出现幻觉,凌帝在拓跋文清的头顶看到一抹金龙盘旋。
整个人深吸一口气。
他决不能让预言成真。
凌帝双手不自觉垂挂两旁,右手不停的揉搓腰间玉佩,怒气转身,声音浑厚沉稳中带着一丝杀机:“撤!”
聂奉天蹙眉。
扫了一眼拓跋文清后便跟随凌帝而去。
百名士兵拥簇凌帝扬长而去,一阵狂风划过脸迹,拓跋文清缓慢起身,黄昏落,夜色浓,几只夜莺悬挂枝头“吱吱”直叫。
一日后傍晚。
一辆马车仓促在宾县街道上行走,车帘撩开,叶秀探头探脑的瞧了瞧,交代道:“无痕,再快点,前面左拐,第二个宅子便是。”
“好的。”无痕点头,加快速度。
到达宅院门口。
叶秀从马车上下来,走向大门口。
无痕搀扶着玉墨鹰跳下马车。
“绣宅。”叶秀低喃两句,她临行前,连给宅子起名字都没来得及,没想到华掌柜竟然用了她名字的一个字来命名,只是字不同音同罢了。
无奈一笑,急忙敲门。
片刻。
细碎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
“谁啊?”华掌柜提着灯笼,睡眼朦胧,揉着眼睛打开大门,凑近一瞧是叶秀,激动坏了,急忙敞开大门,“这不是姑娘吗?您回来了?”
叶秀来不及解释太多,而是严肃道:“华伯,有事请你相助。”
换了一个称呼,让华掌柜内心升起一股暖意,经历世俗的他往后看了一眼状况,
立即明白了,急忙退到一旁:“快,快进来。”
当所有人进去后,华掌柜四下探望一番,将大门紧闭,上了锁。
正厅。
华掌柜一把拉过一个穿着朴素的妻子李圆:“夫人,这位就是秀儿姑娘。”
李圆困意全无,笑呵呵迎接上去:“哟,这就是秀儿姑娘啊?早就听老头子说过你了,你将这么好的宅子给我们住,真是万分感谢。”
在宾县有了宅子,孩子上学更没有问题,酒馆生意比之前好上千倍,华掌柜夫妇万分感激叶秀。
“真的很感谢你。”李圆身子微微弯曲。
叶秀见状,急忙搀扶住李圆:“夫人,使不得,我经受不起啊。”
说完,搀着李圆坐下,笑道:“在宾县,华伯也帮了我很多,你们在这里生活,我今日才能找你们帮忙啊。”
李圆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