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升起,点点水滴落入湖面,打乱了安逸躺在湖水之上的星星点缀,夜色沉静,湖水渐渐安静下来。
“文清哥哥!”
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喊从远方传来。
只见。
湖水左方的高山悬崖处,有三个身影。
拓拔凛嘴角洋溢得意的笑容。
聂奉天两眼眯成一条缝,紧紧盯着湖面。
而发出尖叫的承艺灵,趴在聂奉天脚下侧方,半个身子悬挂在山崖边缘,手不停的往下伸着,若不是有士兵拉着她,恐怕早已葬身崖底。
嘴里由强到弱,喊着“文清哥哥。”
当看见湖水上平静的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承艺灵“啊!”的一声坐起身子。
抓着聂奉天的裤腿,悲痛欲绝喊:“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到文清哥哥的,你怎可说话不作数?你还我文清哥哥。”
聂奉天真想一脚踹开承艺灵,可因为她是女子,最终还是留住自己君子风貌,弯腰将她搀扶起来:“你放心,我正要派人去寻找。”
面对承艺灵眼中的疑问,聂奉天挥手叫来两名黑衣人,吩咐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背在身后的手做了一个抹杀令的手势。
“是。”
黑衣人领命离去。
听后,承艺灵心头隐隐有一股不安,颤抖的抓着聂奉天的手臂,紧张问:“文清哥哥,不,秀儿姐姐会死吗?”
不等聂奉天开口,拓拔凛便得意洋洋道:“受了伤,又双双坠湖,不死才怪。”
承艺灵身子一个趔趄。
聂奉天扫了一眼拓拔凛。
拓拔凛立即闭上了嘴。
聂奉天回眸看向承艺灵时,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悄而凑近之时,托起她的小下巴,笑问:“怎么?怕了?你不是希望叶秀死吗?”
承艺灵全身一个激灵。
抓着聂奉天的双手渐渐滑落,捶地。
头,狠狠低沉。
承艺灵望着自己的双手,猛然,一摊鲜血从手心上挥之不去,狠狠跌坐在地,再次看向双手,洁白不沾染一丝污秽。
手指的抽动。
双手的颤抖。
让承艺灵意识到,她的双手不再干净。
承艺灵抬眸,泪眼朦胧看向聂奉天,他隐晦的眸光瞬间划过,令承艺灵一个哆嗦。
唇瓣瑟瑟发抖,摇头,哽咽:“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秀儿姐姐去死,我只是,我只是希望文清哥哥的眼睛里,能够在我身上停留那么一刻,对,就那么一刻。”
聂奉天忍
无可忍,一脚踹在承艺灵肩头:“成大事者,怎能如此妇人之仁?”
语毕,弯腰,眸光森寒,警告:“承艺灵,你以犯下罪过,萧王那里,你觉得还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吗?你的靠山只剩下凌帝和我,识相的,就把萧王兴兵的所有计划告诉我,我聂府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语毕,扫了一眼身后的拓跋凛:“我们走。”
拓跋凛跟随在后,越过承艺灵身边时,凑近她的耳畔,邪笑道:“你若不喜欢聂奉天,我拓跋府大门,随时迎接你。”
说完,抬头挺胸,不怀好意的离去。
他们离去后,承艺灵整个人瘫坐在地。
政治夺权。
人心叵测。
从聂奉天和拓跋凛身上,承艺灵似乎见识到比家破人亡还要令她恐怖的事情。
抬头看天,闪烁的星空映射出父亲严肃的面容,承艺灵双腿蹬着地面,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掩面痛苦:“爹,女儿不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
前来寻找叶秀的星儿和沈枭,听见一丝声音寻找过来。
见承艺灵颓废模样,星儿心中瞬间不安,急忙跑过去,蹲下身子问:“我家小姐呢?”
承艺灵只顾着哭。
星儿气急败坏,一把抓住承艺灵手
臂,直逼她双眸:“说话,我家小姐呢?”
泪水渐渐散去,承艺灵方才看见眼前来人,好似看见一丝曙光,指着下方安静冰凉的湖面:“掉,掉下去了。”
星儿侧头看去。
愤恨的甩开承艺灵的手,前走两步后,回头怒道:“我家小姐怎么总是信任你们这些败类。”说完便往下攀爬。
沈枭仅仅扫了一眼承艺灵,便过去拖住星儿的腰间,纵身一跃,来到向阳湖岸边。
星儿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啧……”了一声,“向阳湖水很深,没有流动,没有人浮上来,这下可怎么办是好啊?”
沈枭看了一眼,将手中佩剑交给星儿:“拿着,我下去看看。”
不等星儿叫一声,沈枭已经跳入湖水当中,星儿唯有紧张的张望着。
一盏茶的功夫。
沈枭终于露出头来,星儿将自己的披帛脱下来,迎上去披在沈枭的身上,问:“如何?”
“湖水下方有一流水隧洞,看方向,往南,应该是衔接着南江,我们一路往南寻去,应该就没错。”沈枭接过佩剑,分析道。
“那我们快走,军营中,不能无主。”星儿提议。
“好。”沈枭点头。
跑了几步。
星儿不自觉的回头看
了看,见承艺灵的身影已经不在,方才回过头来,继续前行。
金陵城与宾县交界处,隔着一道南江。
南江两侧围绕高山。
此刻。
江水湍流,流水与石块相碰,荡漾起水花。
平缓江水岸边。
疼的“撕啦”一下的拓跋文清从昏迷中清醒,勉强起身,拖着腰间伤痛,侧头第一时间发现了叶秀,她左肩伤口流血,鲜血已经几乎将她整个左臂浸泡。
瞬间清醒的拓跋文清,撑着疼痛抱着叶秀起身,找到山间一处山洞停歇下来。
拓跋文清简单将腰间伤口缠绕,便给叶秀处理伤口,当碰到她左臂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