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僵硬着身子,随后跪爬着到了君汐阳身边,眼中是满满的不甘与恨意,嘴上却求饶着 :“我错了,我错了,君面首,我错了”
君汐阳依旧垂着眼眸,面上甚至没有变动一丝的神情
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之中,最没有话语权的是他这个东周质子
长公主不过是借刀污辱人而已,不管怎么说,驸马依旧是驸马,他没有权利说话,生杀大权都在长公主的手中
他明白,长公主最喜欢的,就是折辱人,折磨傲骨不屈的人,这会令她很兴奋
如今这般吓唬,折辱驸马,令她很愉悦
但是驸马不得她心,因为驸马太懦弱了,太容易被折服
所以,也太无趣了
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他才能在长公主的手中活这么长时间
“好了,好了,阿阳是个心肠软的人,不会真的怪罪你,一个大男人哭成这般,本宫都替你害臊”
长公主兴致缺缺的望着眼地上的驸马,眼神中是毫不遮掩的厌恶
“滚出去,好好反思下,本宫小憩一会儿,晚上,还要宫宴呢”
“是,是”
驸马恨恨的瞪了眼君汐阳,起身出去了
长公主闭着眼睛半靠着,好似睡着了
君汐阳依旧笔直着身躯跪在地上,垂着眼眸,一动不动,好似一个木偶人
没有长公主的命令,他是不可以擅自起来的
房内静谧了一刻钟左右,看似睡着了的长公主却悠悠道:“阿阳,怕吗?”
她虽然说着话,可眼睛依旧闭着
君汐阳知道长公主的话是何意
西殇皇室中人此刻都希望他被绑上战场,好好的羞辱东周一番
他的处境,可谓是在刀尖上,若是长公主放弃了庇佑他,那他必死无疑
“难道公主怕他们吗?”
君汐阳依旧没有抬起眼眸,说话的声音也很清润,却是带着浓浓的挑衅之意
长公主听了君汐阳的话后,微微睁开了双眼,挑了挑眉头,轻笑出声:“你是说本宫会怕父皇那老不死的? 怕大皇子那种酒囊饭袋?”
“笑话!”
她盈盈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君汐阳走来
她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用她纤细白皙的手捏住了他的下颚,手指用力,迫使他抬起头来,望着她的眼睛:“阿阳,你在激本宫?”
君汐阳眼中毫无波澜,声音也清润如水:“不敢”
长公主捏着他下颚的手更重了一些,面上却笑了起来:“你真是太有趣了,本宫真想将你的骨头一节一节的掰断,看着你那不得不臣服的样子”
她盯着他那平静无波的脸看了许久,才抽回了手,淡声道:“阿阳,你放心,你出不了西殇,父皇与大皇子根本奈何不了本宫”
“本宫已经找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足以代替你去往战场,哈哈哈”
君汐阳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难道在西殇,除了他之外,还有东周之人?
而且这个东周人的身份不低
“阿阳,是不是很好奇,他是谁?晚上宫宴,你就知道咯”
长公主清凉的指尖轻轻的划过他抿成一条线的唇
他伸手握住了长公主的手,对上那双强势而又狐媚的眼:“公主想要为王,如今正是时机”
长公主的手顿了顿
面上笑意无存
她挑了挑眉梢,有些玩味道:“你说什么?”
“公主想要做西殇的皇帝吧?如今二皇子与国师在外征战,带走了全部兵马,此时正是最好时机”
君汐阳压低了声音,显得倒是有几分低沉,而里边也有深深的蛊惑
长公主愣了足足五秒,才轻笑俯身在他耳畔道:“阿阳,本宫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可真是个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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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云霞像是被火烧红了一般,倒映在满是残肢断臂的战场之上
西殇大军攻破了东周洛城
宦宏盛带领着大军进入洛城的时候,惊呆了!
等待他的是熊熊烈火,吞噬着洛城的一切
怪不得天色如此红艳,原来是洛城的火,染红了半边天
洛城成了一片废墟
没有人,没有物,甚至草都死了
宦宏盛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攻打洛城损失了他十几万的兵马,结果却是一个废墟之城
粮草也被烧了大半
他气的带领兵马直接对准了临城
就是因为攻打洛城太久了,所以才给了狡猾的东周人时间,让他们将洛城变成了废墟之城
就在临城岌岌可危之时,蒙王带兵赶到了,北闫派出的二十万精兵也来了
临城的第一战,就在华升升以为援兵到来,可以搏一搏的时候,一只巨型蜘蛛出现了
西殇国师又一次放出了妖魔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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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皇宫
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飞进了小皇帝的御书房
他跪在他的脚边:“皇上,摄政王吃了那东西,头痛难忍,上吐下泻,此刻,已经躺下睡了”
小皇帝惊了惊
看来他寝宫那姑娘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的心情忽然愉悦了起来
这些年他做过那么多努力都没有掰倒摄政王,如今与她合作,倒是可以期待一下
他将手中一封信封给了黑衣人
“东周萧丞相已经到南笙边境了,务必将这封信交到他手中,危险时就报杨苏苏的名字”
“是!”
黑衣人是先皇留给小皇帝的一股隐秘势力
也是仰靠着这股势力,小皇帝才能在摄政王手下苟活这么多年
但是这股势力却不足以与摄政王抗衡,所以他不敢轻易动用这股力量,以免被发现
如今,有贵人相助,倒是可以亮出底牌,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