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叶秀情不自禁发出声音。
这里的酒,比她五星酒馆的酒烈多了,火辣的酒水穿过喉咙进入胃里,烧喉又灼热,瞬间让身子暖了起来,在这寒冬里,一点都不觉得冷了。
叶秀得意笑道:“这酒不错,我收下了。”
百里祁连“哎……”了一声。
可他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又不敢和叶秀抢,双手交叉,憋屈道,“看你不开心,拿酒给你喝,早知道就不给你了,天知道我偷酒的时候,多么坎坷。”
叶秀“噗……”的笑出了声,“偷酒是好事吗?还值得一说。”
说完,又喝了一口。
百里祁连听见“咕咚。”一声,急忙将酒壶夺了过来,别在腰间上。
抬手擦拭着叶秀嘴边的酒渍,心疼道,“以后,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你不让我喝酒,我不喝就是,你也不许喝酒,你要知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最容易醉。”
他温热的手指带着一丝凉意,慢慢的略过叶秀的嘴边,他柔软的唇边让他微微一顿,捻了捻手指,立即将手拿下来,甩袖道:“行了,深更半夜了,我回去睡了。”
叶秀见百里祁连像个偷吃的小猫一样跑开。
情不自禁
的扬起笑容。
手托着腮,仰头看着满天雪花纷纷落下,一片雪花落在她的额头上,化为雪水,她就这样静静的在院子里,一坐,就坐到零时。
冬日里,大雪很快便将整个宅院,染成了银白色,一眼望去,都是白色。
月光照射到雪面上,星星点点的银白,照亮了夜空。
低头一瞧,大雪已经将叶秀的脚脖覆盖,她竟然没感觉到凉,无奈一笑,起身,扑了扑身上的大雪,行走在宅院中。
来到大堂房间门口,就看见一个丫头等候着。
“姑娘,请您跟我来,记得小声一点。”那丫头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叶秀放慢步伐,踏过门口,见青衣和青黎已经睡下,他们二人背靠背躺在床上。
青衣躺在床的外边缘,一进门,就看见青衣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叶秀会意点头,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然后青衣对着刚刚那个丫头的耳畔说了两句什么。
那丫头便轻轻离去。
青衣稍微动了动身子,拉过叶秀的手,将声音压到最低,不好意思笑笑:“我们小点声说话,不要让我哥哥听到。”
说着,还嘿嘿一笑,“好在我哥
哥睡觉比较沉,雷打不动。”
叶秀“额。”了一声点点头。
瞧了一眼床上,已经无处坐下。
叶秀便很随性的坐在了地上。
青衣惊愕,却也喜欢叶秀这般随性的个性。
叶秀温柔的拍着青衣的手臂,也放低声音:“你放心,不会吵醒他的。”说着,试问,“你叫我来,可是要说分离你们二人之事?”
青衣落寞点点头,左手垫在自己的脸庞处,哀愁道:“自小,我与哥哥生活多有不便,习惯了可也不在意了。可是,长大了,才发现,好多事情都不方便,哥哥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因为我的存在。我与哥哥,一辈子,都只能在床上度日,想要走一走,都要丫头们抬着。”
说着,嘴角显而易见的无奈笑意。
动了动头,看向叶秀,微微一笑道:“听了清清说你能够治疗我们,我燃起了希望。”
紧抓住叶秀的手,恳求道,“我求求你,将我们二人分开来,这样,哥哥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而我,也可以自由自在的沉睡。”
最后一句话,戳在了叶秀的心窝。
听青衣的意思,她似乎知道他们其中必定有一个人要离去,而且,青衣无形中,
已经放弃了生命。
叶秀吞了一口口水,哽咽道:“对不起,我无法保全你们二人。”
青衣孑然一身道:“我明白,我二人这种情况,能够有人治疗,就已经求之不易,又怎能奢求你保全我们二人呢?”
叶秀下意识点点头,可她还是抬头警告道:“青衣,有些事,你必须要明白,没有你哥哥的同意,我无法治疗。”
青衣眼眸落寞:“我明白,今日请你来,就是想让你答应治疗我们二人,我哥哥这边,有我来说。”
叶秀坚定点头:“你放心,我定会保全你哥哥。”
“这我就放心了,谢谢你。”青衣怅然一笑。
一盏茶后。
叶秀悄悄的走出来,蹑手蹑脚的将房门关上,出了房间,她瞬间转过身,张开双臂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进入身体,让她怅然无比。
刚刚的谈话太过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离去时,脚步变得沉重。
房间内。
青衣好似放下一切,吹灭床头的蜡烛,安然入睡。
可她却不知道,此刻背对着的青黎,缓缓睁开双眸,两行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头……
次日清晨。
叶秀不知道青衣和青黎
是怎么谈的,只知道,他们二人均同意治疗的事情。
吃过早饭后。
叶秀的头脑是最清醒的时候。
此刻。
她站在房间中,看着神色各异的青衣和青黎,然后沉重的转过身,看着公孙澈,严肃道:“开始吧。”
说完,回过神提醒,“手术之时,我不能保证你们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但会尽量让你们减轻疼痛。”
二人点点头。
公孙澈上前,三两下点了他们的昏睡穴与麻穴。
当他们青衣和青黎昏睡过去后,叶秀站在床头,将他们二人背脊的衣服退去,贴近他们二人的背脊,听着心脏的跳动。
此次手术唯一的成功点,就是因为心脏在青黎的体内。
“刀。”
“剪子。”
“针线。”
叶秀吩咐着。
公孙澈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