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结婚?”
张浩然皱起了眉头,“尼玛是不是疯了,你现在还是在读书呢,她让你回去结婚,她是怎么想得?
还有,你是怎么想得?”
“我······”
叶梓凌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阿凌!”
张浩然说道,“如果不愿意,哪里不回去就是了。当儿女的尽孝是好事,但也不能愚孝,女人要是嫁错了男人,一辈子都会很痛苦。
不能因为你母亲的原因,她让你嫁你就嫁。”
叶梓凌看了张浩然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张浩然说道,“阿凌,你倒是说话,究竟还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事情你不跟我说,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再说了,就算你真要回老家结婚,我怎么也得去参加你的婚礼,给你包个大红包不是?”
也不知是咋的,叶梓凌的情绪突然失控。
她的嘴角一瘪,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张浩然有点慌了,他搂住了叶梓凌,用手指帮她擦眼泪。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叶梓凌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这才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我家在广大韶县的。
家里两个孩子,我哥哥和我。
家里从小就重男轻女。我哥从小什么都不干,有什么好吃的,我爸妈都给他,我从来都没有份,而且,还要干家务,做饭洗衣服,扯猪草,放牛,砍柴。稍微得慢了一点,就会挨打,也没有饭吃。
要不是有九年义务教育,我爸妈她们连学都不会让去上。
我知道读书是我唯一摆脱家里的希望,所以,从小我就很努力,学习成绩从来都是年纪的前几名,可是我父母他么说,女孩子读什么书,认识几个字就行了。
我初中毕业的时候考上了我们哪里的重点中学,我父母不想让去上学,想让我打工赚钱,是我们重点中学的老师亲自到家里去做了他们的工作,而且,因为我考上重点中学,我们原来的初中学校还奖励了我三千元。
我妈将三千元拿走了。说让我去上学可以,但是他们不会给我交钱。”
张浩然不由得无语,“你们家里人还真地是奇葩呀!”
叶梓凌留着泪说道,“我读高中的三年,学费,学校替我免掉了,我的生活费都是在节假日,去附近的超市打零工赚到。
我从小喜欢唱歌。嗓子也很好。
有一次,我们班上的同学过生日,请我们全班同学去酒吧唱歌,我当时唱了一首歌,酒吧的老板很喜欢,就让我节假日在他们哪里唱歌,唱一次,就给我一百块钱。
就是靠着超市打工和酒吧驻唱,我才勉强支撑到了高中。
高考的时候,我什么学校都没报,就报了沿海省的音乐学院。”
考上音乐学院的那个假期,我没有回家,就在各个酒吧驻唱赚钱,有时候,长的喉咙都嘶哑了,才不得不休息两天。
就这样我挣够了学费。
到了音乐学院,学习不像高中那样忙碌了,我在平时就在各个酒吧去驻唱。
这时候,我家二叔的女儿到这边来打工,她有一次跟着同事和朋友在酒吧玩,她认出了我,他打电话告诉我的父母,我父母还有我哥哥就亲自找到了我的学校来闹,将我辛苦在酒吧驻唱赚到的三万多块钱全都拿走了。
他们还要求我每个月必须要给家里寄五千块钱回去。
只要不愿意,他们就会到学校里来闹!”
张浩然听得气愤填膺,说道,“你父母怎么能这样?平时对女儿不管不问,居然还来抢女儿辛苦唱歌赚到的钱,这也太无耻了点。”
叶梓凌继续说道,“我哥到了快三十了,因为整天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再加上家里穷,拿不出财力,所以,没有那个姑娘喜欢他。所以, 到现在我哥还没有结婚。
这次,好不容易一个寡妇同意跟我哥结婚,但是要二十万的彩礼。我爸妈他们拿不出钱,就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刚好这时候,一个人去我们家提亲,给了很高的礼金,我父母就答让我退学回去嫁人。”
“我去!”
张浩然气得想骂娘,不过想起骂得人是叶梓凌的父母,又强行咽了回去。
他问道,“你父母让你嫁的人是谁?你认识么?总不能随便哪一个瘸子,瞎子,就让你嫁吧!”
“那个人我认识!”
叶梓凌说道,“那个人,跟你一个姓,叫做苏强,跟我是同学,读书的时候就很坏,抽烟喝酒还交了好几个女朋友。”
张浩然听得义愤填膺:“我去,张姓人中居然有这样的人渣?”
叶梓凌说道,“读高中的时候,他追求过我,我一心想要考上大学,也讨厌他那种人,所以没答应他。他纠缠了我几次,我告诉了我们班主任,我们班主任认识他爸,找他爸聊了聊,他才收敛了一些。
我考上大学之后,他还特意来沿海都找过我,我躲在学校里没有见他。”
张浩然又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人渣啊,他一定是属癞皮狗的。”
“我在这边读书边在各个酒吧驻唱,赚学费和生活费,家里人从来不管我,也不打个电话,就好像没有我这个女儿一样。
寒假暑假我都在这边赚钱,都没有回去。
后来我听一个同学说他高中毕业后就在我们那边混社会,开过麻将厅,开过洗脚房,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里还有十几间铺面,也算是一个有钱人。
我还听说他结婚了,他老丈人很有能赖,拉了他一把。
可他的老婆不能生育,结婚两年了都没有怀孕……”
也许是怀孕这个词让她有点尴尬说不出嘴,她没有往下说了。
“你接着说。”张浩然说道,
“去年,不知道张强那王八大胆是从哪里要到了我的电话,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现在过得很不开心,这些年一直都忘不了我,想要跟我在一起。”
“渣男本渣!”张浩然又愤愤的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