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铁妞一席话。
叶秀呵呵一笑。
“你话中道理,我怎不知?”语毕,叶秀缓缓往后靠了靠,笑道:“是福是祸,该着的,躲不掉。”
铁妞听后,方才松心不少。
“你出征,我不会跟随。”百里祁连突然说。
叶秀白了他一眼:“我从未想过要你帮忙。”
“那就好。”百里祁连还在独自喝酒。
“秀儿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跟随你出征,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玉墨鹰跪地道。
叶秀知道,玉墨鹰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是没有拓跋文清和铁妞这两层关系,叶秀恐怕也没有把握,玉墨鹰与她会如此交好。
微微一笑:“你们各自的心意,我都一清二楚,我们的交情,已经这么久了,无需客套言语。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
纷纷离去。
唯有百里祁连临走时,回头哀愁的看了一眼叶秀后,方才离去。
星儿蹲下身子,给叶秀捏着肩头:“小姐,是不是太累了?早饭还没有好呢,要不您在睡会?等下我叫小姐起身。”
叶秀摆摆手。
起身唉声叹气:“醒都醒了,也睡不下了。”
星儿“哎哟”一声上前,跪坐在叶
秀面前,蹙眉道:“小姐,您别在叹气了。您知道吗,当初在芦村之时,看您过活的那么苦,我真的很心疼您,原以为离开芦村,咱们的日子蒸蒸日上,可您的愁容,也随着意料之外的变化而变化,星儿看在眼里,心里疼啊。”
叶秀瞄了一眼星儿。
伸手摸了摸她愁眉苦脸的小脸蛋,微微一笑:“我不自甘平庸,更不愿被人掌控在手。唯有一路前行。前行路上,多少荆棘,我都要扛着,唯有一日,拨开乌云见月明,恐怕才能实现我内心所想。”
星儿嘟起嘴巴。
“可是小姐和文清公子,明明相爱,又为何……为何这般,折磨对方呢?”星儿抿唇,狠狠道。
叶秀微微一笑。
伸手直起腰板来。
看向外面的旭日照样,享受片刻,笑言:“我们之间,心照不宣。”
星儿听得糊里糊涂,有些难过道:“小姐说的我不懂,可是看着小姐和文清公子这般,就是替您不畅快。”
叶秀转身拉着星儿的手:“你同我一起从芦村出来,多少风波走过,你是个心细之人,我又岂会不知?可感情之事,旁人,说不得劝不得,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其中酸甜苦辣啊。日后,你若碰见让你心动之人,你便明白了。”
星儿
心里明白,还不是替叶秀委屈吗。
听着叶秀这般说,星儿也不再继续言语。
默默的擦去心疼的泪水,道:“小姐,早饭应该已经好了,咱们出去吧。”
叶秀“嗯。”了一声,二人一同离去。
——
皇宫。
拓跋文清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被凌帝宣入宫来。
金銮殿上。
明明早朝已经结束,可文武百官却不曾散去。
拓跋文清进入金銮殿的刹那,心头便有一股警钟时刻提醒着他。
到达中央。
拓跋文清跪地高昂:“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拓跋文清甩袖站起,看向高高在上的凌帝,微微一笑道:“皇上宣召微臣前来,有何事告知?”
拓跋文清一开始便不必上朝。
每当有事,凌帝才会宣召。
今日来,他更是不愿意听从凌帝召见。
凌帝“哈哈”一笑,挑眉,故弄玄虚道:“今日,何宰相说了一个笑话,朕觉得甚是好笑,可是其中深意,朕怎么也想不通,来,何宰相,你和文清说说。让文清来帮朕猜一猜。”
这一听,拓跋文清觉得话里有话。
但他不怕。
看向何宰相,礼貌道:“请。
”
何宰相“咳咳”两声,摆弄拂袖,双手交叠在一起,咯咯一笑道:“现在想起,本相还觉得有意思呢。拓跋将军,你好好听着啊。”
说完,故作深沉道:“这还是今日早晨,本相亲自送我家小儿去上学,在学堂中,有两个孩子与我家小儿辩理,这其中一个孩子说我家小儿太聪明了,不用在学堂学习,表现的好了,先生看不上其他孩子。”
说到这里,又顿了顿。
“而另一个孩子是这样说的,说我家小儿不要离开学堂,有一个聪明的人,他们才有相互攀比争夺的心。”
何所为说到这,又一次突然停顿,上前一步道:“可突然间,冒出第三个孩子,他不问正题,不辩理,说了一句“聪明人有聪明之过,愚蠢人有愚蠢之过,有时,聪明人不敌蠢人,而蠢人又赶不上聪明人,然后孩子就问了,那聪明人,聪明在哪呢?”。”
语毕,眉眼一眯,试问:“拓跋将军,你可有合理的回答?”
拓跋文清心里发笑。
然。
旁边文武百官发笑的脸上,更是让拓跋文清对凌帝的心思明明白白。
这分明是指桑骂槐。
拓跋文清无奈摇头:“回皇上,臣愚钝,听不出这笑话有什么笑意,更听不出这笑话之
中的深意。”
笑了笑,“不过微臣倒是觉得,何宰相这个老来子,还真是蛮折腾人的。不然,何宰相怎会亲力亲为,送孩子去学堂呢。”
说完,还“噗……”的笑出了声。
“拓跋将军,本相遵照皇上旨意询问你,休得放肆。”何所为脸上没光,谁人不知他娶了个小老婆,因为这个事,朝堂上笑话他的人不在少数。
凌帝冷面挥手。
何所为立即往后一退。
凌帝单手放在桌面上,挑眉冲着拓跋文清微微一笑,问:“既然文清看不出,朕也不勉强。可朕有一句话,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