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文清搭在叶秀肩头的手,缓缓松开,心头揪成一团,说不出的滋味。
叶秀低头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淡漠的说了句:“那样,就没有这么多的腥风血雨。”
这句话,彻底让拓跋文清身子紧绷,不知所措。
叶秀缓缓起身,越过拓跋文清之时,连衣服擦边都不情愿,她相信,相遇便是缘分,老天安排的,必定是命中所有。
可今日,她宁愿没有。
可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的疼,不比拓跋文清少。
愣愣的拓跋文清回过神来,瞬间转身看向叶秀,那冷清孤单的背影,戳中了他心中的痛,起身,伸手去抓。
立即跑上前,在叶秀的后脖颈敲击。
将叶秀横抱在怀。
看着沉睡的她,拓跋文清苦涩一笑:“原来你这么怨我。”随后,抱着叶秀缓缓从凌妙峰走下去。
不管叶秀如何怨他。
他绝不会放开叶秀的手。
因为她心里对他的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
秋风瑟瑟。
清晨的凉意透过窗户吹入,叶秀慵懒的动了动身子,一股酸痛让她从睡梦中清醒,一股力量推着她的背,坐起的她不停的揉着太阳穴。
“娘娘,您醒了就好,皇上这几日,早朝过后就来陪着您,夜夜无眠,这下您醒了,皇上一定会很高兴。”
一阵清脆好听的声音传来。
叶秀睁开眼睛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翠绿色的丫头在站在梳妆台前,清洗着帕子,拿着沾湿的帕子走过来,为她擦脸。
叶秀抓住丫头的手,询问:“你是何人?”
丫头呵呵一笑,急忙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奴婢名唤夜儿,是皇上派奴婢来伺候您的。”
不知为何,许是眼拙,许是细心。
在这个夜儿跪下的那一刻,叶秀从她眼中看见一抹奇怪的神色。
“哦?”了一声,又问,“你在宫里多少年了?”
夜儿“额。”了一声,不语。
叶秀见她不说话,也懒得拐弯抹角,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坐下,余光扫着跪地不起的夜儿,又问:“本宫是问你,从何而来,皇上为何派你来伺候本宫。”
夜儿眼睛急转。
转过身,冷静道:“回娘娘,奴婢是被宰相大人送给伺候皇上的,可皇上不喜婢,又听奴婢名唤“夜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奴婢名字和娘娘的姓氏同音,皇上便派奴婢来伺候了。”
叶秀冷笑,看着镜中的自己,冷冷道:“说实话。”
直觉告诉她,这个夜儿在说谎。
夜儿磕头:“奴婢句句实话啊。”
“最后一句不是实话。”叶秀凭借第六感说道。
夜儿抿唇,跪地爬到叶
秀身边,恐慌又哽咽道:“回娘娘,是奴婢从下人口中听闻娘娘事迹,心生崇拜,便亲自请求皇上让奴婢来伺候您的。”
“恩……这话听着还有那么几个意思。”叶秀回过身,抬起夜儿的下巴,赞美道,“虽然不出众,却很耐看。”
夜儿急忙解释:“奴婢绝不会对皇上有不轨之心。”
叶秀“噗……”的笑出了声。
低头凑近,“本宫不怕你对皇上有不轨之心。不过本宫要提醒你,你是第二个近身伺候本宫之人,见你颇有灵性,本宫就把你留在身边,若让本宫知道你是个表里不一之人,后果,自负!”
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巧,却带着无限杀气。
夜儿连连点头:“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尽心伺候娘娘。”
叶秀随口:“恩。”了一声。
梳妆打扮后。
叶秀来到门口,看着庭院中的景色。
秋意已浓,桃花已经凋零。
格格不入的两颗海棠树,已经枯叶花黄。
“娘娘,您刚刚为何那么自信?”
闻声,叶秀看了一眼身边的夜儿,心知她所指是何,杨头笑道:“皇上对本宫的心,本宫深信不疑,本宫对自己的自信,更是深信不疑。”
说完,走向院中。
夜儿眼睛灵力的看着叶秀,充满令人看不透的蕴意。
叶秀坐在
庭院中,拈起枯叶,叹息。
夜儿急忙走过去,故作好奇询问:“娘娘为何叹息?是身子不舒服了吗?”
叶秀蹙眉,好奇问:“你怎知我身体不舒服?”
夜儿低眸,好似有些心疼道:“那夜皇上带您回宫,您二人满身鲜血,正巧那日宰相大人带着奴婢等了皇上一夜,偶然撞上,可吓坏了奴婢和宰相大人,您都睡了三天三夜了,身子定会不舒服。皇上交代过,要奴婢好生伺候,奴婢可不敢有半点疏漏。”
叶秀杏眼微眯。
这个丫头,说的每一句话,恨不得滴水不漏。
将每一个字眼,都解释的那么清楚。
叶秀“哦?”了一声,“皇上有心了。”然后动了动肩膀,点头道,“是有些酸痛,不过,本宫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叹息,只是,在悲秋罢了!”
“春去秋来,秋去冬来,春夏秋冬四季,唯有秋天,万物凋零,悲悯生命的可贵!娘娘,您不必太过忧心,毕竟秋天,还是个丰收果实的季节,悲悯之际必有收获之时。”夜儿说的头头是道。
叶秀手托腮,有些好笑的看着夜儿,试问:“你读过书?”
夜儿下意识不好,立即跪地,双手举过眉头,急忙解释道:“回娘娘,奴婢在宰相府时,宰相府小姐待奴婢甚好,交过奴婢一些,在娘娘面前卖弄了,请娘娘不要怪
罪。”
叶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起来吧,不必这般小心翼翼,本宫又不会吃人!念过书有什么不好。”叶秀挥袖,淡淡说道。
“谢娘娘。”夜儿起身。
叶秀起身,问:“你可见过星儿了?”
夜儿点头:“见过了,星儿姑娘太可怜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恶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