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眼神,便让拓跋文清不在玩笑,一瞬间严肃起来。
瞧百里祁连的气息不对,眉眼一闪,走到龙椅处坐下,又问:“你来,有何贵干?”
百里祁连唇角一勾,将酒壶放下,侧头看去:“我来跟你抢秀儿。”
拓跋文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手中刚刚拿起的毛笔落下,眉眼危险的眯起:“你在开玩笑吗?”
百里祁连“咯咯”一笑,“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起身,靠近,“拓跋文清,秀儿在你身边,总是吃苦头,看她日夜消瘦,伤心的模样,我的心疼。”
拓跋文清起身,逼近,与其四目相对:“那是我们之间的事。”
百里祁连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挂在脸庞,可他严肃认真的眉眼,告诉拓跋文清,他没有开玩笑,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认真无比的。
两股水火不容的威慑力交缠在一起。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周围肆意散发针锋相对的火花。
百里祁连呵呵讽刺道:“我发现我就是个圣人,竟然会为了你保护秀儿,为了秀儿,放弃自己的内心,迷失自己的道路。曾几何时,我潇洒世间,又曾几何时,我不再潇洒!”
拓跋文清手攥紧。
“
我爱秀儿,我不要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不愿看她因为别的男人劳心费神,我要将她牢牢锁在我的身边。”百里祁连自私道。
“她不爱你。”拓跋文清回绝。
百里祁连哈哈大笑:“那又如何?”
逼近,眉眼狠狠的向上挑,诡异阴森道,“就算杀了她,我也要她躺在我的怀里死。还有你们的女儿清清,我要葬送她身边所有的人,将她深埋于地下,只有我,可以去看她。”
拓跋文清再也无法忍受愤怒,拳头狠狠的敲打在桌:“你敢。”
百里祁连宛若阴森魔鬼:“你看我敢不敢。”
语毕,转过身,“拓跋文清,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的,你最好做好了准备,咱们,改日再见!”
看着他的背影。
拓跋文清立即追了出去。
可却已经不见身影。
他眉眼快速闪烁,叫来小泉子,问:“清清人在何处?”
小泉子摇头:“奴才不知。”
拓跋文清身心恐惧,立即赶往桃花宫,不见清清人影,清清常去的地方,依旧没有人。
他独自走到赏花亭内,立即吩咐道:“小泉子,派无青无痕出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
“奴才遵命。”小泉子立即
答应着。
拓跋文清抬头看着亭子上方。
此刻,他就好比一个井底之蛙,只能望见皇宫之上的天空,这一身皇帝的枷锁,将他牢牢锁住,突然间,他竟不知道,要这江山有何用。
坐在椅子上。
叶秀信里的内容,不停的在他脑海中回荡。
忽然,一件厚厚的披风披在身上。
拓跋文清忽然抓住那双冰凉的手:“秀儿。”
抬头看去,见是楚妃。
松开了手,揉了揉睛明穴。
“皇上,天气寒冷,您穿这么单薄在这里,会受凉的。臣妾宫中熬好了暖身的汤,不如去臣妾宫中坐一坐吧。”苦笑,“自从臣妾入宫,皇上还从未去过臣妾那里呢。”
“走开。”拓跋文清冰冷道。
楚妃是个识趣之人,不再纠缠:“臣妾告退。”
转身之际,停下步伐,“皇上,若您心不在后宫,何必迎娶臣妾入门?不如放飞臣妾,让臣妾自由。”
“成为君主,你当真以为朕不希望如此吗?身为大臣之女,你又怎能奢求自由之身?”拓跋文清意味深长道。
楚妃不得不承认,拓跋文清所说,句句属实。
她仰头深吸一口气离去。
拓跋文清手扶额,无力呻吟……
与此同时。
一清早便出门的叶秀和墨叶,来到梦幻国度偏远的桃花乡。
这里的气候,比京城还要事宜,桃花盛开饱满,可唯独有一处,几颗桃花腐败。
凑近一看。
桃花树根下,成堆的蛊虫肆意穿梭。
拥有密集症的叶秀瞬间起身转过头去,叹息道:“这么多蛊虫,难怪桃花树会衰落。”
说完,叶秀看向墨叶,试问,“你说村里的人抓住了一只蛊尸,在哪里?”
“就是村长家,受伤的人,也是村长家的女儿,听说那夜,村长带着女儿去解手,碰上了几只蛊尸,用火驱散,不幸的是,村长女儿被咬,众人合力,抓住了一只蛊尸,我现在带你去瞧瞧。”墨叶提议道。
叶秀点头。
来到村长家。
村长认识墨叶,盛情款待。
“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村长,能否让我看看您女儿的伤?”叶秀试问。
村长看向墨叶。
墨叶认真道:“秀儿姑娘精通医术,不放让她瞧瞧。”
“既然是墨叶引荐之人,我也不拒绝了。姑娘,里面请。”村长客气道。
走到里面的房间,一股恶臭传来,撩开帘子的刹那,恶臭铺满整个屋子。
叶秀走上
前,看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躺在炕上,灼灼夏日,却盖着厚厚的棉被。
“小女被咬之后,伤口腐烂极快,小女伤口一见阳光,腐烂更加快,我便将门口的帘子都换上了厚重的棉,给她盖得被子,也是从外头买来的棉被,屋子里,用黑纱遮掩窗户,避免阳光照射。”村长解释道。
叶秀听闻大概情况。
慢慢的,掀开小女孩身上的被子。
叶秀等人立即捏住鼻子。
她瞧向小女孩左臂的伤口,已经溃烂到手指头之处,而且,已经蔓延到肩膀和胸口,就连半个脖颈,都已经发黑。
血管清晰可见。
“姑娘,可有办法?”村长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