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儿轻笑,盯着那妇人头上的珍珠簪子。
妇人感觉到自己被宋秋儿盯上,眼里也开始有了好些惊恐,她在盯着自己的头发,难道,她是发现了什么?
妇人心里打颤,瞧着宋秋儿盯着自己的头上看,只得缓解了气氛道:“姑娘在瞧民妇做什么?”
是宋秋儿看了看那妇人的头发,瞧着妇人急于和自己攀附谈话,似乎是要引走自己的这注意力一般,又打量了这妇人许久。
“姑娘?姑娘?”妇人见宋秋儿不理会自己,更加心慌起来,连连唤了宋秋儿好几声,一声比一声急切,可算是把宋秋儿给拉回来了。
“何事?”宋秋儿想明白了事情前后之后,心情愉悦了,这妇人喊着自己,把自己给惊吓到了,宋秋儿也没有在意,笑眯眯看着妇人。
“哦,刚才民妇想问姑娘,为何一直看着民妇。”妇人说完这话,宋秋儿可喜上眉梢,自己正在愁苦着如何让妇人把步摇给自己呢。
“是这样的,我瞧着夫人您头上的珍珠步摇怪精致的,想问夫人您能不能拿下来给我看看,我也好找个师父打造一支。”宋秋儿说了自己的意图,开始观察起来自己面前的妇人。
“这步摇梅簪阁里就有。”妇人
笑着说道,一点没有要取下步摇的意思。
“我上次去也曾看到过,都没有妇人的好看呢,也没瞧见过妇人头上这个样式的。”宋秋儿不屈不挠,一副非要把步摇弄到手,才甘心的模样。
慕容庭看了许久,也看出来了这个苗头,瞧这宋秋儿眼巴巴盯着那珍珠步摇,心里也在吃味,不过就是个珍珠步摇罢了,自己有那么多好看的宝石头面,全都送给她了,金的银的珍珠的步摇,自己也给了不少,怎么偏偏,宋秋儿就是看上这一支了。
就在这时候,宋秋儿也发现,自己一个人来对抗这种事情,难免势力单薄,于是把注意打到了慕容庭身上。
慕容庭一开始还吃围着,瞧着宋秋儿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心里也有着小小的满足,既然你都这么看着自己了,那我就帮你一把吧。
慕容庭想着,从杯中取了一滴水,凝结成冰往那妇人脚腕处打去,“哎呦”妇人一声惨叫,有些吃痛,一下子差点摔着,这步摇也被妇人刚才扶了一次又一次,直接摔在了地上,最大的那颗珍珠与主枝分离,地上还留下好些白色粉末。
宋秋儿拿起簪子,瞧着簪子里面竟然是中空的,外面的那颗珍珠,也是可以扭动
的,看着模样,应该是没有扭好,这才摔了出来。
慕容庭这个时候可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迟迟治不了她的罪,主要是因为人家身上并给有藏着白芷,现在,物证人证确凿,这案子,也可以断下了。
在簪子落地的那一刻,妇人就已经万念俱灰。
瞧着珍珠与簪子分离,忽然释然了起来。
铭哥哥,我马上就来见你了,难为你这些年,等我这么久了。
“是我做的。”妇人笑着应下。
宋秋儿只是挑了挑眉,这个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我知道药膳楼的药膳不错,这个死老头,也一直记挂着来吃上一顿,我便设计,在酒里面放了白芷,与的那些踩踩,相互冲突,来造成食物相克而死。”妇人脸上,全是从容不迫,看的是那个秋儿也愣了神。
“这些我知道,我还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时间不够,你完全可以把那颗珍珠拧好,接着,在大家搜查了一番之后,逃之夭夭,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杀了他,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宋秋儿顺带帮着妇人解释了一下为什么珍珠会掉下来。
“哈哈,是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妇人忽然发狂者大笑起来。
慕容庭担心妇人一下子伤到宋
秋儿,把宋秋儿连忙搂到怀里,被妇人看见,宋秋儿注意到,妇人眼里,有着不少的羡慕。
“小姑娘,你很幸福,可是我不一样,如果不是当年,他设计强占了我,让我没了贞洁,我何苦,下嫁给这么个糟老头子!”妇人赞叹了一句宋秋儿的幸福,眼里全是赤红。
开始撕心裂肺嘶吼起来,胡乱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曾经坑害过她的凶手之一。
“哈哈哈,他逼着我生儿育女,他休想!我生下来孩子,一个个掐死,给他找了两个乞丐窝的孩子养着,强占朋友之妻,害我家,家道中落,毒死自己朋友,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死!在我看过来,千刀万剐都是便宜的,更何况是现在,一杯毒酒要了他的性命!”
宋秋儿瞧着女子疯疯癫癫,似哭似笑起来的作风,心里也担忧起来,随即,发现了另一件事情。
“老天不罚他,我自己动手!我活到现在,苟且偷生,为的就是他死。”妇人呲牙咧嘴,面容狰狞。
“你要害他,弄死他,我不管,只是,你为什么,得在我这个药膳楼里,把他设计死?”宋秋儿向眼前这个已经快要成为疯子的女人提出来疑问,自己相信
,世人眼里的疯子,其实恰恰是最清醒的人。
自己才不会承认,自己的运气会这么背,一定是背后有人推动,否则,为什么这段时间,这里连连发生意外。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怕告诉你了,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你这楼里,制造事情,我就把这两件事情并在一起一举两得,如果没有刚才那个意外,我现在,就可以拿着钱,去在他墓旁边,做个扫墓人,陪他一世了。”说到这,妇人疯疯癫癫的脸上,留下来两行清泪。
妇人知道,自己现在,和一个将死之人,诶什么两样,开始敞开心扉,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宋秋儿挣脱慕容庭的怀抱,手抓着妇人双臂问道。
自己可以在一些人面前示弱,不代表自己会软弱,任凭着那人伤害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那人是——”这话还没说完,一支长箭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射了过来,一箭封喉。
妇人此刻,缓缓倒下,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天花板。
“这下子,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来见你了。”
随着妇人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