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风吹过。
拓跋文清不明,苦笑看着叶秀,试问:“秀儿,你在说什么呢?你快告诉我,你怎么没有死?那百里祁连送去的,是谁?”
叶秀嗤笑:“我自然没有死。”
语毕,眉眼一挑,“拓跋文清,你此生活的好好的,我为何要死?我死了,谁给我的女儿报仇?你在宫中逍遥快活,我为何要死?我要比你们每一个人都活的好好的,我要你们每一个欺负我的人,都不得好死。”
拓跋文清更加不明白了。
她这是说的什么话?是在怪他要了承艺灵吗?
他摇头,反驳道:“秀儿,你应该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与承艺灵床上承欢?我爱的是你,我恨不得将身心,将自己的所有都给你。难道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那夜,一定有什么误会。”
叶秀嘴角一勾。
“误会?两人坦诚以待,她都快钻进你心坎里去了。拓跋文清,我的一封绝笔信,没想到却收到你送我,这辈子都无法令我释怀的礼物,你真是煞费苦心了。”
叶秀想起清清那可怜的模样,心头就疼的要命。
拓跋文清心急死了,根本没有将叶秀话中的重点听出来,而是道:“秀儿,难道我们经历万难到今日,你都不能信任我吗?”
“信任?是谁亲手打破我们之间的信任的?”语毕,叶秀拿起无悔刀,直面对准他。
冷冷一笑,“绝笔信,看来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我本是梦幻之人,并非你南诏的谁。你伤我梦幻君主,今日在此,你我决断,我定要取你人头,祭奠我的女儿。”
拓跋文清觉得可笑。
他来此,为妻儿报仇,却发现妻子并没有死。
他来取百里祁连的人头,自己的妻子,却要他的人头。
一时间,哈哈大笑一番。
决断。
哼。
拓跋文清冷哼,抬眸苦笑:“秀儿,你曾用无悔刀伤我心口,一袭白发也是拜你所赐,今时今日,你依旧要用无悔刀,戳我的心吗?”
说着,用拳头狠狠的垂着自己的胸口。
叶秀冷眸一闪,猛地冲上前:“这我都嫌便宜了你。”
无悔刀直面刺来。
还没刺中拓跋文清的心,他的心就已经七零八碎,什么恩怨情仇,什么误会情深,此刻,他只知道,自己心爱的人,曾几次,想要他的命。
他想要她,她却要他死。
天下到手,她却丢了。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拓跋文清突然竟然看不清楚了。
当无悔刀靠近之时。
拓跋
文清抬手,狠狠的抓住刀身,手心的刺痛感,比起他的心痛,根本不足为提。
鲜血顺着手心流落在地,抬眸看向叶秀,嘴角微微上扬:“秀儿,我是为你报仇,可你却要杀我?”
一滴一滴的血,低落在地。
也同时在敲击着叶秀的心。
她猛地将无悔刀抽出:“你负我之情,这辈子都偿还不起。杀你又如何?”
拓跋文清身子一颤。
哼。
为何他总是要被她刺伤。
这一次,他不会再如同往日,任由她来杀。
看着手心上深深的伤痕,鲜血刺目,血肉模糊的手心,也印证了他此刻血肉模糊的心。
起身,邪魅一笑:“我若不肯,你杀不得我。秀儿,我只问你一句,我们之间的情,是否真的断?”
“否则呢?”叶秀冰冷道。
拓跋文清呵呵苦笑,泪水在眼眶中闪烁,吞了一口口水,大声道:“好。”语毕,微微弯腰,拾起地上的剑。
就在叶秀猝不及防之时,猛然冲过去。
一把揽住她的腰间。
叶秀愕然,但是她不敢动,因为腰间,正被他用剑抵着,只要一动,便会穿透。
然而,她也不是吃素的,手中无悔刀,早在刚刚的一瞬间,刺入拓跋文清的
后背。
拓跋文清心中暗自嘲笑。
他始终无法伤害她。
不忍看她受伤。
缓缓将手放下。
叶秀抽出无悔刀,后退一步。
“你敌不过我,要不了我的命。今日,我所愿非我所愿,既然事已至此,梦幻与南诏友谊关系,依旧存在,但是,秀儿,南诏境内,我这辈子,都不允许你再踏入。”拓跋文清站直身板。
他不愿心爱之人,时时刻刻都想要了他的命。
既然情路坎坷,无法永生,那就永不见。
叶秀身子一震。
转过身。
任由无悔刀上的血,散落。
“你的人头,我早晚要取。南诏境内,你不让我入,我自有法子去。”心,很疼,叶秀左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心口,任由泪如雨下。
咬牙,又说,“拓跋文清,这辈子,我伤你三次,你却给了我一辈子的疼,这辈子,情这个东西,我绝不再碰。”
将手中无悔刀,丢到拓跋文清脚下:“他日相见,必是你死我活。”
说完,抬眸扬长而去。
拓跋文清拿起地上的无悔刀,这是他送给她的刀具,却成为她伤他的工具,将无悔刀别再腰间,从城墙上跳跃而下。
怒吼一声:“撤军。”
语毕
,他穿梭在充满战火硝烟之中,拿出腰间无悔刀,扬手一丢,狠在城墙之上,一席白发随风飘舞,曾经深情的眼神,渐渐变得黑暗。
什么误会情深。
今时今日,他与叶秀,注定今生为敌。
他恨她,恨她这般绝情,这般忍心抛去以往的爱。
这辈子,他绝不会再让自己的心,疼一下。
大军退散。
拓跋文清离去。
白日里,战火散去。
夜晚中。
寂静无比。
叶秀用了一整晚的时间,给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