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叶秀已经忘乎所以了,是时候教教她,如何做人了。”语毕,萧王转过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枭,随后,率先离去。
凌帝有些莫名,但心头知道,准没好事。
沈枭眉眼漏出一抹犹豫和哀愁,最终,还是将写好的纸条绑在石头上,丢了出去。
叶秀正看的出神,忽然一股杀气传来,立即起身,抬手抓住从身后飞来的暗器,低头看去,是一块石头绑着纸条,奇怪的打了开来。
看到字迹后。
心头一紧。
毫不顾忌,丢下清清,一个人快速离去。
清清叫了一声:“姐姐。”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的脚步追不上叶秀的步伐,当气喘吁吁,看不见叶秀身影的时候,手放在嘴边,大声喊了句:“娘……”
百里祁连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无法去做什么。
唯有来到清清身边,将她抱在怀中道:“我们回去等她。”
清清趴在百里祁连怀里:“恩。”了一声,抽泣。
泪水,湿了百里祁连的衣襟。
——
叶秀回到王宫,刚走到门口,就见沈枭一脸沉重的等待着,她走上前,与他肩并肩而站。
等待片刻。
沈枭说了句:“王爷在水牢等你。”
叶秀“恩。”了一声,抬
脚便往前走,突然被沈枭叫住,转过身,笑问,“有事?”
话,卡在沈枭的喉咙内。
摇了摇头。
叶秀淡漠离去。
水牢门口。
一股阴湿的恶臭传来,叶秀突然放慢了脚步,每走下一个台阶,似乎都能想象到接下来要迎接的事情。
她本以为自己习惯这种不安。
却不知道,她的身体还是会发抖。
许是这几天过的太过悠闲自在了,让她忘了自己的本职,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不安的心安静下来,走入水牢中。
一进去。
便看见萧王站在水牢的正中央。
叶秀犹疑片刻,上前恭敬唤了声:“王爷。”
不等叶秀抬起头,萧王转过身,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叶秀的肩头上,叶秀柔弱的身子一个不稳,单膝跪地,苦涩的脸强忍着疼痛。
“知道哪里错了吗?”萧王鄙夷问。
“知道。”叶秀回答。
“说说。”萧王冷言。
“我不该跟南诏人接触,我本应杀了那一男一女,近日,更不应该擅离职守,额!啊!”
叶秀话未说完,鞭子再次抽在肩头伤口上,疼的她龇牙咧嘴,拼命忍着不让含在眼圈中的泪水掉落,手瑟瑟发抖,不敢碰触肩头的伤口。
疼得她唯有
,不敢发出大叫。
“你以为本王是因为这个打你吗?”萧王走近,弯腰逼问。
叶秀抬眸,一脸的不解。
萧王瞧见叶秀这般懵懂模样,好似不食烟火的大家闺秀一般,鼻子一紧,继续叶秀。
一边打一边说:“本王告诉你,你现在不是什么高贵的公主,更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你现在是任人践踏的下贱坯子,那一男一女本王不提,就说你近日是不是过的有点太舒坦了?”
叶秀恍然大悟。
是啊,的确很舒坦,几乎让她忘了自己本应如何。
鞭子如雨般抽打在身,叶秀蜷缩着身体,新伤旧伤不停的折磨她心头的忍耐力,冷汗从额头掉落,咬牙切齿强忍的她,双眼通红。
萧王越打越来劲,一股及其用力的鞭子打下去,直接将叶秀打的翻了个身,趴在了地上。
鲜血流到手臂,沾满了双手,她颤抖的双手扣着地砖的缝隙,指甲劈裂,疼的钻心。
“本王问你,是不是曾经身为公主的你,被本王抽打,心里很不情愿?”萧王接着打,接着问。
叶秀手指头扣得血肉模糊,牙齿磕碰,颤抖道:“没有。”
“好,本王再问你,你这辈子,最恨的是什么?”萧王一边抽打,一边摆弄腰间的铃铛,这个
铃铛,只要有节奏的晃动,便可控制叶秀脑中的蛊虫。
强行给她灌入思想。
“恨新皇登基。”叶秀咬牙切齿。
头,炸裂的疼。
却还保持清醒。
这是萧王惯有的伎俩,他就是要叶秀将不真实的东西,看似真实,记得真切。
“你拼命练武,为了什么?”萧王怒问。
“报仇。”叶秀咬紧下嘴唇,一丝鲜血,划过嘴角。
“大点声。”
叶秀吞了一口口水,不甘的泪水滑落,却看不出她眼眸中有一丝痛苦之意,相反,多了一些坚决以及愤怒,大声喊着:“报仇,报仇,报仇……”
由于声音太过高,叶秀吐出一大口鲜血。
赶过来,看了一会的沈枭,见此状况,立即说:“王爷,差不多了。”
萧王给了沈枭一个无比冷峻的眼神,随后,将手中长鞭丢在地上,走到叶秀身边,狠狠的踩着她的双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拎起来。
叶秀仰头,对上萧王一双冷酷眼眸。
萧王拍了一下叶秀的脸蛋,冷冰冰道:“对,你就是要报仇,你哥哥凌帝,没有了武功,已经废了,就靠你一人夺回一切。本王告诉你,想要报仇,就要无情无心,把你这几日埋藏心底的情的种子,给本王拔了,你要做的,就是杀人
,除了杀,就是杀,杀,杀!”
最后一个“杀。”字,萧王说的宛若一个魔鬼。
“杀。”叶秀瑟瑟发抖,挤出这个字。
萧王嘴角邪魅一勾,起身,将脚从她手上拿下来,冷酷道:“据本王调查,跟你走的很近的那个孩子,是拓跋文清的女儿,新皇,是拓跋文清,你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吧?”
叶秀“恩。”了一声。
萧王轻蔑一笑,问:“你不会对一个孩子,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