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为知道,不管怎么说,聂奉天这个倔强之人,绝不会放过他,不如将计就计,投靠秦束。
站起身,看向秦束,道:“掉进你们的火坑,我认栽,从今天开始,只要你们今天让我活命,我便加入秦家庄,秦庄主,您意下如何?”
秦束“额。”了一声,扫了一眼身后的叶秀。
这一举动,并没有让何所为发现。
见叶秀挑眉示意,秦束回应了一个字:“恩。”
何所为知道,只要投靠秦家庄,自己的命一定会留住,只要不死,从头再来有何惧?
对于何所为的反应。
叶秀和拓跋文清并不吃惊。
正是因为他们了解,聂奉天其实比谁都想拔出何所为这个眼中钉,何所为更心知肚明,而叶秀,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片刻。
秦束与暗夜军交起手来。
他自然不会让秦家的人有所损伤。
故作节节败退模样。
最终留下一句:“何宰相,我低估了暗夜军,您自己照顾好自己,若您活者,咱们秦家庄见。”便一声令下,“退。”
秦束带着一群精英快速逃出宰相府。
弄得何所为脑袋“轰隆”一声。
聂奉天趁
机,瞬间将剑抵触在何所为的脖子上,嘴角一勾道:“去死吧。”
何所为天生怕死。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剑,保证自己不被杀死的情况下,恳求:“聂将军啊,看在朝堂上,我誓死效忠的份上,您帮我和皇上说几句好话,这,这都是那个秦束陷害我,我从来没有跟江湖中人勾结啊。”
聂奉天嘴角讽刺。
故意将剑压低,如一把厚重的刀,砍在何所为肩头。
何所为嚎叫一声。
聂奉天及其高兴,冷哼道:“刚刚的能耐呢?你不是都快权倾朝野了吗?都快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吗?怎么这会不那么硬气了?”
“哪里,哪里,是我不识抬举,聂将军,您这样,您和皇上说几句好话,留我一条贱命,日后,我定乖乖听你的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何所为老脸都不要了。
聂奉天霸权,朝堂人都知道。
他宁可一人效忠皇上,也不愿出现一个有背叛心之人。
剑眉紧蹙。
冷光一寒。
聂奉天一剑抹了何所为的喉咙。
何所为惊恐睁大双眼,嘴巴张大,鲜血直流,他死的不明不白,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
……许是临死之际,脑海中一根玄瞬间绷紧。
身子微微往后侧。
当看见叶秀手中拿着萧王令牌时,何所为充满鲜血的嘴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原来,他是被叶秀当成棋子了。
憋着最后一口气,趴在地上,咧开嘴笑着看着聂奉天:“我才是第一个,很快,就到你了。”话音刚落,便一命呜呼。
何所为一死。
身后的暗夜军拿着封条查封宰相府。
家眷等人,皇上眷顾,并没有为难,而是让他们各自离去。
原本豪气冲天的宰相府,瞬间安静如一座死宅。
当何所为的尸体被抬走后,聂奉天扫了一眼不曾离去的叶秀和拓跋文清,鬼气森森道:“你们还不走?”
拓跋文清揽住叶秀的腰,下意识往外走去。
与聂奉天并肩时,叶秀停住脚步,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日后,朝堂之上,除了凌帝,你就是权利的象征了!不过小女子奉劝你一句,趴在高处的人,未必威胁大,往往最低处的人,才是那个定时炸弹。”
说完,与拓跋文清缓缓前行。
百里祁连见状,索起身离去。
聂奉天奇怪,脑海中想着“什么是定时炸弹?
炸弹,是何物?”的同时,对叶秀的一番话,更是有着五味杂陈的费解。
甚至,胸口莫名用上一股愤怒。
可他无暇与叶秀一个女人纠缠,处理好一切事宜后,方才离去。
叶秀等人回到提督府,也早早入睡了。
次日。
晌午叶秀刚刚给孩子喂完母乳,便去书房找拓跋文清,还未与他说上一句话,就被匆匆而来的星儿打断思路。
“小姐,孩子不见了。”
叶秀吃惊望去,立即冲出去。
拓跋文清蹙眉,想起昨夜临走时,从聂奉天眼中看见的杀气,眉眼一闪,连正门都忘记了走,而是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一路奔往聂府!
叶秀和星儿来到偏房,一进门,发现整个房间安静的很,没有打斗的杂乱,没有婴儿的啼哭声,叶秀立即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您让我看着孩子,我想着,孩子还要一会能醒来,就出去买了个拨浪鼓,一回来,就发现孩子不见了。小姐,都怪我,我要是直接来,也许孩子就不会不见了。”星儿愧疚,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叶秀手扶着桌子。
身子好似有些撑不住。
“小姐,您没事吧?
”星儿急忙上前搀扶。
叶秀抬手示意她没事,道:“有人打孩子的主意,你回来的再早,孩子该不见,还是会不见!”说完,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分析着,“现在,要弄清楚,是谁,抢走了孩子。”
“小姐,一定是承艺灵,您毁了她的脸,她记恨在心,一定是她。”星儿灵机一动,立即说。
叶秀都快将自己的手指头咬烂了,立即起身道:“去聂府,走。”
就算承艺灵想不到,聂奉天也想得到用孩子来威胁叶秀。
叶秀一路上快速奔跑,越想,越是心慌。
到了聂将军府门口,就看见拓跋文清和聂奉天大打出手,还未来得及询问事情原委,拓跋文清就大声说道:“秀儿,进去找孩子。”
叶秀连连点头,可她身子好似不听使唤一样,在星儿的搀扶下,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