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祁连和公孙澈“恩。”了一声,相继点头。
“我们与你一同回去。”
清清抿了抿唇,看向叶秀:“娘亲,我想留下来。”
叶秀瞧了清清一眼,不知不觉,大半年已经过去,满五岁的清清,好似又长高了许多。
她蹲下身来,摸着清清的脸,笑道:“好,娘亲不阻止你,毕竟,娘亲在这里之时,你要创建的势力,还没有起步,不过,你答应过娘亲什么,还记得吗?”
清清“恩。”了一声,“我会让山甲哥哥继续陪我的。”
叶秀刮了一下清清的鼻梁:“还有这里的生意。”
“娘亲相信我吗?”清清不解问,低头道,“这么大的生意,清清怕无力经营。”
叶秀抱起清清,发现她沉了不少,带着欣赏的表情说:“不要忘了,你是我叶秀的女儿,你有你的思想,尽情靠自己去做,这里的生意,全部交给你,赚与赔,娘亲绝无一个怨言。”
清清惊愕。
她自小生活自由,本来这次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叶秀会真的答应她,自信的“恩。”了一声,娘亲放心,清清绝不给你丢脸。
叶秀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子。
——
三日后。
叶
秀等人带着文清与青黎和虞兮告别后,便从燕国出发,赶往南诏。
中途在两国边界的邵城停下住宿。
据说今年是千年不遇的日全食,正巧叶秀自从拓跋文清沉睡以来,每夜都很难入睡,伴随着夜晚的星空,她推着拓跋文清,坐在客栈院中,仰望星空。
等了半个时辰。
月亮渐渐被红色掩盖,随之变成殷红色,此刻的夜空,星星点缀,血月将夜空染成一片红色。
叶秀正望得出神,一道流星划过,紧接着,流星雨“刷刷”的略过眼前。
叶秀立即双手合十,许下希望文清早日醒来的愿望。
正当她许愿时,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自从她学会桃花坊武学,反应格外的灵敏,细小的声音气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缓缓睁开眼睛,悄悄的摘下头上一枚发簪,抓在手中。
当脚步急促行走时。
叶秀瞬间将手中发簪丢过去,听见一声“啊!”叶秀立即看过去,冷言问:“何人?”
黑夜下的血月,让今日的夜空比每日的夜空暗了许多,望眼看去,只看见一团影子要离去。
叶秀快速上前,抓住那团黑影的肩膀,冷冷道:“什么人?”
那团黑影停下来
,转过头。
看到承艺灵鼻青脸肿的脸后,叶秀意味深长的松开了手,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
此刻,承艺灵长发蓬乱,脸上有许许多多被殴打的痕迹,衣衫被撕扯的凌乱,那刺在她左肩的发簪周边的衣服,正巧将她的皮肤掩盖的恰到好处。
视线下移。
承艺灵下身有鲜血的痕迹。
叶秀柳眉一蹙,双手背后,一股嫌恶的味道闪过,冷哼道:“我当是何人,原来是你。”
说完,见承艺灵不说话,叶秀弯腰,瞬间将她左肩的发簪拔了下来,丢到一旁。
承艺灵,手死死的捂着左肩的伤口。
自从聂奉天死后,凌帝败!
承艺灵的孩子死了,没有了归宿,她被萧王抓回天城,送往军营,日日夜夜受训练的士兵折磨,想尽办法逃脱天城,希望可以回到南诏。
不管怎样。
南诏有她死去的爹爹和娘。
落叶还要归根。
她就算死,也要爬回南诏。
不料身无分文的她,肚子饿得瘪瘪的,在邵城游荡了两天,刚刚想偷点东西吃,不成想碰见了叶秀,她四咬牙关,直言不发。
叶秀瞧着她宁死也不屈的样子,讽刺一笑。
承
艺灵此刻比乞丐还要可怜,她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即便被嘲笑又能如何?
她动了动身子,抬头看去,见拓跋文清躺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她的心底,始终是爱着文清的。
不顾疼痛,立即跑过去,趴在文清的身上问:“文清哥哥?你来找我了吗?”
拓跋文清没有回应。
承艺灵觉得不对劲,检查了一下,赫然发现拓跋文清除了有呼吸,就好似一个死人一样,她怒气转身问:“我的文清哥哥怎么了?你把我文清哥哥怎么了?”
叶秀深吸一口气。
走过去,勾起嘴角善意的笑,下一秒,便扬起手臂,一巴掌将承艺灵打到在地:“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夫君。”
说完。
还特意用袖子,擦了擦拓跋文清的衣裳。
承艺灵吃痛倒地,支零破碎的衣服已经快要遮掩不住她的身体,手臂在地面上划出一大道口子,来不及疼痛,腹中就传来“咕噜咕噜”的尴尬响声。
叶秀“呵呵……”笑了一下。
推着拓跋文清打算离去。
她不在意承艺灵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在这里,只知道看见她,就觉得恶心。
承艺灵勉强的爬了起来,她看着叶秀推着拓跋文清
离去的背影,好似一棵救命稻草正在远去。
她不管是谁的施舍。
不管如何不要脸。
活下去才是真的。
她急忙跑过去,抓住叶秀的衣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脸贴在叶秀的大腿上。
委屈,哽咽,可怜道,“秀儿姐姐,灵儿知道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吧,你不知道这大半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知道错了,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求求你,带着我一起走。”
叶秀停下身子。
转过头,看着承艺灵一副杏仁眼,外眼角微微上扬,眼泪含眶的模样的确惹人怜,可她最擅长的就是用柔弱的面孔,去博得别人的同情。
叶秀嘴角一扬,冷酷道:“狼来了的故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