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澈嘴角一勾,说了句:“空老伯,今日到此为止,他日,与你交战,定不会给你伤到我的机会。”
说完,公孙澈惊天“啊……”了一声。
用全身力气揣在树木上。
纵身一跃。
手抓着空老伯的拂尘,向后翻越之时,将拂尘缠绕在空老伯的脖颈之上,面对空老伯背脊之时,冷眼一扫,公孙澈手指蓄力,用力戳在空老伯脖颈一下,脊柱以上的穴位。
纤长的指甲渗入。
空老伯感觉全身酥软,瞪大眼睛,使出全身力气甩开公孙澈。
公孙澈轻盈一跃,哈哈大笑:“再会。”随之,扬长而去。
空老伯想要追上去,却发现一旦运用武功,便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空,无奈只好原地疗伤,后,缓慢回到道观中,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忽然变成了月牙。
心头涌上一股哀伤。
愤怒。
攥紧双拳。
想起了那一天一夜,也是这样的弯月。
不屑的“啧……”了一声,回到道观中。
公孙澈从飞跃下凌妙峰山脚下时,瞬间觉得浑身乏力,立刻站在地上,手扶着树木,一边倒转经脉,一边慢慢的移动。
渐渐的,停了下来。
盘腿而坐。
在他自身治疗的时候,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无奈之下,手捂着心口,蹙眉喃喃道:“看来给姐姐治疗后留下的症状,还是没有缓解!”
闭上双眼。
静静的,慢慢的,让自己心静下来。
忽然。
听见一阵脚步声。
警惕的睁开眼睛:“谁?”
当拓跋文清的身子映入眼帘,公孙澈眉眼一闪,他差点忘了,拓跋文清因为拓跋武门的事情,回来了南诏,没想到,他脚程还挺快。
可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他?
拓跋文清在远方不停的往前方看,那一抹红色身影,看似熟悉,又觉得不可思议。
下意识向前走去,当看出真的是公孙澈时,立即走上前,问:“你怎么在这里?你受伤了?”
公孙澈欣喜之际,放松身子,整个人瞬间摊在了拓跋文清的怀里。
拓跋文清惊愕。
急忙抱着公孙澈回到客栈中,为他疗伤。
足足用了两个时辰,公孙澈的脸色方才见好。
拓跋文清慢慢的将他靠在床头上,为他腰间踮起枕头,随意找了一根麻绳,将他凌乱的长发梳起,用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冷汗。
此刻,公孙澈面容苍白,嘴唇了无一丝血色,
憔悴的跟个什么似的。
头一次,竟然看见公孙澈会这般脆弱。
“你怎么会出现在凌妙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拓跋文清不解的问,又瞧了瞧他自身,“怎么把你自己伤得这般严重?”
公孙澈喘了一口气,瞬间“咳咳”两声,喘息过后,平复呼吸,低沉沙哑道:“没什么,跟英雄榜上的空老伯切磋切磋罢了。”
拓跋文清眉眼一眯:“仅是切磋吗?”
说完,无奈叹口气,再次为公孙澈擦了擦冷汗,将帕子准准的丢在水盆中。
叹息道:“空老伯在江湖处于什么地位我最清楚,他武功如何,我更是知道。你如此轻举妄动,若丢了命,你要我如何跟秀儿交代?你有什么不解之处,又或者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问我便是。”
公孙澈听着拓跋文清口中话,有些不对劲。
狐疑的看着他,试问:“你相信了空老伯控制朝堂之事?”
拓跋文清没有言语。
公孙澈动了动身子,自嘲一下。想来也是,若不相信,刚刚的拓跋文清怎会出现在凌妙峰山脚下?
定是回来之后,发现一些不可改变的事实,才会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吧?
只是迟迟没有下定决心上山一
问。
毕竟那是拓跋文清从小崇拜的人。
公孙澈默默问了句:“何日出发?”
拓跋文清“额。”了一声,沉浸在思考中的他回过神来,回答道,“拓跋武门我已经安排好,他们连夜就已经赶往桃花坊了。”
公孙澈“哦。”了一声。
拓跋文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问:“空老伯的事,你和姬婆婆是不是知道一些?”
公孙澈抬眸对上拓跋文清认真的眼睛。
没有说太多,而是说了句:“到时候,你自己便什么都知道了。我们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你也未必会信。到时候,孰是孰非,你自己去斟酌便是。”
如此隐晦的语言。
让拓跋文清打心里觉得事情更加不可思议。
慢慢的扶着公孙澈躺下,笑道:“你好生休息,我出去坐一会,明日,还有些事情要做,做完之后,我们便赶回去。”
公孙澈“恩。”了一声,闭上眼睛入睡。
拓跋文清起身离去。
公孙澈下意识睁开眼睛,侧头之际,正好看见关门的拓跋文清。
他眸光哀愁,有数不清道不尽的乱世浮华,那缓缓离去,倒影在门上的背影,孤单影只……
——
次日。
桃花坊内。
叶秀几乎一夜未眠,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拓跋文清的事情,她坐在院中,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觉得很神奇。
她用了一夜的时间,才想通。
她不管朔羽曾经爱过谁,此刻,他爱的是自己,何必和一个未知的人吃干巴醋呢?
而且,此刻的生活,叶秀很知足,她不需要每日被,被逼着练武。
可是,心头的仇恨。
她依旧放不下。
都说萧王过几日就会过来,是不是与朔羽他们联盟后,朔羽也会帮着她去报仇?
想到这里,叶秀低头微微一笑,她希望能够与心爱的人并肩而行,却也害怕心爱的人受到伤害,如此究竟的心境,她自己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