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浩然反倒不急着去二楼了。
他嘿嘿冷笑道,“行,既然你说你能鉴定,那我这幅画你给我鉴定一下,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说着,他将刚才从老太太手里买的画递了过去。
就凭眼前这家伙的态度,张浩然断定这家伙的鉴定技艺不咋地。
一个好的鉴定师,不可能这么浮躁。
段师傅打开画卷,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不屑地笑容。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幅画!
刚刚一个老太太拿着这幅画来过。硬说这是件宝贝,很值钱。
笑话,值不值钱哪能是她说了算。
这幅画一看就知道是现代的,虽然画轴上有虫子蛀过的痕迹,恐怕是做旧弄出来的。
当时自己出了三百块钱,那个老太太不愿意卖走了。
现在这家伙拿过来,难不成他们认为换了人过来,自己就会出高价?
他冷笑道,“哼,这幅画是一个老太太的吧。
一副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作品,没有落款题词,印章模糊不清,画工呆滞,保存不妥善。之前那老太太来的时候,我看他可怜,出价三百块,你拿来买,我最多给你两百!”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作品?还两百块?”
张浩然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伸手将画拿过来收好,冷笑着说道,“牛逼轰轰,实际上狗屁不通!简直就是一个睁眼瞎,居然还在这里当鉴定师,我要是这店的老板,会立即将你开除。”
“王八蛋,你说谁狗屁不通!谁是睁眼瞎!”
段师傅气得七窍生烟。
他指着戴张浩然说道,“小子,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跟你没完?”
“跟我没完?你当你这是黑社会呀!”
张浩然不屑地说道,“说你是睁眼瞎还不承认,这幅画明明是1503年唐寅的《洞庭黄茅渚图》,到了你嘴里就变层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画作,你这不是睁眼瞎是什么?实话告诉你,这幅画,我花了十万块,从那个老奶奶手里买下来的。”
“1503年唐寅的《洞庭黄茅渚图》?”
段师傅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上下看着张浩然,就像是在看二傻子,说道,“小子,这幅画,纸张绝对不超过四十年,画工的水平一般,印章模糊,没有题词落款!你竟然说它是1503年的唐寅话的,这不是开国际大玩笑么。”
段师傅继续说道,“知道唐寅是谁么?他就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书画双绝。
以他的才华,水平才你手里这幅画这种程度?
还十万块钱买的?
自己当了二傻子居然还在这里乐呵呵,这也是没谁了!”
两人的争吵,引起了众多来店里购买古玩的客人的围观。
众人听到段师傅的评论,也都是哈哈大笑。
张浩然只是冷笑。
一旁的销售看着不对劲,一个机灵点的已经悄悄上了二楼。
很快,老板曹保全从楼上下来了。
“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头,很不高兴地冲段师傅说道。
作为店里的鉴定师,在店里跟顾客大吵大闹,无论怎样都是不合适的。
你就是吵赢了,能得到什么?
顾客从此对你的店起了反感,再也不来了。你就损失了一个固定客户,而且,这个顾客还可能影响他周围的朋友,亲戚,大家都不会来店里购买东西,
甚至有可能别的客人见到鉴定师如此咄咄逼人,也会被吓得不敢来。
如果吵输了,那更加麻烦,说明你鉴定出错。
你一个古玩店里的鉴定师,居然能够鉴定出错,说明你的水平很差劲,客人更加不会来。
总之一句话,作为店里的鉴定师,跟顾客在店里面吵闹,真地太不应该,处理的方式极为欠妥。
之前领张浩然过来的的那个美女销售快速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哦,段为先段老板等的人就是小兄弟你呀,他正在二楼呢!”
曹保全笑了起来。
他随手指了指刚才那个美女销售,说道,“晓霞,你带这位小兄弟上去!”
等到张浩然上了二楼,曹保全才沉着脸说道,“段英才,你的专业不是简单现代类收藏的吗?什么时候连字画也能鉴定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说了字画类的东西一定要刘师傅鉴定的吗?”
曹保全说的刘师傅,自然就是福源阁的首席鉴定师刘厚发。
段英才闻言,知道老板对他的行为有些不满了。
往日里都是叫小段,表示亲近,现在连全名都出来了,心里火气还不知道多大呢。
他急忙解释道,“老板,刘师傅和您不是在楼上接待贵客吗,刚刚这幅画在之前我就见过,是一个老太太拿过来的。
老太太没啥文化,就说这画值钱。
可那画我看了,虽然画轴上有虫子蛀过的痕迹,那是保存不善导致的,最多三四十年历史,而且画工呆滞,纸张也用是熟纸。
这幅画最多值六百块钱,我出了三百块收,老太太没卖。
我看他可怜也就没收鉴定费。
没想到才过了没半小时,刚刚那个小伙子又拿着那幅画过来。”
曹保全闻言沉默了一会,段英才的眼力他还是比较清楚的,为人有些小气,虚荣,好面子,但是这小伙子擅长现代类收藏,而且也爱学习,来到店里这一年多时间跟着刘厚发师傅也学了不少。
对于真正有些能力的人,曹保全并不在乎他那点小毛病。
如果高仿恐怕他还难以分辨,如果那幅画真如他所说的样子,确实最多也就五六百块的样子。
不过曹保全也有些疑惑,那个姓张的小伙子是段为先认识的,还说他眼光不错,运气很好,几天内接连捡了两次漏。
段为先在古玩街还是极为有名的。
他的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