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并没有让死士将投石车推出树林,而是让他们原地待命,自己悠哉走出树林,回到队伍当中。
钱谋斜视着他,有些疑惑。
“秦大人,解手的时间是不是有点久了?”
秦风没有接茬,而是又装模作样地朝着阳城那边看了两眼。
“钱将军,我看这周边地形我们也勘察的差不多了,不如回营准备叫阵吧。”
钱谋看了看阳城方向,又看了看秦风,语气有些讥讽地道。
“秦大人说了算——毕竟秦大人可是要一天就攻下一座城的能人啊!”
面对钱谋的阴阳怪气,秦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道。
“不过有一点我先说好,一会叫阵的时候,钱将军你要先打头阵。”
钱谋顿时瞪眼看向他,似乎有些意外。
“我打头阵?”
秦风点头,随后嘴角勾起,开始激将。
“怎么,钱将军不敢?还是说,是为了让我输,不愿出战。”
不料,这番话语却是让钱谋脸上现出了怒色。
“秦大人,我是和你不对付,但你未免也把人看得太扁了吧?事关我大姜,我怎会因你我之间的小事拒绝出战!
按理说,两军交战,主将理应压轴上场,但你既然如此认为,那这个头阵,便由我来打便是!”
秦风也没料到对方居然会是这种反应,看来,这钱谋确实是为姜国着想。
既如此,他也不介意说两句好话。
“抱歉,钱将军,是我狭隘了,给你陪个不是,下午的战役,就全仰仗你了。”
钱谋怒哼一声,没有说话,调转马头朝着营地方向而去。
秦风无奈,只得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
当天下午,秦风和钱谋带兵来到了阳城之下。
这是秦风第一次距离阳城这么近,因此,他也得以好好观察阳城的城墙。
作为边关之城,阳城的发展受到了一定限制,因此面积不是很大,城墙也有些残破。
城墙周围,有一圈护城河,根据秦风判断,起码有三米深,人若是掉进去,多半就很难上来了。
秦风叹了口气,他原本打算用铁球在城墙上轰出缺口,再让大军从缺口处入城,如今看来,却是有些不现实了。
那么,就只能从唯一没有护城河的城门口位置走了。
秦风这边思考着路线,另一边的钱谋已经在阵前叫骂上了。
早些年的时候,钱谋也曾与蛮族交过手,所以此时骂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
很快,蛮族那边的父母子女宗族都被问候了一遍。
当钱谋开始质疑蛮族人勇气和力量的时候,对方终于也是忍不住,打开城门,放出一队兵士和三名将领。
为首的那人怒视着钱谋,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骂道。
“哪来的野狗在这里狂吠?报上名来!”
钱谋哪里会乖乖听话,直接骂道。
“我呸,让爷爷报名?就凭你们这几个让爷爷骂半天才敢出来的杂鱼,也配听爷爷的大名么?不想死的话就滚回去把你们领头的找出来,不然一会爷爷把你们三个一枪捅死一个,你们那领头的再气晕过去!”
眼看又挨了一通臭骂,三人中那个最为年轻的再也忍不住,催动胯下战马,冲出阵来,二话不说,提起大刀便朝着钱谋劈了过去。
然而,方才还嚣张的钱谋此时却是调转马头,一溜烟朝着秦风方向跑了过来。
秦风顿时愣住了,钱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之前嚣张的样子都是装的?
他这边感到困惑,那冲出阵的年轻蛮族却是异常兴奋,眼见钱谋逃走,他立刻一边追一边大叫。
“鼠辈,休走!今日不砍下你狗头,难解我等心头之恨!”
钱谋却是一言不发,只顾埋头逃跑。
然而,蛮族的马与姜国战马相比明显高大许多,步伐也更大一些,这就导致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眼看着钱谋进了自己的攻击范围,那年轻蛮族兴奋地大吼一声,一刀横斩过去,就要砍下钱谋的首级。
然而就在这时,发生了多数人都没想到的一幕。
“嗨——”
一直逃跑的钱谋突然也大吼一声,同时一仰身子,居然是在马背上做了个铁板桥,硬是躲过了年轻蛮族的一刀。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钱谋的长枪已经如同毒蛇一般刺出,刚刚空了一刀的他根本来不及再做出招架动作了。
“噗——”
一声闷响,鲜红的枪尖从年轻蛮族的后颈透了出来。
年轻蛮族一脸不可置信,嗬嗬叫着想说些什么,但气管被捅穿的他却只能发出漏风的声音。
钱谋用力一甩,那蛮族的身体就如同破布口袋一样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再无半点声息。
钱谋甩了甩枪尖上的血迹,纵马回到了方才的地方,抬枪指向剩下二人。
“爷爷说了,一枪一个,接下来你们谁来受死?!”
见此情景,大姜的兵士们全部士气高涨齐齐欢呼起来。
“噢!噢!噢!”
“受死!受死!受死!”
见此情景,领头蛮族身边的另一个蛮族也按捺不住,拍马朝着钱谋杀来。
“姜国鼠辈,莫要猖狂,你巴图爷爷来会会你!”
钱谋大笑一声,举枪迎上。
“小子,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巴图所用兵器是一柄粗大的狼牙棒,挥舞起来势大力沉,仿佛一击就能将钱谋及其胯下战马一同砸碎。
但此时,钱谋那略小一圈的战马和体型发挥了优势,愣是一下都没被命中。
巴图此时就像是玩游戏的时候,把攻击力暴击率和暴击伤害都点满了,可偏偏没有点命中率,在钱谋的高闪避面前,打了半天都是零输出。
终于,巴图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
“无能鼠辈,当真就只会躲么?有种的,和我